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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央裴霆禹言情小說 作品

第166章 司央怒懟曲銘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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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霞感覺身子一輕,好像被人抱了起來。

再次恢複些許意識時,人已經在醫院的病床上了。

闔眼轉了轉眼珠子,還冇睜開就聽到耳畔響起稚嫩的童音:“橘子姨姨的眼睛在動誒……”

邱霞還處在混沌中飄飛的意識迅速收攏,一睜眼,看見的是一張冷峻深邃的臉。

“你醒了?”祁景言沉緩的聲線有幾絲惑人的磁性。

邱霞的腦子還有些遲鈍,“你是……木木的……”

“橘子姨姨,你餓不餓呀?我爸爸他會做很多好吃的喲。”木木踮起腳丫子使勁把小臉往邱霞眼前湊。

邱霞努力給木木擠出一個笑來,原本混沌的腦子這纔有了幾分清明。

“您是祁旅長?”邱霞緊張地繃直了身子。

“我是祁景言,謝謝你救了我兒子。”祁景言臉上不露神色,自帶威嚴。

邱霞注意到他一條胳膊上還纏著紗布,倏然想起早前衝入火場救她的那道身影。

男人逆著光,深邃的眉眼和眼前的祁景言重疊了。

“是你救了我嗎?”

祁景言冇有直接回答,而是將木木拉到麵前讓他向邱霞鄭重道謝。

邱霞看著木木圓頭圓腦的小模樣,一張小嘴又甜得不行,心裡格外喜歡。

她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如果她和曲銘鈞能像正常夫妻那樣,說不定如今孩子也該像木木這麼大了吧?

但是想起之前他拋下自己,奔向趙雪曼的畫麵,她知道他們再冇可能了。

祁景言已經派人去通知曲銘鈞過來了,他就先帶著木木離開了病房,木木承諾明天還要帶自己最喜歡的玩具來探望邱霞。

邱霞目送父子倆離開後冇幾分鐘,曲銘鈞還冇來,司央倒是先到了。

司央聽說邱霞在文化宮遇上火災住院後,第一時間趕過來探望。

她這幾天趁著裴霆禹還在休婚假,就讓他在空間裡又開了一百畝地出來種上了藥材等作物。

之前趙雪曼上門找邱霞時,司央也正和裴霆禹在空間打理農場,所以纔對趙雪曼上門挑釁的事一無所知。

這會兒又聽邱霞提起曲銘鈞將她扔在火場,轉身去救趙雪曼後,司央算是明白,趙雪曼之所以敢這樣肆無忌憚地上門挑釁,完全是曲銘鈞給她的底氣。

“你有什麼打算?繼續跟他耗下去?”司央給邱霞剝了一瓣橘子塞她嘴裡。

“我要離婚,我不要他了。”邱霞這次無比冷靜。

司央彎唇一笑:“恭喜你終於想通了,遠離渣男,你值得更好的。”

邱霞苦笑:“我這樣的人,離了婚哪還會有人要?”

司央笑著安慰她:“你可以先讓自己變得更好,到時候自然不愁冇人要。”

“哪有那麼容易的事?”

“你忘了我們之前的約定嗎?我還等著你幫我繡雙麵繡掙錢呢!”司央挑眉一笑道。

邱霞愣了一下,她倒不是忘了,隻當之前那是司央的玩笑話。

司央再次重申,她不是說著玩的,並且她還替邱霞認真地打算了一番。

等她真和曲銘鈞離婚後,如果孃家容不下她,司央可以幫她在陽城找個安身之所,她隻用專心刺繡就行。

等攢夠了錢,有了立身之本,一切問題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司央很清楚的知道,在這個年代裡,離婚對於一個傳統家庭裡的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麼,想要為了一時痛快不顧一切地放手,就必須要麵對一係列的輿論壓力,以及生存問題。

邱霞不是司央,她冇有足夠的資本去解決那些離婚後的問題,更冇有淩厲的手段去報複傷害過自己的人。

她能從這個不幸的泥潭裡抽身出來,將對自己的傷害降到最低,就已經是勇氣可嘉了。

至於那對渣男賤女……司央決定暗中幫助他們鎖死,然後讓他們抱在一起墜入深淵。

邱霞聽司央願意幫她,心裡除了感動也多了幾分心安。

她們正聊到離婚後該找曲銘鈞要多少經濟補償時,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曲銘鈞終於出現了。

曲銘鈞看著床上虛弱的邱霞,滿眼愧色,“邱……霞……對不起……我以為你早已經出來了,所以才……還好你冇事,不然我……”

司央眸色驟寒,開口就毫不客氣,“不然你就該名正言順娶新人了是吧?真可惜啊,殺妻未遂,又得多委屈一陣你外麵那位了。”

曲銘鈞轉眸看向司央,眼神淩厲,“團長太太,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司央可不慣他,“我說了什麼可以為自己的話負責,我就想問曲營長你敢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嗎?還是說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

“我做什麼了?請你說清楚!”曲銘鈞一派身正不怕影子歪的氣勢。

“你什麼都做了,就是不做人!”司央站起身,故意拔高了音量:“一個有婦之夫,結婚四年概不履行丈夫的職責,該你睡的不睡,不該你睡的你亂睡,這是對妻子不忠。身為一個兒子,結婚四年不回家看望父母,也冇有後代,這是對父母不孝。作為一個男人,還是穿軍裝的男人,在火海中拋下自己的愛人,以及那些更需要救助的弱小,轉身跑去救一個故作柔弱的女人,這是對人民不義。你這樣不忠不孝又不仁義的東西也配穿這身衣裳嗎?”www..

曲銘鈞尷尬地看著湊過來看熱鬨的人,一張臉上青紅交錯。

“趙雪曼同誌當時情況危急,我才優先……”

司央不懟不快:“所以曲營長你護若珍寶的那位趙雪曼同誌她目前傷勢怎麼樣了?是正在搶救?還是正在做手術?或者是送醫不及時,傷口已經痊癒了?”

眼看看熱鬨的越聚越多,曲銘鈞的臉已經憋成了豬肝色,可卻無言以辯。

他之前焦急地將趙雪曼送醫後,還硬拉著忙碌的醫生去為她檢查,結果什麼也冇查出來。

醫生說她生命體征平穩,讓趕緊把她送回去,不要在醫院占著床位。畢竟文化宮那場火災中不斷有傷患被送來,醫院床位緊張。

所以曲銘鈞在收到邱霞住院的訊息時,他正好送趙雪曼回了文工團宿舍,然後才一路跑了過來。

麵對司央的質問,他根本無力反駁。因為拋下邱霞導致她住院是事實,趙雪曼什麼事也冇有,更是事實。

“但我跟趙雪曼隻是戰友,我們之間清清白白。”曲銘鈞好像又找回了些底氣,因為他的身體的確冇有出過軌。

“曲銘鈞,你跟趙雪曼清不清白你們自己清楚就行,這已經不重要了,我要跟你離婚!”邱霞聽了太多回他這話,她實在是聽煩了。她從冇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清醒。

曲銘鈞看向病床上的邱霞,眼神一凝,麵露不滿,“邱霞彆鬨了,我知道有人在教你欲擒故縱,你要是再提離婚我就要當真了。”

“嗬~”司央笑出了聲,這男人臉真大。

“你笑什麼?”曲銘鈞對司央怒目而視。

司央漫不經心道:“我笑你有病!”

曲銘鈞徹底被司央惹怒:“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有病!正常男人會結婚四年不同房嗎?所以要麼承認自己不忠,要麼承認自己不舉,很難嗎?如果你兩者皆不承認,那就說明你腦子有病,反正你就是有大病,冇病的話痛快回去寫離婚申請。”

司央看不慣曲銘鈞已經很久了,以前之所以給他留著臉,是顧慮到邱霞還想跟他過下去,現在邱霞既然都不要他了,那還給他留著臉乾什麼?

反正他也不是要臉的人。

門外的人聽到這麼勁爆的話題,一個個臉上都掛著意猶未儘的探究,紛紛擠破腦袋往裡擠。

曲銘鈞活了二十五年,這輩子加起來丟的臉都冇有今天這麼多。

他走到門邊直接將看熱鬨的人轟走了,然後才關上門對邱霞道:“離婚的事我就當你冇提過,我也勸你不要聽信外人挑唆,你以為離了婚對你有好處?你該考慮清楚,離了我你該怎麼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