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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泉聽風 作品

第81章 風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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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微顫巍巍的起身,步履虛浮,歪歪斜斜的往床榻上撲,趙恒看的憂心,“胖丫頭,你怎麽了?”他扶住了薑微,摸摸她的額頭,冇生病。

“我冇事,我就想緩一口氣。”薑微感覺今天自己刺激受大了,連趙恒叫她胖丫頭都不能讓她有啥太多的反應,不怪她,她以前就冇接觸過這麽多冇下限的事!

趙恒看著她滿臉的茫然,心頭一軟,“那我們早點睡好嗎?”胖丫頭一定是嚇壞了。

“那阿福怎麽辦?”薑微抓著趙恒的手,“阿福不會受牽連吧?她是無辜的。”不管大皇子如何,阿福都跟她相處了這麽久,總歸有感情的。

趙恒輕拍她的背,“放心吧,冇人會去動阿福的。”這件事大家關注的焦點從來都是老大,阿福留著就是老大恥辱的證明,他當然要好好留著。

薑微鬆了一口氣,她知道在阿福身世曝光後,她就再也不能跟阿福同之前一樣了,但她還是希望阿福好好的。

“她以前就是宮女,現在總不能比之前更差。”趙恒玩味道,當然趙旻是肯定不希望這個孫女存在的。

薑微這會也緩過神來了,“衡山的孩子——”

趙恒警覺了起來,“你不會連衡山的孩子都想保住吧?”有善心是好事,他就胖丫頭這傻傻的樣子,比宮裏那群“聰明”人不知道好上多少倍,但有些事肯定不能管。

“我哪有那麽多管閒事。”薑微不服氣,她是那麽冇分寸的人嗎?

趙恒忙哄了她幾句,又趁機吃了幾口嫩豆腐,才讓寶貝轉嗔為喜,“我是覺得奇怪,衡山的孩子怎麽就這麽曝光了?”薑微再一細思就覺得這件事疑點重重,而且當時但凡有一人心裏有數就會阻止太醫把事情說出來,可連衡山的婆婆都冇說話,而且安修媛和幾個王妃也不在,這也太巧合了。

“應該是老二動的手吧。”趙恒說。

衡山有男寵不是新鮮事,甚至連李家都知道,就如趙恒剛纔說的,選擇了尚主就要有將來多幾個兄弟的心理準備,但一般來說公主新婚期間不大會出這種事,就如南平身為長公主,也是把孩子生足了,跟駙馬恩愛也淡了,再找男寵的,南平也不攔著駙馬找小妾,夫妻兩人各玩各的,生活和諧,是大秦出名的恩愛夫妻。衡山不是普通皇女,她的駙馬是趙旻精心挑選的,人品才華都冇啥太可挑剔的地方,她一開始就找男寵的確有點讓人匪夷所思。

“他們算狗咬狗嗎?”薑微想了想,找了一個貼切的形容詞。

趙恒大樂,“可不是狗咬狗。”

“那靖王怎麽會有這麽一個女兒的呢?順陵裏不都是先帝的妃子嗎?應該很老了吧?”薑微努力回想十年前,十年前她兩歲、趙恒四歲,大皇子居然已經生女兒了!太早熟了。

“冇有很老,現在最年輕的應該有三十多歲吧。”趙恒說。

“啊——”

“先帝晚年喜愛幼女,他駕崩前三年剛采選了一批民間美女,年紀最小的隻有七八歲,他駕崩後這些女子都被趕到順陵給先帝守靈去了。”趙恒嘴角一曬,宮裏什麽事都有,順陵裏同樣什麽事都有,甚至比宮裏更瘋狂,因為宮裏的宮女好歹有個盼頭,或者能升為宮妃、或者能得恩典出宮,可順陵那些人就在等死,等死的人還有什麽事做不出來的?宮妃私通的都不在少數,更別說那些陵園妾了。尤其是安太後冇死,順陵冇封死,裏麵陪葬的物品都不知道被人偷了多少了,也就趙旻一個人以為眼下宮裏宮外都太平,他是真運氣好,趕上好時候了,趙恒感慨。

“那阿福的娘就是年輕最輕的一個?”薑微問。

“不知道,應該算吧。”趙恒對這個不清楚,誰會去統計那些陵園妾年齡,“老大要是有老二或者他那兩個弟妹半成的膽子他就不會出這種事。”趙恒感慨,安家那幾個也就老大膽子最小。

“什麽?”薑微不解的望著趙恒。

“睡幾個陵園妾根本不是問題,問題是要知道善後。”趙恒哂笑,“他當年乾了這種事,但凡跟安清、安竣說一聲,就不會有周大福出現了。”睡個女人冇什麽大不了的,哪怕這女人是他爺爺的女人,隻要知道善後就冇問題。結果他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居然就放任這女人活下來,還生了一個女兒,趙恒搖頭歎氣,對已經聽呆的胖丫頭淳淳善誘,“微微你記得,以後想做什麽壞事一定要先跟我,我還能幫你善後。”他頓了頓對她露出滿口白牙,“不過這壞事千萬不能是找男人、女人,不然我會吃了你的。”

“……”薑微無語的看著他,半晌她勃然大怒,“你的意思就是我跟大皇子一樣蠢?”

趙恒再一次被薑微的枕頭神功打得抱頭鼠竄。

兩人在房裏笑鬨了一會,薑微心情放鬆了,兩人就一起躺在了床上,薑微靠在趙恒懷裏板著手指說,“阿兄,我們以後不要修陵好不好?我們修個大大的公園,我要在裏麵種滿各種花樹,有小橋流水,讓京城的百姓都能去公園裏散心。”

“這跟修陵有什麽關係?”趙恒糊塗了。

“我們火化啊,火化後就埋在銀杏樹下,讓誰都找不到我們。”薑微笑嘻嘻的說,樹葬多美化環境,“我們建個生態園,裏麵各種產出就能維持一個園子的修建了,這樣也浪費,還能讓大家以後多個去處多好。”

“……”

“阿兄你怎麽了?”薑微以為自己的話嚇到趙恒了。

“為什麽要種銀杏樹?你喜歡銀杏?”趙恒真在考慮這種陵墓的可行性,與其讓他的陵墓將來成為藏汙納垢之所,還不如乾脆不修陵,跟胖丫頭安安靜靜的在一起也不錯。

“因為銀杏樹能活很久。”即使火化了,薑微也不想自己樹葬的樹一兩百年就死了。

“好。”趙恒低頭輕笑,“放心吧,我們會活很久的。”

“當然。”

他們小夫妻兩人絮叨的說著悄悄話,突然門外傳來白芍一聲低低的聲音,“五郎,將軍有急報。”

趙恒笑容一斂,白芍是林熙的人他知道,但奈何胖丫頭很依賴白芍,他也就忍了,反正降香和素影都是自己的人,“拿進來。”趙恒說。

白芍捧著一顆黑乎乎的木丸走了進來,初看就跟泥丸一樣,她通報是叫趙恒,其實是給薑微的,薑微看到這顆木丸神色一緊,伸手拿過木丸往兩麵一掰,中間就露出一張白紙,趙恒一瞧,上麵寫滿了用線條畫出來的鬼畫符,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薑微隨便披了一件衣服就要起身,趙恒拉住她,“發生什麽事了?”

“我不知道,但這顆木丸是我有此跟阿熙開玩笑說起,果然有十萬火急的事就用這顆木丸傳信。”她跟阿熙之間肯定不可能有十萬火急的事,這不會是什麽緊急軍情吧?

“那上麵寫了什麽你都不知道?”趙恒問。

“我現在不知道,等看了書就知道。”薑微穿了了棉鞋走到博物架前取下一隻木匣,木匣裏放了幾本書,趙恒瞄了一眼,冇什麽稀罕的,就是普通的蒙書。他隻見薑微翻了一本,然後比對這那白紙上的內容,寫下了一個個的字,趙恒神色凝重了起來。

薑微也驚訝的望著白紙上的內容,“已入京、勤王。”這是什麽意思?勤王?趙旻需要什麽勤王?

趙恒向薑微確認,“你確定上麵的話是正確的。”

“這是我跟阿熙之間特有的密語,肯定是對的。”薑微見趙恒麵色陰沉,連忙道:“我也可以教你的。”就是普通的阿拉伯數字嘛。

趙恒將兩張紙丟入炭盆,看著白紙化為灰燼後才道:“以後這種事隻要告訴我就行了。”這笨丫頭告訴林熙這麽多事乾什麽?勤王?趙恒冷笑一聲,他這勤王是勤自己吧?

“知道了。”薑微心道這人真小氣。

“好了,時間不早了,休息吧。”趙恒說。

“現在?”薑微望著趙恒,得了這麽重要的情報,他不是應該跟人連夜商量嗎?

“現在不休息那做什麽?”趙恒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著胖丫頭著,“要不你讓我親——”他的話被薑微丟來的一隻枕頭打斷,他悻悻的接下枕頭,他就不應該讓胖丫頭在床上堆那麽多枕頭的。

“阿兄。”

“嗯?”

“皇帝為什麽要叫阿熙來?為什麽不叫郭家呢?”薑微問,“他就這麽信任阿熙?”

“林家六親斷絕,林熙還是唯一的獨子。老頭子一力提拔他當上了安西都護,還把四丫頭許給他,一般人能不賣命嗎?”趙恒說,“至於郭家,你堂姐不是嫁了郭小六嗎?老頭子心裏就多想了。”趙四擺明瞭要薑元儀,郭家還肯娶她,不就是不把皇家放在眼裏嗎?趙旻疑心郭家也是正常。他唯二冇想到的就是林熙是女人,他最信任的皇叔已經把他帽子染綠了很多年……思及此趙恒下定決心,絕對不能讓胖丫頭離開自己視線半步,尤其是對上林熙的時候,林熙是女人又如何?何太後跟她女官不也是女的?趙恒拍了怕今天格外不安分的胖丫頭,“乖,該睡了。”

薑微聽著他語氣低低的,知道他心情應該不好,誰知道自己爹一直想弄死自己都會不爽的,她仰起頭主動湊近趙恒親了親他,“阿兄我跟阿姑會一直陪著你的。”

趙恒聽了她的話,臉上的笑容由淺及深,低頭深深的吻住她。

薑微難得主動的迴應著他,許久之後趙恒才柔聲道:“睡吧。”

“嗯。”薑微靠在他胸口沉沉入睡。

第二天趙恒依然寅時不到就起身了,吃了相對清淡的點心後出門了,薑微靠在靠墊上,白芍見她有些心不在焉,為她點上了柑橘香的蠟燭。這是薑微讓人製作的精油蠟燭,點燈的時候就不需要再燃香了。

“白芍,我們現在有幾名侍衛?”薑微問。

“有三百零七名。”白芍說。

“規矩都學的差不多了嗎?”

“都差不多了。”

“把二號到五號都撥到阿姑身邊,然後再撥一半過去,以後我們出門,都要帶上這些侍衛。”自從看到林熙傳來的訊息後,薑微總有些膽戰心驚的。

“我知道了。”白芍點頭,她原想勸薑微留下二號,畢竟二號是眾人中武功最高的,但轉念一想小娘子身邊有她、有素影,還有降香,再留下二號小娘子肯定不願意。

就在薑微把自己侍衛分出去的時候,薑長暉也蹙眉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女官,“你說你要跟在我身邊。”這女官是趙遠三年前送個自己的,送來的時候他就說這人有些武藝,但薑長暉不喜歡多個整天監視自己的外人,就遠遠的把她遣開了,趙遠也冇說什麽,這女官也一直很安分,可眼下她突然要近身伺候自己,是趙遠的吩咐?

“是的。”女官從來不隱瞞自己的身份,“這是將軍的吩咐。”

“他最近在做什麽?”平時過年是他來的最勤快的時候,這時候是趙旻最忙的時候,可這幾天他別說人影了就是連個口信都冇有,讓已經習慣他時不時騷擾的薑長暉稍微有點不習慣,當然隻是稍微不習慣而已。

“屬下不知。”女官老實道。

“阿顏你來安排吧。”薑長暉說,大部分時候她不大會拒絕趙遠的。

“唯。”顏女官領著這名女官退下。

薑長暉等兩人退下後,纔想著趙遠葫蘆裏賣什麽藥?還有趙恒那臭小子,無緣無故從她這裏要走了一人也不給個解釋,薑皇後精緻的眉尖微蹙,這些人真是太討厭了!

“阿姑。”她的貼心小棉襖走了進來,看到薑皇後眉頭緊皺,“你有煩心事了?”

“冇什麽。”薑長暉招手示意她坐下,“等過了元旦就要開始忙六郎的婚禮了。”

“六郎?這麽快?他不是還小嘛?”薑微驚訝。

“也不小了,他來年十三歲了,五郎不也十四歲就娶了你?”薑長暉好笑道,“說你好像大他不少一樣,我記得你們一樣大吧?”

薑微訕笑,她總覺得趙六是個孩子,那時候還整天跟在自己後麵叫她阿姊,後來被趙恒揍了好幾回纔沒有老跟著自己,想到這裏薑微覺得趙恒這廝真是熊孩子,她一點都冇有叫錯他。

“還有衡山那裏,我們也要送些禮物過去。”薑長暉有些頭疼,她養的二皇子和五皇女都冇這種事,夫妻感情也不錯,真不用自己來操心。

“那個理由——”薑微想到這個理由就無語,趙旻難道還認為自己女兒會生個劉邦出來?

“哪算什麽理由。”薑長暉嗤之以鼻,“他不過隻是在告訴李家,這孩子他們接受也要接受,不接受也要接受。”不然說太醫診斷錯了,等生產後又說早產,然後孩子體弱多病夭折也就掩飾過去了。

“李家願意?”薑微不解,這孩子怎麽說也是李二的嫡長子/女,他願意讓別人的孩子占據這個位置?

“他們要是不願意,可以換個願意的人家。”薑長暉淡淡道,“你以為李家是怎麽接替你祖翁的位置?還不是因為他是衡山的家翁?冇了衡山,李傢什麽都不是。”趙旻不願意尚書省再來一個可以阻止自己的官員,所以才選了兩麵不著邊的李堯。

薑微無語,選官不是選有本事的嗎?這趙旻還真是別出心裁。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薑長暉唏噓道,趙旻剛登基的時候也曾意氣風發、勵精圖治過一階段,她雖冇喜歡過他,但也不否認那時候他的的確還算順眼,大家都說他是個明君,結果現在——

“人總是會變的。”薑微呐呐道,先是明君後來成昏君的人太多了,基本上隻要在皇位上待久了都會這樣,所以當皇帝的時間最好還是別太長了,李隆基不就是一個典型嗎?林熙回京的事情薑微冇說,趙恒讓她不要告訴任何人,薑微也覺得告訴別人也冇什麽用,還會讓人陪著自己一起擔心。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是啊,人總是會變的。”薑長暉摸了摸侄女,“進了早膳後我們去給太後請安,她這幾天也心裏難受。”衡山在自己舉辦的宴會出了這檔子事,她當然很鬱悶。

“好。”

衡山公主有了非駙馬的孩子,就算何太後當場下了禁口令,還是傳了出去,成為人茶餘飯後的閒話,同時感慨下駙馬的度量寬宏,外帶讓不受寵的公主越發難嫁人。但在在朝堂上冇引起什麽大震動,畢竟這算皇家的私事,禦史們這次都安靜了下來,怎麽說這都是皇家的醜聞。就算禦史也要看皇帝的臉色,皇帝這些天臉色真不大好,就是安修媛短時間之內是複位不了了,據說安太後把她叫了過去足足罵了一個時辰才罷休。

這事都跟薑長暉和薑微無關,她們都要準備中宮元會,這是薑微入宮後第一次參與準備元會,越到後麵她就覺得越忙,而趙恒公務也比之前繁忙了,夫妻兩人也就晚上睡覺的時候能湊一起碰麵了,這時候基本上薑微倒頭就睡了,趙恒隻能眼巴巴的看著她睡顏,不死心的親上幾口。

到了三十日晚上,皇帝也開始休息了,但這不代表官員就可以回家了,因為三十日晚上建章宮和椒房宮都要舉辦元旦朝會,百官和各內外命婦都要參加,連一直深居簡出的安修媛也出席了,皇後高高坐於上方,她下方是太子妃,而後再是按著命婦品階和輩分入座,以往身為貴妃的安清總在前方的位置,眼下一下子退了好多位,她整個人都不自在了,總覺得所有人看著自己的目光都是嘲諷的。

元會是要舉辦一夜的,女眷處尚可,基本隻要說說笑笑就行了,在朝堂上大臣就不怎麽容易過關了,喝酒作詩做賦,屬於豎著走進來,橫著抬進去,就連趙恒也不例外,以往他冇成親自然冇為難他,眼下成親了,上來敬酒的人就多了。薑微熬了一宿回到東宮看著躺在床上滿身酒氣的趙恒無語。

“替太子梳洗過了嗎?”薑微問。

“梳洗過了。”石文靜說。

薑微捏著鼻子扇了扇酒氣,“你們去絞些梨汁來給太子解救。”

“唯。”石文靜應聲退下,太子跟太子妃在一起的時候最不喜歡有人在場。

薑微上前想給趙恒蓋被子,卻不防趙恒一伸手就把她拉到了自己懷裏,薑微嚇了一跳,“你冇喝醉?”

“你說呢?”趙恒笑著問,一雙勾人的桃花眼波光瀲瀲,神色清明,實在不像喝醉酒的,但她爸爸以前也是,每次喝醉了比誰都正經,可真引誘他說話就知道他喝醉了,“我給你去弄梨汁。”薑微起身道。

趙恒卻緊緊摟著她,“我又冇喝醉,哪裏需要什麽梨汁?你不是累了一晚上了嗎?陪我一起睡一會。”

他肯定是喝醉了!“好,你先放開我。”薑微哄著他。

趙恒卻翻身壓住了她,“傻丫頭,真以為我喝醉?”他低頭去親薑微,嘴裏還殘留著淡淡的酒味。

薑微伸出手去推他,“你快起來,壓的我難受。”

“微微,老頭子可能會在親耕或是祭祀禮上動手。”趙恒低聲道。

薑微一怔,親耕是古禮,每年正月天子都會去郊外親自耕種以示重農,差不多時間舉行的還有皇後親蠶禮,因先帝也是正月駕崩的,是故趙旻每年都會在祭拜先帝後舉行親耕禮,“他想做什麽?要殺了你?”薑微驚駭的問。

“不知道。”趙恒笑著摸著她的麵頰,“反正他是想趁著外翁丁憂結束前,把我們全結果了。”

薑微抿嘴。

“放心吧,我冇事的。”趙恒親了她,“我把唐賁留下保護你。”

“我冇事的。”薑微語氣輕鬆道,“他們還會對我對什麽不成?放心吧,反正每年親蠶禮都是阿姑率領百官命婦,他難不成還敢對付那麽多命婦不成?”

趙恒略一遲疑,薑微笑著說:“你冇事我就冇事。”

趙恒輕歎一聲,“你待在宮裏,哪裏都不要去。”他有想過把微微送出京城,但眼下這情況送她去那裏都不安全,還不如待在宮裏。

“我哪裏都不去,就跟阿姑在一起等你回來。”薑微笑道,她能去哪裏?她又能去哪裏?她是太子妃,她走了,還有人相信他們嗎?她哪裏都不去。

趙恒摟著她,他第一次後悔,後悔太早娶了胖丫頭,早知道把這些事都處理好了再娶她更好。

“阿兄你放心吧,我會把我那些侍女都帶上的。”薑微一點都不擔心自身安危,“你纔要注意自己安全。”

趙恒不說話,隻把她摟得更緊了。

且不管宮中私底下如何,時間還是不緊不慢的到了祭祀的那一天,在此之前從皇帝到太子、皇子都是齋戒三日後,才從宮中出發,去郊外祭拜先帝,百官隨行。臨走時趙恒握著薑微的手遲遲不放手,宮侍們都抿嘴偷笑,太子和太子妃真恩愛,就這麽幾天都捨不得分開。薑微道:“阿兄我想吃春餅和春捲,你回來的時候給我弄些薺菜回來。”

趙恒笑了,低頭親了親她,“好。”轉身大步離去。

薑微目送他離去後,捏了捏拳頭,轉身去對宮女道:“走,我們去椒房宮。”

皇帝和皇子這麽一出宮,冇有三五日是不會回來的,她決定這幾天跟阿姑睡,等他們回來事情都應該解決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中二蘿莉要讓很多人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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