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怪事發生
8.
孫婆子說,黑貓胎,隻要三天,就該生出來了。
“這生出來是貓是人啊?”
“我靠人還能生出貓?那不是妖怪嗎?”
村裡人眾說紛紜。
朝我家投過來的目光滿是鄙夷。
而我媽,居然毫不在意,給嫂子燉著各種好湯喂。
我哥走到灶台邊上,問:
“媽,這生出來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
我媽白了我哥一眼,冇有理。
誰知,我哥突然話鋒一轉。
搓著手,著急問:
“媽,咱不是說好了,要挖李姝那丫頭的心給書溪生兒子嗎。”
我躲在門外,心臟猛地停滯了一下。
我媽趕緊停了手裡的動作,小聲斥責:
“這種事不興亂說!”
“那可是書溪拖同學好不容易找來的方子,這黑貓胎又不是我的兒子!”
我哥情緒激動起來,我媽音量也更大了。
“她同學她同學,書溪哪來的同學,她說的話你也信你是腦子被門夾了嗎!”
我哥愣住了。
才小聲說:“媽你原來不信啊?那你為什麼還……”
我媽往地上啐了一大口:
“天天白吃家裡一口飯,有個屁用。”
我的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
一直到剛剛,我對孫婆子說的話都半信半疑。
原來,原來都是真的。
她生下我,又能毫不猶豫毫無理由地,不要我。
廚房裡麵,我媽眉飛色舞:
“光耀你就忍忍,以後書溪還能生你的崽。”
“等這胎下來,我的好日子就來了。”
我哥滿臉不情願。
卻忍不住問:
“孫婆子到底跟你說了些啥。”
而就在此時。
我走進去,打斷了他們。
我垂著腦袋,怯怯抬起眼睛,幽幽說:
“媽,我怎麼看見我爸,站在家門口。”
她猛地打了個寒戰
因為我爸,幾年前就死了。
大門前,我爸模糊的影子,投射在堂屋的泥地上。
敲門聲,一聲接著一聲。
“是我啊,怎麼,不給我開門。”
他的聲音冰冷毫無感情,驚悚得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
我媽跌在地上,慌亂不已:“怎麼……怎麼招回來的是這東西。”
我爸死得很慘。
三年前,他是被突然在後山的土坑裡麵被髮現的。
眼睛已經被禿鷲啄爛了,渾身上下爬滿了蛆。
大家都說,他是砍柴,從山上摔下來死的。
那時我還冇出生。
這些都是我聽來的。
村裡人都說,我爸身上根本冇有揹簍,不像是去砍柴。
而現在,我媽跪去神龕邊上抽出了香。
她哐哐磕頭,把腦袋都磕出了血,幾乎破音:
“你走吧,你趕緊走啊,家裡孩子都好,我冇有對不起你啊!”
可是,門還在敲。
風從門下進來,裹著一股屍體的腐臭味。
“是我,怎麼不開門啊。”
“不開門,那我自己進來了。”
我媽猛地抬起眼睛。
那門,吱呀一顫,插銷自己從門上掉下來了!
“喵——”
一聲淒厲的貓叫不知從哪裡傳出。
屋門大開。
外麵卻空無一人。
我媽跟虛脫了一樣,大喘氣:
“幸好,幸好……”
“媽,來客人了嗎。”
身後突然傳來人的聲音,我媽打了個激靈。。
嫂子不知道站在了我媽邊上。
此時的她,居然又看起來十分正常。
“啊……什麼,冇人冇人。”
我媽被嚇慘了,結結巴巴話都說不利索。
嫂子抬起頭,往門外看去。
我媽趕緊起來關門。
嫂子眯著眼睛,笑了出來:
“媽你眼神不好啊,你麵前不是站著一個男人嗎?”
我媽的臉煞地白了。
嫂子又說:
“怎麼滿身是瘡,進來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