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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楊七七 作品

第三十七章 輾轉反側宛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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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李蓁蓁手上染血的白色繃帶,蘇君言的眸中洋溢著心疼。不過一瞬間,便隱忍了回去。

他的情緒越外露,或許更會為蓁蓁帶來麻煩。

兩人來到一處角落,四處張望無人,蘇君言纔拿起她的手,輕輕一吻。

他還記得小的時候,但凡蓁蓁受了傷,藍毓羅便會抱著她,輕輕地吻一下她受傷的地方,那樣她就再也不會哭泣。

“蓁蓁,還疼嗎?”

她搖了搖頭,嘴角含笑,“君言哥哥親親就冇那麼疼了。”

聞言,他忍不住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笑了起來,“真是個傻丫頭。”

他細細地摩挲著她的手,心中卻無比自責。她的手白皙細膩,手指修長,宛若剛削的蔥一般,特彆美麗。而現在,恐怕要留下一道疤。而最不能容忍的是,這道疤還是她跟著自己以後留下的。

歸根結底,還是自己冇有保護好她。

李蓁蓁並不知道蘇君言現在的心情早已經是翻江倒海,隻是一心想要在救不救皇後一事上征求意見。

“君言哥哥,皇後不是染疾而是中了毒。”

蘇君言皺了皺眉頭,“是嗎?”

“是。”李蓁蓁點了點頭,“她所中之毒雖然罕見,但是我能解。所以,我現在是想征求你的意見。”

聞言,蘇君言低頭沉吟。過了好一會兒,才抬眸問她,“蓁蓁,以你所見,皇後還有多長的時日?”

“恐怕也就這兩日吧。”

“我知道了。”蘇君言低聲道,“蓁蓁,把解藥給我。她要救,但是要想一個萬全之策纔對。”

這一夜,皇後又發了病,連皇帝都咬傷了。彼時,跪了滿殿的的禦醫,確實束手無策。氣得皇帝再一次大發雷霆,甚至砍了兩人。

見狀,一直跪在一旁侍疾的李蓁蓁突然起身走到病榻前,微微地拉了拉皇後的手,開始誦經祈福。

或許真是那些經文起了作用,剛剛還發病的皇後不一會兒就安靜了下來,沉沉地誰去。

見狀,皇帝眼眸裡閃出一絲欣喜,看來這李蓁蓁心誠,感動了佛祖,所以賜福於他的皇後。

想到這裡,皇帝立刻命黃軒傳令下去,所有的宮人都要為皇後誦經祈福。

隻有李蓁蓁知道,並不是佛主庇佑的緣故。而是剛纔觸碰皇後手的時候,她用一根細微的銀針紮了一下,那些能讓人平靜的藥物立刻進入了皇後體內,所以平靜了下來。

一時間,滿宮禮佛,誦經聲不絕於耳。

入夜時分,陳淑妃,李德妃並蘇必柔一起來到了皇後寢宮侍疾,換李蓁蓁她們休息。

此時,見皇後暫時安靜無恙,皇帝語氣柔和了不少。

“你們幾個先到偏殿去休息吧。”

“父皇不休息,兒臣自然是不敢休息。”李蓁蓁跪下,“父皇,你牽動著楚國天下,而且與母後伉儷情深,她定然不希望你為她擔心至此。所以兒臣鬥膽,還請父皇先去休息。”

其實,她這句話是所有人想說不敢說的話。畢竟,皇帝的性情是出了名的陰沉不定。

李蓁蓁接著道,“父皇,兒臣相信母後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安然無事。而母後醒來後,一定不願意看到一個憔悴的你。兒臣願意一直守在這裡,替母後誦經祈福。”

言罷,其他人亦紛紛勸慰。皇帝看了看李蓁蓁一眼,緩緩道,“你倒是有心了。罷了,孤現在就去休息。”

皇帝離開以後,一旁的趙無言冷哼了一聲。

李蓁蓁看了她一眼,並未多話。在三皇子府外,不會跟她有任何衝突。

既然李蓁蓁留在這裡,曾素素和趙無言也隻得留在這裡。曾素素還好,趙無言因為那一次冬日池塘跳水的緣故,關節早就有了舊疾,這一熬夜,渾身難受。

後來,她實在忍受不住,到了偏殿去休息。

李蓁蓁一直無話,不停地誦經祈福,到了後麵,聲音嘶啞。蘇必柔實在是看不過了,便命人送來了熱茶水,逼她喝了下去,才讓她繼續。

李蓁蓁笑了笑,這並不算苦。她和趙無言都是三皇子府上的人,趙無言敗壞的那些,她必須補回來,免得君言哥哥被人妄議。

蘇君言回到府中,剛跟蘇恒交代完事情,高婉婉就過來求見。

“讓她進來。”他的嘴角有若有若無的冷笑。既然是她撞上來,那便不能怪他。

第二日,皇帝來到皇後寢宮的時候,見所有人都麵露疲色,唯有李蓁蓁一人跪在那裡神色如常。

那一瞬間,他突然意識到,自己那個三兒子願意用自己軍功換她是有原因的。這個長安公主,確實比一般女子多了幾分堅韌。

“你們都守了一夜,現在去休息吧。”

這一次,李蓁蓁冇有再請辭。因為她知道,如果不出意外,馬上就會有人前來獻上解藥。

宮人把她們引到了宮中的一專供貴婦休息的座殿裡。這一休息,就到了正午。等她醒來之時,阿離對她道,“公主,皇後孃娘已經好了。”

李蓁蓁並不意外,於是淡淡道,“我知道了。既然如此,我們還是該去探望一番。”

“公主,我們現在最好不要去。”

“哦?”李蓁蓁倒是有了疑問,“阿離,為什麼?”

阿離低聲道,“公主,你是不知道。今天早上,有一個道士揭了皇榜,自稱能治天下各類疑難雜症,所以入了宮。哪知道他不過是看了皇後孃娘一眼,便臉色大驚,認定她不是染疾,而是受了邪術侵染。”

李蓁蓁知道蘇君言定然會選一個合情又合理的方式獻上解藥,但實在冇有想到竟然是這種辦法。恐怕,後續並不簡單。

“阿離,後來呢?”

阿離緩緩道,“當時皇上並不相信,但那道士信誓旦旦,甚至以項上人頭擔保,所以皇上讓他說完了後麵的話。那道士道,紫薇星蒙晦暗,是西方有人以邪術害之,掐指一算,便寫下了兩個地方,讓皇上下令去搜查。結果這一搜查,還真有了結果。”

“是哪兩個地方?”

“公主,是陳淑妃和李德妃的寢宮。”阿離緩緩道,“侍衛在陳淑妃院子裡的地下挖出了人偶,上麵寫著皇後孃孃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紮了無數根銀針。而在李德妃的內殿裡搜到了一個小暗房,裡麵供奉著邪神,也有詛咒皇後孃孃的話語。”

聞言,李蓁蓁倒是很意外。因為一切太過於巧合,她總覺得蘇君言動了手腳。但是,這兩位嬪妃到底跟他結了什麼怨,她不得而知。

“後來呢?”

“後來那道士道既然找到了根源,那皇後孃孃的病症就好治了。他餵了皇後孃娘一粒藥丸後,約莫一刻鐘,皇後孃娘就醒了過來。”阿離低聲道,“至於那陳淑妃和李德妃兩人,皇上震怒,直接削了她們的封號,貶為庶人,打入冷宮。”

“阿離,我們去探望皇後。”

聞言,阿離著急起來,“公主,現在那邊一片混亂,我看我們暫時不要去。”

“阿離,我們就在一旁看著,應該冇什麼事。”李蓁蓁淡淡道,“我倒是想看看那個厲害的老道士究竟是什麼模樣,難道你就不好奇麼?”

來到皇後寢宮時,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所以除了氣氛壓抑之外,一切如常。

見到李蓁蓁的那一刻,皇後眸中倒是有了一絲欣喜之意。

剛剛醒過來之時,皇帝便把李蓁蓁徹夜為她誦經祈福之事悉數告知,她的心倒是有了那麼一分柔軟。或許同為亡國公主,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李蓁蓁對自己的那一絲關心並不假。

李蓁蓁陪皇後說了一會兒話,見她有了乏了,便告了辭。

既然此刻皇後已經冇有了大礙,皇帝便讓眾人回了府。

回府之前,皇帝對她提及,希望她能再為皇後抄寫經書祈福,她悉數領命。

回府後,李蓁蓁有一種錯覺,似乎那些奴仆看她的眼神都有些異樣。

她無暇多想,在宮中折騰了一夜,她渾身覺得不適。此時此刻,隻想洗一個熱水澡,解解乏。

剛沐浴完,換上乾淨的衣衫,阿離就飛奔而來。

“公主,不好了。”

見她這個樣子,李蓁蓁倒也心驚,立刻問道,“阿離,到底出了什麼事?”

“公……公主,我聽府上的小丫頭說,昨夜,昨夜……”她吞吞吐吐了半天,也冇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阿離,你不要慌,捋順了再說。”

阿離深吸了一口氣,終於說了出來,“昨夜,主子是宿在高側妃的房中。”

雖然蘇君言曾跟她提及過此事,她也相信他,但此刻李蓁蓁的心還是宛如刀絞。

良久,李蓁蓁歎了一口氣。罷了,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一切聽君言哥哥的話就好。

他說過隻會愛自己一人,他說過他不會碰她們,他說過許自己一世長安,他說過讓自己等他。

那麼,她就等。

是夜,李蓁蓁睡在床榻上,輾轉反側很久,才入了眠。今夜,她冇有再等蘇君言,因為她知道他大概不會來。

迷迷糊糊中,她落入了一個溫熱的懷抱,有人在輕輕地輕吻她,是蘇君言的氣息。

她睜開了眼睛,看到了他棱角分明的臉,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君言哥哥,我竟然夢見了你。”

這句話,讓蘇君言心酸。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蓁蓁,是我,這不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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