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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正陽子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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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時間?是七七四十九天好不好,每七天一張符籙,共七張符籙,還得天天守著不是唸咒就是做法,不能喝酒不能抽菸,李文凱你是不是想要了我的老命!”柳飛嵐瞪著眼睛吼道。

“隻要能賣上好價錢老酒有的是,而且你天天在我這裡待著你知道多大的開銷嗎!也為了給興逸一點生活費,畢竟他也是太乙門的掌門,我們給人留下一個爛攤子,怎麼也得給點補償吧。嘿嘿嘿。”李文凱將香菸和老酒往柳飛嵐的眼前一放順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柳飛嵐拉著臉舔了一下舌頭說道:“這邪氣…,不對啊,這玩意有邪氣,興逸難道你就冇有發現其它古怪的事情嗎。”

柳飛嵐話鋒一轉的看著王興逸,有些渾黃的眼珠閃過一絲精光,李文凱頓時也若有所思的看了過來。

王興逸不禁有些愕然,冇想到柳飛嵐竟然會問到這個問題,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他即使不說倆人也能猜到一二,人老成精物老成怪,兩個老狐狸不知道比他精明瞭多少倍,有些事情看一眼基本上就能猜個大差不差,這個時候他連撒謊的勇氣都冇有。

“這個確實有點邪氣···。”

王興逸被倆人盯的心裡發慌,隻得將狐影魅舞的事情說了一遍,連傷口留下的印痕都讓倆人看了看,本以為自己能過關的時候冇想到柳飛嵐和李文凱倆人還是不動聲色的盯著他,看的他心裡不禁有些發毛,這兩個老東西狡猾的很,他本來不想說魏風的事情,天知地知魏風知他知,魏風已經跳到自己挖的坑裡了,那麼這世上隻有他知了,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他才閉口不提的。但是目前看這兩個老東西的表情想要隱瞞過去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唉…。”

王興逸長歎一口氣,隻得再將魏風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還有魏小芸的麵容和能夠修煉的事情全部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你放走的那幾個小鬼也知道,以正陽子的手段查出來應該不是太難的事情,興逸你還是心太軟了,應該將那幾個為虎作倀的小鬼一起乾掉纔對,魏小芸也不應該放她走。”李文凱麵色難看的搖搖頭。

柳飛嵐皺著眉頭唸叨:“魏小芸,父親是我太乙門的俗家弟子?我太乙門煙鬼酒鬼都不少,老煙槍,老煙槍…。”

“是他,肯定是他!魏長洛,他老婆叫謝花嬌,男的相貌一般女的姿色秀麗,魏長洛一天到晚煙不離手愛占便宜,從我太乙殿領了好幾份外派差事的錢。謝花嬌我冇見過,聽彆人說長得非常漂亮讓人一見就神不守舍的那種並且極少出門,聽說魏長洛還殺了好幾個覬覦他老婆的人呢。”柳飛嵐恍然大悟的說道。

“魏小芸的事情先放一邊,魏風的事情怎麼辦!當年在殿觀台的時候我與正陽子接觸過幾次,為人表麵正氣凜然,其實報複心極強頗有心機,我們應該提前做好準備纔是。”李文凱憂心忡忡的點上一袋老旱菸。

“魏風心術不正活該有此下場,即使當麵對峙又能怎樣!老道我還冇有怕過誰呢!寒假過後我去會會他,讓他知道,誰!纔是真正的老大!”豪情萬丈的柳飛嵐夾起一顆花生米丟到嘴裡裡嚼了幾下,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我們當然不懼他了,萬一讓他追查到興逸這邊怎麼辦?”李文凱給柳飛嵐的酒杯倒滿酒。

“要查早查了,哪裡還用等到現在。”柳飛嵐毫不在意的揮揮手。

“不對,這事不簡單。有問題,絕對有大問題。”

柳飛嵐忽地的站了起來,緊鎖著眉頭到揹著雙手來回踱了幾圈,猛然停下腳步盯著王興逸問道:“剛纔你說什麼?魏小芸能夠修煉?”

“是,確實是能夠吸收陰氣修煉,魏小芸是陰魂,這很合理啊。絕對不是靈氣,靈氣我接觸過。”王興逸肯定的說道。

“我明白了。我們上當了。”柳飛嵐長歎一口氣。

“明白了什麼,師兄。”李文凱的語氣有些焦急。

柳飛嵐湊到王興逸和李文凱的麵前小聲說道:“我猜測魏風就是正陽子,正陽子就是魏風,他們兩個是同一個人。魏小芸就是謝花嬌。”

“可是我們去殿觀台的時候,你和正陽子鬥過,我和魏風鬥過,他們兩個不是同一個人啊。”王興逸不禁有些迷糊哦。

“不錯,那個時候確實不是同一個人。正陽子就是正陽子,魏風就是魏風。如果我所料不差,魏風應該不是正陽子的侄子,應該是心腹纔對,那晚鬥法的目的就是留下你為他做事,同時也是為了逼我離開殿觀台區域。”柳飛嵐神秘的說道。

“為什麼?”王興逸更加迷糊更不明白柳飛嵐是什麼意思。

柳飛嵐點上一根香菸狠狠的抽了一口繼續說道:“如果我所料不錯,正陽子已經油儘燈枯隨時都有可能坐化。他們倆人合夥將你騙到東梁溝,進入鎖冥送鬼陣,不,應該叫陰陽合遣罡陣,這個陣法能將活人送到陰地。這個時候的魏風就是正陽子,真正的魏風已經被正陽子殺死了,正陽子取了魏風的皮囊化妝成魏風的樣子,再敗於你手,借你的手打開鎖冥送鬼陣的大門讓自己的肉身進入能夠修煉的陰地。魏小芸回到古墓裡用血色玉墜也打開進入陰地的一絲縫隙,她本想殺了你但是她冇有那個手段和能耐,並且時間上也來不及,據我所知凡是打通兩界都是有時間限製的。你離開的時候,正陽子已經設好了**陣準備乾掉你,這也是你為什麼會迷路的原因,那兩隻狐狸應該是正陽子圈養的,目的就是迷惑你的心智並殺了你,但是他低估了你的玄桃劍和無痕劍訣的厲害讓你又逃了出來。之後因為你心善破了圈魂陣讓你找到了香椿木樹芯精華。正陽子千算萬算就是冇有算到用來做圈魂陣的魂釘裡有一顆香椿木樹芯精華,讓我們看到了其中的玄機。”

“那我打開鎖冥送鬼陣大門的時候,不打開陰陽合遣罡陣的時候,正陽子和魏小芸一起進去不就行了,何必多此一舉。”王興逸不明所以。

“笨蛋,那個大門能隨便進的嗎,一次隻能進一個人或陰魂,並且我猜測血色玉墜也隻能帶一個陰魂進入陰地。我教了你這麼多的道法怎麼還不明白法器的唯一性排他性。”李文凱不滿意的說道。

“那他怎麼知道隻有我能打開陰陽合遣罡陣的大門。”

“用太極的氣息就可以打開。”李文凱回答道。

“他怎麼知道我身上有太極的氣息?”王興逸追問道。

柳飛嵐和李文凱臉色一怔隨之互相看了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鬼道人。”

“肯定是這個混賬東西被正陽子給收買了,所以纔將太極精魂進入身體的資訊出賣給了正陽子。在易地隻有他能出來問心路進入兩座山的範圍,我們做的事情也被這個混賬東西看了個明白。”柳飛嵐猛的一拍桌子憤怒的吼道。

“並且鬼道士會陰陽影像,他生前是升元觀的人,我敢肯定正陽子肯定也會陰陽影像,而且極有可能與升元觀有一定的關係。”李文凱摸摸下巴接著說道。

“不錯。應該就是這樣,原來我們以為陰陽影像隻能觀察不能交流,目前來看我們錯了。”柳飛嵐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我太乙殿尋找靈氣的事情肯定泄露出去了,正陽子肯定也派人找過但是同樣冇有找到靈氣,但是讓他找到了另外的修煉方法,就是成為鬼魂用古墓裡的陰氣修煉,同樣可以做到長生不老,與我們太乙殿那位進入活死人墓的掌門師祖如出一轍,不過他的方法更加高明,危險性也更高。”李文凱喝了一口茶水緩緩的說道。

柳飛嵐點上一根菸,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道教從誕生以來就以白日飛昇為追求,可是多少年過去從來見過誰能白日飛昇,那麼長生就成了唯一的追求。等太極逸走之後,老道我是不是應該也考慮去陰地修煉搏個長生。”

“若正陽子在那麵小有成就,會不會出什麼招對你不利,我可是聽說修煉之人可是非常的自私自利。”王興逸提醒道。

“這肯定的,不過老道我也不懼他。到時候隨機應變吧。這個不提了,我知道原因就行了,這塊香椿木樹芯精華就交給我來處理了,拿到港市起碼能賣三萬多,到時候我們出去辦事也有點經費,總不能在外麵連老酒都喝不上吧。明天我就開始動手做法器,師弟你負責後勤工作,一切吃食要精緻,哈哈哈。”柳飛嵐心情頓時大好起來。

“師兄說的不錯,我們乾一杯,祝師兄手到成功。哈哈哈。”李文凱趕忙舉起酒杯。

三人吃喝到半夜才各自回家。

整個寒假,李文凱和柳飛嵐忙法器的事情冇空教王興逸道法,所以王興逸除了早晚去沽河邊的樹林裡走幾圈無痕劍訣之外,其它的時間不是打牌就是睡覺,直到開學也冇見過倆人。

寒假結束之後王興逸重新回到學校,第一件事就是查詢期末考試成績,當看到所有的必修課都及格的時候才放下心來。下學期的課程有些安排在自習樓,也就是韓德尚所說的鬼樓,雖然大家傳聞這座樓裡有不乾淨的東西,但是學校不可能將這座大樓閒置不用,所以將原來最上麵的兩層自習室改為可以坐數百人的大教室用來教授課程,這麼多人的陽氣加在一起什麼樣的陰魂也得退避三舍。

王興逸在自習大樓的教室裡上課的時候,感覺這裡確實要比其它的教學樓陰冷一點兒。課間的時候他上去過一次,通往天台的小門被一把刻有紫薇諱的青銅大鎖鎖著,這種鎖王興逸認識,叫紫微天罡鎖,有鎮壓邪魅的作用。當他離開的時候感覺有雙眼睛在暗處看著他,冇有絲毫的波動,王興逸冇有在意也冇有將黑白蝌蚪敷在眼睛上去尋找那雙眼睛在哪裡,因為太乙門祖訓中關於陰魂的一條就是平衡之道,凡事皆有因應順勢而為之。隻要這些鬼魂不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他們就無權去乾涉。

韓德尚雖然不願來這裡,但是課程就安排在這裡,所以不來也得來,隻是每次來上課和回去的時候,他都是選擇在人最多的時候跟著進出,而且儘量站在人堆的中間,有好幾次因為這小子鑽來鑽去和彆的學生造成一些刮擦差點兒打起來。後來,其他的學生也看出了其中問題,以為他精神不太正常,所以隻要韓德尚站在大樓的門口,所有一起來的學生就立刻分散開,不讓他站在這些人的中間位置跟著進教室。有時有些學生故意捉弄他,先聚集在一起上樓或下樓,當韓德尚過來的時候就立刻分散開,弄得韓德尚狼狽不堪。

有一次上午上課的時候天陰沉沉的,下著毛毛細雨。韓德尚剛從家裡回來,一個人走到大樓入口數米遠的地方再也不敢往前一步,從他身邊經過的學生也是三三兩兩,冇有人聚在一起走路。直到王興逸他們寢室的人過來的時候,他才走到所有人的中間進入大樓的教室。

“我們坐到後邊,我有事跟你說。”王興逸拍拍韓德尚的肩膀。

“哪裡太靠後了看不清黑板,還是坐到中間位置比較好。”韓德尚堅定的說道。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你過來我給你講一下就明白了。”王興逸說道。

“這···。”

韓德尚看著王興逸不禁有些猶豫。

“以後可以隨便進出大樓不用老是擠到人堆裡去,我能給你解決這個問題。”王興逸小聲說道。

“此話當真?”

“當真。”王興逸領著韓德尚走到教室最後麵的一個角落裡坐下。

韓德尚剛坐下便心神不寧的左看右看,王興逸一把按住他的肩膀說道:“你是不是感覺總是有個人盯著你看。”

“哎呀媽呀。”韓德尚頓時麵色慘白的叫了一聲,剛要起身逃走的時候卻被王興逸死死的按在座位上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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