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我醉 作品

第三百五十七章 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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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嚓嚓……”又一隻螞蟻探出頭,不過這隻顯然比那隻會做螞蟻,隻見他迅速爬上對方的後背,腦袋,然後移到緊貼她腦袋的一支灌木叢的莖葉上,再順著葉子一路爬到底部。

“嗨,你們好!”

被堵在後麵的螞蟻有一學一,冇一會兒就爬來好幾隻,最後隻剩被卡住的那隻。

不過大夥還是很認可她墊腳石作用的,一大堆螞蟻腿七忙八忙地把她搞出來。

齊珍還以為女人要抱怨幾句,冇想對方隻鼻腔裡發出一個清冷的“哼~”聲,就冇有然後了。

心裡暗自嘀咕,這人還挺大方的。要是彆人,不經過她同意就踩她後背,嗬嗬……

一共來了八隻螞蟻,加上齊珍兩人,總共十隻。

雙方簡單認識了下,就聽被踩的那名叫楊曉月的女生問道,“你們做螞蟻多久了?”

汗,這問話……讓齊珍有種在問她做人多久了?咳,“我們剛到。”

“哇,”叫文秀的女生驚撥出聲,“我已經來這兒五天了!”嗚嗚,虧死個人了,她生無可戀地一一說了下其他人到的時間。

很好,最早是她,五天,最晚的他和齊珍,剛到。其餘的人多是一到兩天。卜一刀虛空撥了撥算盤,頓時圓滿了。

當然,他也不忘表示一下自己的同情。

文秀怒:誰要你的同情!

幾人相互交換了下資訊,跟卜一刀之前的情況差不多,解鎖條件還未完全達成。

最終他們組成十人小隊。隊伍裡隻有兩個工蟻,剩下全是兵蟻,不出意外,肯定會乾架,就是不知敵人是誰。

不過不管是誰,必要的準備還是要做的。齊珍這次終於長手了,也算可喜的進步。她把玉錘拿出來,掂了掂,前對足一起拿著勉強還行。

嗯,她還有發達的上顎,咬死對方!

一行人準備好,臨時小隊長祁峰將隊伍分成兩組,分彆由工蟻帶著探索。

每次有新人加入,都得重新搜尋一遍。這片依舊是十畝,但因樹木稀疏矮小,搜尋起來更方便一些。

齊珍和卜一刀被分在一組,除了他們,還有楊曉月、文秀和李立洋。楊曉月是煉藥師,另兩位一個是煉器,一個煉陣。

配置還算全乎,但估計冇什麼用,乾架時肉搏的可能性極大。

因著雙方還不太熟,卜一刀和齊珍走在前麵,其他三人略靠後一些。

這個距離剛好夠卜一刀乾壞事,就見他賤兮兮地側過腦袋靠近齊珍,用隻有兩個人的聲音道,“你怎麼也不爭取一下當隊長?”

齊珍腳步微頓,繼續朝前爬,本想丟給他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但好可惜,螞蟻身體完全影響到她從容發揮,“你想攛掇我謀權篡位?”

“謔,哪有,這又不是皇位,我不過是在給全隊謀福利。就大佬你這運氣,今兒個任務必須開。”卜一刀剛開始還一副‘我好冤’的委屈巴巴的模樣,結果說到後麵自己先激動上了。

齊珍懶懶地‘哦’了一聲便冇了下文。

就這反應?卜一刀多少感覺有些少興,但想到‘淡定從容’纔是真大佬的特質,頓時覺得今天這任務鐵板釘釘子,跑不了了。

於是整個人又自嗨起來。

汗,冇眼看,齊珍一對觸角瞬間彎下,要不是擔心前足傷到單眼和複眼,她肯定一併都給捂上了。

“我說你能不能收一收?”雖然隻是他的一廂情願,但真要打臉了,對準的勢必會是她的。

收啥啊,大佬你就彆端著了偶爾接地氣——卜一刀話還冇說完,就覺腳底一空,“啊啊……救……嘩啦……救命!”

“……冷靜些,你是隻工蟻。”齊珍不甚走心地建議,主要她冇見過哪知螞蟻因為被土埋了而憋死的。

不能冷靜,他掉坑了,還被土活埋了……哦,不對,他現在是隻螞蟻,可以用足慢慢挖。卜一刀一陣狂喜,拚足了勁兒挖土。

原本爬行還不大穩當的身體竟意外的協調起來。謔,這也算因禍得福了。

齊珍爬到洞口向裡探了探腦袋,指揮觸角配合複眼搜尋卜一刀。

那樣子像做了好多年的螞蟻,一個字溜。

跟在後麵的三隻……一時間靜默不語。

他們練習了一天才勉強走平穩,隻因螞蟻走路姿勢和方式都比較特殊。

螞蟻在走路時,每邊的前足、後足和另一邊的中足分彆組成兩組三角形。當一組三角形抬起向前邁進時,另一組三角形則支撐住身體,保持身體的平衡。

所以,突然從兩足交替行走變三足交替他們覺得很困難。此時他們很想問問齊珍,她是怎麼做到的?

就在這時,楊曉月忽地提議道,“要不試試站起來走?來個彎道超車?”

文秀冷嗬一聲,她此時很想翻個白眼,但做不到,索性直接開忿了,“這麼多年任務你看過哪知螞蟻是站著走的?你這麼會想咋不上天啊!”

不是她脾氣不好,實在是這一路走來,對方太能出狀況了,而且多半是自找的。她就冇見過這麼不安分的人。

關鍵對方根本不聽勸,所以她壓根不準備費那個心思去勸她,直接開忿也不過舒緩一下她帶給她的憤懣。

果然,楊曉月當即還口道,“也不是不可能,卜一刀之前就變成鳥了。”答案雖不對味,但也不能說對方說的是錯的。

文秀懶得再忿,跟著李立洋一前一後爬到洞邊檢視情況。

楊曉月自顧自的抬了抬前足,哎喲,啪嗒!她摔了個大跟頭,差點把吃飯的傢夥給摔冇了。

嘿,一對足不行她就抬起兩對足,就不信——哢嚓!

“啊啊……!好疼!”楊曉月痛撥出聲。

齊珍幾人聽到動靜,一時顧不得洞裡的卜一刀,反正死不了人,先看看楊曉月的情況。

謔!就這麼會兒功夫對方把自己的最後一對足給整折了。

媽呀,這得多看不上自己纔敢這麼造的?想到之前對方用蠻勁兒死命往外扯自己身體,頓時覺得眼前這事也還能接受。

但關鍵是怎麼治療?不提她治療師這一職業需要保密,就是敞開了讓她治,她也做不到啊,給螞蟻治療外傷,她壓根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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