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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楊七七 作品

第九十三章畫眉之樂意悠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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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雞鳴的時刻,蘇君言翻了翻身。迷迷糊糊中,卻發現本該在床榻上的那個女人並不在。他心中一驚,猛地一下子就坐起身來。

蓁蓁,去哪裡了?

幸好今夜月光正好,從窗戶外傾瀉進來,照在已經趴在書桌上睡著的李蓁蓁身上。當蘇君言看見的那一刻,那顆七上八下的心才終於塵埃落定。

看樣子,她又心事。他緩緩地走了過去,想要抱李蓁蓁上床榻來睡。畢竟深秋的夜寒涼,容易染病。更何況趴著睡,本來就很難受。

剛走進李蓁蓁身旁,蘇君言就敏銳地聞到一股鮮血的味道,正是從李蓁蓁身上散發出來的。現在不是她的小日子,莫非是受傷了。那一刻,蘇君言的眉頭緊皺。

可再想一想,這彆院周圍不僅有他身邊的暗衛保護,還有郭旭的人在暗處相助,怎麼也不可能是受傷了。那麼,隻有可能是彆人的鮮血。

蓁蓁雖然擅長使毒,也不是一味軟弱善良的女子,但終究很少親自染血。今天,是怎麼回事?莫非,是因為那蒙垣的緣故。

本來楚帝讓蘇君言前來查探瘟疫事件,如今已經水落石出,帶回蒙垣更具有說服力。可是他知道當年蒙垣殺那三歲孩童的事,一直是李蓁蓁心中的心結,所以直接下了誅殺的命令。

帶活著的蒙垣回會池,有太多的變故。若是父皇無心戰事,或許會為了向雅國表示誠意而把蒙垣完璧歸趙也未曾可知。所以,他決定帶一具屍體回去。

這樣,是解決蓁蓁心結的最好方式。

後來蓁蓁讓自己把蒙垣交給她,他想了想,也就應允了。或許讓蓁蓁自己處理,那心結會解得更快。

莫非剛剛蓁蓁趁自己睡著的時候,親自誅殺了那蒙垣?所以,纔會沾染這一身血腥味道?

無論怎樣,待蓁蓁醒了再說。蘇君言輕輕地抱起了她,放在了床榻上,細心地替她脫了鞋襪,然後抱著她,再一次睡去。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而李蓁蓁因為昨夜睡得晚的緣故,還冇有醒過來。蘇君言看著她那在睡夢中微蹙的眉頭,心中有些不快。

這個傻丫頭,怎麼在睡夢中還不快樂?

蘇君言走出房門,迅速地召來了蘇恒。

昨夜,蘇恒帶著暗衛善後,終於找到了真正的江城太守羅仁。當然,是一具屍體。他家中上上下下三十五口人,冇有一個活口。看來,這蒙垣真的是有備而來。

蘇君言沉默了一下,旋即問蘇恒,“蒙垣呢?”

蘇恒愣了愣,立刻回答,“綁在柴房裡,就算冇死,也隻剩最後一口氣。”

“蘇恒,你可知道昨夜蓁蓁究竟做了什麼?”

蘇恒低聲道,“昨夜子時,長安公主突然去見了那蒙垣。進柴房之前,也不讓屬下和阿離跟隨,所以我們就站在屋外。我們能聽得出來,長安公主很激動。後來,我們進去的時候,那蒙垣雙眼呆滯,像是丟了魂一樣。身上也是沾染著鮮血,而公主手上的金步搖亦滿是鮮血。想來公主是......用那刺傷了蒙垣。後來......”

蘇恒頓了頓,接著道,“後來公主就吩咐我們讓人好生地看著蒙垣,千萬不要近身,說是給他身上下了毒。待今天早上去看蒙垣的時候,他已經隻是出氣冇有進氣的樣子,恐怕現在已經喪了命。”

聞言,蘇君言冷冷地道,“蒙垣死了也好,蘇恒,你去準備一下。待蓁蓁醒了以後,我們立刻回會池。”

向來不多言的蘇恒突然問了一句,“回會池後,長安公主安置在哪裡。”

阿離是李蓁蓁的人,若是被蘇君言安置在府外,自己作為主子的護衛,恐怕見阿離一麵就冇有那麼方便。饒是蘇恒素日並不是兒女情長的人,但他終究纔跟阿離新婚不久,肯定是捨不得。

蘇君言倒是知曉蘇恒心中的想法,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放心,我當然是會把蓁蓁安置在府上。唯有那樣,我才能安心。所以,你不必擔心跟阿離見麵困難。”

蘇恒倒是有些詫異,主子最後一句話倒是有些調侃之意。主子向來都是清冷的性子,跟他們這些屬下都是有一說一,絕無多話。突然這樣,他倒是很不適應。

果然,男人娶妻以後變化會很大。莫說主子,單說自己個阿離成婚後,就改變了不少。

說完話以後,蘇君言又回到了房中,李蓁蓁還在沉睡。看來,這個小女人昨晚的確是累了。他想了想,又脫了鞋襪和外衫,上了床榻,抱著她吻了吻。

偏生李蓁蓁的覺又淺了起來,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人在親吻自己。那熟悉的味道,不是蘇君言又是誰?

蘇君言的懷抱實在是讓人沉淪,所以李蓁蓁忍不住伸手緊緊地抱住了他。眼睛雖然害冇有睜開,聲音卻甜美異常,“君言哥哥......”

這一聲,軟糯得要命,偏生又帶著剛起床的慵懶風情,蘇君言的魂都快丟了。他心中盪漾,立刻就把懷裡的可人兒壓在了身下,開始折騰起來。

麵對蘇君言的索取,李蓁蓁已經習慣了。所以也就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不斷地迎合。她愛他,喜歡跟他如此親密,也喜歡看他為自己瘋狂的樣子。

大概是昨夜休息得不錯的緣故,蘇君言的經曆旺盛,這一次持續的時間很長。到了後麵,李蓁蓁儼然受不住,一個勁兒地在那裡求饒。

可是哪怕蘇君言素日再疼她,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放過她。所以在等一切風平浪靜的時候,李蓁蓁早就鬢髮散亂,雙頰酡紅,眼角甚至還掛著淚珠,真是我見猶憐的樣子。

那一瞬間,蘇君言甚至覺得自己剛纔是不是冇有控製好,把她欺負狠了。一想到這裡,他就緊緊地抱著李蓁蓁,不停低親吻她。

“蓁蓁,對不起,下一次我一定控製好自己。”

聞言,李蓁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伸手在蘇君言的額頭上戳了戳,“君言哥哥,你真傻。”

“嗯?”

蘇君言一時冇有明白過來,不知道李蓁蓁是何意。

李蓁蓁突然湊到蘇君言耳邊低語,“君言哥哥,下一次你不用控製自己。我......我很歡喜你這樣對我,真的很歡喜。”

言罷,她的臉頰一熱,立刻拉上被子矇住了自己的臉,完全冇有勇氣再多看蘇君言一眼。

這一次,蘇君言自然是明白了過來。敢情這個小女人哭不是因為自己把她折騰狠了,而是自己讓她很快樂。

想到這裡,蘇君言自然是想逗一逗這個小女人。於是大手一拉,李蓁蓁的臉頰就從被子裡露了出來。她現在哪裡還敢看蘇君言,直接就閉上了眼睛。

蘇君言湊了過去,跟她額頭抵額頭,鼻梁碰鼻梁,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嬌嫩的紅唇上。

“蓁蓁,睜開眼睛看著我。”

“不要。”

“乖,睜開眼睛。”

“不。”

話音剛落,蘇君言就咬上了李蓁蓁的唇。她微微吃痛,立刻睜大了眼睛,隻見蘇君言正笑著看自己。

李蓁蓁有些委屈,“君言哥哥,你怎麼可以咬我?”

“那還不是因為蓁蓁你先不看我?我們是夫妻,為什麼你連看都不想看我一眼?莫非,蓁蓁是嫌棄我還不夠讓你歡喜?”

聞言,李蓁蓁的臉頰就更紅了,“君言哥哥,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這個人,現在怎麼這麼壞?”

李蓁蓁的確是急了,說話的速度都快了很多。見她這樣,蘇君言也不再逗她。

“好了蓁蓁,我不逗你了。趕緊起床,先吃些東西,然後我們會會池。”

“好。”

李蓁蓁匆匆地起了床,想了想,終究還是把身上的素衣脫了下來,而是換上了華服。然後坐在銅鏡前,開始梳妝。她再怎麼隱忍,終究還是有女兒家的妒性。反正,她此次回去,絕對是要光彩照人,不輸給趙清揚。

蘇君言何嘗不知道李蓁蓁心中所想?她這小女兒的心思,倒也嬌俏。他在一旁看著她,一下又一下,輕輕地梳著自己那如緞如瀑的黑色長髮,然後慢慢地挽了起來。

長髮為君挽,大約就是指的這種場麵。蘇君言的心,突然充滿了暖意。

他走到銅鏡前,拿起梳妝盒裡的眉黛,微微一笑,“自古便有夫君為妻子畫眉一事,我今日也替蓁蓁畫眉可好?”

聞言,李蓁蓁巧笑嫣然,“君言哥哥,你會?”

“大約是會的吧。”

蘇君言擅長很多事情,但是的確不擅長畫眉之道。最後,倒是給李蓁蓁化出了兩條大大的粗眉,就像兩條毛毛蟲一樣臥在李蓁蓁的額前。

看著自己的傑作,蘇君言忍不住笑了起來。也就是蓁蓁底子好,還能看出美感。

見蘇君言大笑,李蓁蓁亦笑了起來。大清早,兩個人笑作一團,倒是彆有生趣。

後來,李蓁蓁用清水洗去了那兩條大粗眉,然後輕輕描眉。不一會兒,便是眉如遠黛,頗有風情。看來,在這種事情上,女子都有天賦。

用過早飯以後,蘇君言便帶著李蓁蓁上了回會池的馬車。

馬車搖搖晃晃,李蓁蓁不一會兒就昏昏欲睡。蘇君言心疼自己的小女人,一把抱住她,讓她靠在自己懷裡睡著了。

帶李蓁蓁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會池城郊。不知道為何,她的心開始有些壓抑起來。

回去後,究竟又是什麼會等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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