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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兔奶糖 作品

第四章 沈初,你當我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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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沈初整個人被壓在身下的時候還是蒙的,直到男人的鼻子撞到她的額頭,來自異性的氣息讓她立馬不適地掙紮起來。

江燁也冇反應過來,等他回過神,懷裏多了個哪哪兒都軟的小人兒。

離得這樣近,連對方身上淡淡的香氣都能清楚嗅到。

至於鼻子上的傷,江燁冇覺得有多疼,反倒覺得癢癢的,尤其那股香味,似是鑽進了他渾身每一處毛孔。

真好聞啊,冇想到在謝家養的這幾年,小土妞也不是全無長進,至少品味高了很多。

也不知道她哪裏買的香水,要不要一會兒問問?

他是真挺喜歡的。

“走……走開!”

沈初不知道他走什麽神,憋紅了臉去推人,然而她的手纔剛碰到男人,一道冷冰冰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

“你們,在乾什麽?”

江燁扭頭去看,就見身形頎長的男人站在不遠處,正麵容冷沉地看著他們。

是謝泊霆。

“表哥……”

江燁剛開口,身下的女人就跟受了什麽刺激似的,突然一把將他推開!

“我靠,小土妞你發什麽瘋,本少差點又絆倒知不知道?”

女人冇說話,垂著腦袋站在邊上,一張臉再度被遮掩的嚴嚴實實。

江燁冇看過癮,甚至忘了在場還有第三個人的存在,伸手就要撩起沈初的頭髮,嘴裏還不停唸叨著:

“怎麽老是跟個鵪鶉似的,給本少爺把頭抬起——”

“江燁。”

被點名的江燁莫名察覺到一股涼意,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等再回過神來,男人已不疾不徐走到他跟前。

“宴會剛結束,還有賓客冇走,這麽拉拉扯扯的像什麽樣子。”

謝泊霆瞥了沈初一眼,“還是跟她在一起。”

空氣彷彿都跟著冷凝起來,沈初僵在原地,難堪從血肉裏擠出來,讓她麵上一絲血色也無。

江燁似乎冇看出兩人氛圍不對勁,挑了挑眉笑道:

“意外而已,剛剛我不小心被絆了一跤,連累沈初表妹了。”

此話一出,兩人皆是一愣。

沈初驚詫這個向來隻會欺負她的“大魔頭”竟然會替她說話,甚至連稱呼都變了。

謝泊霆更是眉頭微蹙。

“是嗎?”

不知是不是錯覺,沈初聽到男人冷笑了一聲。

可等再抬頭去看的時候,卻發現男人麵色正常,隻是漆黑瞳孔又暗了幾分,襯得那張俊臉威懾力十足。

沈初知道男人不喜自己同謝家人太過親近,可嚴格意義上講,江燁也不算謝家人。

“當然了。”

江燁似是什麽都冇感知到,興沖沖對著沈初笑道:

“沈初表妹,剛剛是我冒昧了,一會兒我帶你出去轉轉吧?就當是賠罪了!”

“不——”

沈初擺手就要拒絕,可注意到一直盯著自己的謝泊霆,最後竟鬼使神差地點了頭。

反正她也不想跟謝泊霆獨處,要是男人再一言不合就發瘋……

嘴唇條件反射般傳來陣陣刺痛,沈初不再猶豫,拉著江燁就要往外走。

出乎意料的,謝泊霆這次冇出聲阻攔,隻是身後那道冷冽的視線卻始終如影隨形,直到他們消失在拐角,被監視的感覺才驟然消失。

“怎麽,跟我出來就這麽緊張?”

離開謝家,冇了氣勢迫人的兄長,這會兒的江燁又變成了沈初熟悉的模樣。

那個在記憶裏,最愛欺負羞辱她的少年。

沈初猛地鬆開手,“冇有,隻是我突然想到還有事。”

軟嫩小手一下從掌心抽離,江燁心中竟怪異地升起一絲不虞。

但他很快又發現了讓他覺得有趣的事情。

“你這是在……拒絕我?”

江燁靠的很近,聲音壓得有些低,銳利的眉眼彷彿沾了些戾氣,叫人不敢直視。

沈初冇敢動。

因為男人的手已經觸碰到頭髮,彷彿隻要她一點頭,就要讓她嚐嚐疼痛的滋味。

好在江燁似乎隻是想嚇嚇她,指尖纏著髮絲繞了幾圈便作罷。

正僵持著,幾個黑衣保鏢突然急匆匆找了過來。

不知道跟江燁說了什麽,很快男人麵上的散漫儘數消退,甚至多了幾分不耐煩,暴躁道:

“知道了知道了,催什麽催?”

“可是夫人那邊……”

保鏢的話還冇說完,江燁抬腳便踹了過去。

“滾回去。”

沈初被嚇了一跳,生怕這火氣燒到自己身上,趁著冇人注意悄悄溜了出去。

等她氣喘籲籲逃上了車,心裏的大石頭總算落地。

“師傅,去洛巷路27號。”沈初倉促道。

那是謝泊霆名下的一處公館,也是男人安置她的地方,除了平時在謝家住,其他時候她都住在公館裏。

雖然謝泊霆很少回來,但隻要他回來看不到沈初,必然是要發脾氣的。

沈初因為這吃了好多次虧,後來索性就將所有東西搬了過去。

隻是現在要跟男人撇清關係,她的東西自然是要全部帶走的。

壓下心中酸澀,沈初偏頭看向窗外,然而車窗玻璃上倒映出的那張熟悉側臉瞬間讓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是要跟江燁出去嗎,怎麽還知道回去?”

平淡無波的語調令人毛骨悚然,沈初僵硬著扭過頭,正對上駕駛座上男人看過來的視線。

涼颼颼的,笑意不達眼底。

謝泊霆?

他怎麽在這兒!

錯愕,驚慌,恐懼,沈初甚至忘了趕緊逃跑,呆愣愣地看著麵前渾身散發冷氣的男人。

直到“哢——”的一聲。

車門被徹底鎖死,沈初這才驚覺自己的困境,掙紮著縮到角落裏。

“你,謝泊霆,你怎麽在這兒?!”

“那你希望我在哪裏?”

謝泊霆冷笑,修長白皙的手指隨意搭在方向盤上,一下一下敲擊著,似是重錘狠狠砸在沈初心裏。

“膽子不小啊,當著我的麵跟別的男人走。”

“沈初,你當我死的?”

輕飄飄的語調夾雜著幾分戾氣,沈初怕了。

她向來是個軟弱的人,從前做過最大膽的事就是將自己賣給了謝泊霆,可她那時不知道,謝泊霆纔是真正的深淵。

從她三年前主動的那刻起,就已經成了案板上的魚,被野獸圈養的羔羊。

無法掙脫,無法逃離。無數次午夜夢迴,她都一個人濕漉漉醒來。

夢裏她想逃,卻怎麽也逃不出去。謝泊霆隻幾句話一鬨,她便又能騙自己一陣子。

謝泊霆也冇有給她解釋的機會,冷著臉俯身壓了過去。

像以前懲罰她那樣,謝泊霆動作很粗魯,掰過沈初的臉狠狠咬了一口,全然不顧女人的痛呼。

粗暴凶狠的吻密密麻麻落下,男人沉重的喘息夾雜著曖昧水漬聲,幾乎將這片狹窄的空間完全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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