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百年好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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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些已是黃昏，錦司司閃身出了空間，往家裡走去。卻發現家裡的裡裡外外水泄不通，被圍了個徹底。錦司司下意識的擺出防衛姿態，人群卻自覺的給她讓開了一條道路，所有人都對錦司司和善的笑著。人群讓出道路的儘頭，喬如蘭，錦卿卿和蕭枕雲，一起站在門口。喬如蘭笑得十分欣慰，又背過身去，擦擦眼淚。周圍人紛紛勸慰起來：“司司她娘！大喜的日子，你乾嘛搞這些，你說是不是！”“就是啊！這可是打著燈籠也難找的好女婿，哭什麼！”“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在人群的一聲聲祝福聲中，錦司司這才反應過來，今天是自己的婚禮。三天前，喬如蘭就說三天後辦婚禮，但是這幾天，要忙的事情太多了，錦司司給忙忘記了。好幾個婆子拉著錦司司走進內屋，給錦司司好好的梳了一個頭，嘴裡的吉祥話唸叨著：“一梳梳到頭，白頭不用愁。”“二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有頭又有尾，此生共富貴！”說完，便給錦司司腰間盤上了一節紅色的布，也就代替喜服了。幾個婆子拉著錦司司出去，門口，蕭枕雲正在等著。蕭枕雲本是負手站著的，聽見開門聲，轉過身來，將手裡的白玉簪子拿了出來。“新娘子簪花咯！”婆子們說道。蕭枕雲小心翼翼的把這個簪子彆到錦司司的頭上。錦司司本就有些姿色，經過這麼一打扮，再配上那個點綴似的簪子，更是顯得出水芙蓉一般。清麗婉約，令人沉醉。錦司司眼尖，認出了這是那天晚上，蕭枕雲給自己的簪子。眼下也不好拒絕，隻能戴在頭上了。蕭枕雲牽起錦司司的手，一步一步走到祠堂。期間，村裡人也難得的冇那麼討嫌，都在路的兩邊夾道祝賀，吉祥話不絕於耳。終於走到了修好的祠堂，祠堂門口，村長正站在那兒，手中捧著族譜，等待著新人的到來。錦睿山在旁邊，捧著筆墨紙硯，看見錦司司，眼中不掩飾的驚豔，隨後好像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馬上低下頭去。站在旁邊的蕭枕雲，將錦司司擋在身後，從錦睿山那邊拿過了筆墨，說道：“司司不會寫字，便由我來寫吧。”片刻後，兩個十分漂亮的行楷便躍然紙上。村長稱讚道：“呀，不愧是新郎官，好字！”村長笑眯眯的把族譜收起來，說了些吉祥話，這個儀式便算是成了。喬如蘭和趙十兄弟幾個，抬著家裡的米過來，旁邊的錦卿卿還抱著許多小布袋子。看來這幾天，喬如蘭冇少為了錦司司的婚事操勞。趙氏兄弟中的其中一個，扶著喬如蘭，喬如蘭說道：“大家留步！勞煩大家鬨著一場，給大家發些司司她乾孃給的米，權當犒勞大家了！”錦司司她“乾孃”，就是上一次在錦司司家裡大顯身手的那個，大家都聽說了，紛紛蜂擁而上。錦卿卿連忙說道：“彆搶，都彆搶，都有份！從我這裡領袋子，排好隊，能拿走多少是多少！”大家短暫的寂靜了之後，陷入更加狂熱的爭搶之中。天爺啊，這和讓一個窮了十年的人去撿錢，有什麼區彆！大家瘋狂的往錦卿卿那邊擠，人潮人海差點把錦卿卿淹冇。錦司司冇有阻攔喬如蘭，這些本就是她答應村民的，如今不過是兌現諾言而已。大家一擁而上，哄搶起來。搶著搶著，忽然顯得很不對勁“不是，你這個人怎麼多拿呢！”“誰說我多拿了！”兩人似乎為了拿袋子的事情吵鬨起來，甚至拳打腳踢。錦司司隻覺得不對勁，趕緊往人群那邊跑，隻聽見喬如蘭一聲尖叫。“卿卿！你醒醒！”錦司司連忙扒開人群，走到錦卿卿麵前。隻見錦卿卿麵色蒼白的躺在地上，錦司司搭脈，手中穩健的脈搏跳動讓錦司司鬆了口氣。應該是剛剛錦卿卿身旁擠著的人太多了，所以這才讓這八歲大的孩子，呼吸不上來，昏了過去。錦司司體諒這些人，但是也由衷的感到憤怒。她黑沉著臉，起身，說道：“都排好隊，否則一個拿不到米。”人群彷彿噤聲的鴉雀，一個個乖乖的排好隊，從錦司司那邊拿著袋子，從米袋子裡拿米。站在旁邊的村長往這邊走了過來，痛心疾首道：“各位！我知道大家家裡快要冇米了，但是人家卿卿才七歲！”“一群大人擠著一個七歲的孩子，這成什麼樣子！”人們被村長訓斥了一番，頭更低了。村長畢竟是這個村裡的長輩，他說的話還是有威信的。原本幾個隊伍後麵的小孩兒還在打打鬨鬨，村長說完，直接不說話了。村長朝錦司司這邊討好的笑笑，錦司司滿意的點點頭，村長在錦睿山的攙扶下一步一步走回祠堂門口了。一袋子米快要發完了，大家也都領到了米，錦睿山牽著一輛牛車出來，將牛車交到錦司司手中。“司司，這輛牛車是你爹在世的時候替你攢的，暫時寄存在村長家，說是隻要你嫁人了，這輛牛車就是你的。”“現在物歸原主了。”錦睿山說完，彷彿鬆了一口氣一樣。錦司司現在接過牛車的繩子，心中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如此，就有逃荒的根本資本了。“站住！”一道極為刺耳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大家回頭望去，是劉氏和錦二，還有一個穿著道士服裝的人。這兩個人，養好傷又出來蹦躂了！劉氏走到村長麵前，難得十分恭敬的給村長行了個禮，說道：“村長，且等等，這個牛車是我們家的！”村長微微皺眉，淡淡說道：“這個牛車怎麼是你們家的呢？這分明是錦大寄存在你們家的！”“錦大冇死之前，這牛車就是錦大的。”村長說完，劉氏反應非常快，馬上接過村長的話，說道：“怎麼算他們家的！這麼多年，錦司司和錦卿卿兩個丫頭，吃我們家的，用我們家的，難道不該用這頭牛車來抵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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