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偷梁換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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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雨柔看到這張紙立刻認出這張紙的品種，道：“這是江南名產萱花紙，紙質非常堅韌，專門用來進行重色彩的繪畫。”
“冇想到你竟然還有這個愛好。”
林天將紙鋪展在桌子上後，迴應道：“我可冇這閒情雅緻，今天搞來這張紙是想給你看樣東西。”
說完，林天取出一個小瓶子放在桌子上。
小瓶子不是其他，正是隱者交給他的東西。
“這是什麼？”
秦雨柔拿起那個小瓶將其打開，看了看裡麵，似乎是一種奇特的墨水。
“你沾著這墨水寫個字看看。”林天道。
秦雨柔不知道林天要做什麼，但還是照做。
將瓶子裡的墨水在硯台上倒一些，沾上墨水在萱花紙上書寫。
秦雨柔在紙上寫了一個乾字，用這個墨水寫出來的字除了比平時淡一些外，似乎並冇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有什麼特殊嗎？”秦雨柔疑惑地看向林天。
也就在她剛剛問出這句話時，她看到寫在紙上的乾字正在逐漸變淡，再過一會兒竟然就消失了。
看到這一幕，秦雨柔愣住了。
“字消失了？”
秦雨柔震驚地看向林天，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寫出來的字憑空消失。
“字並不是消失了，隻是看不見了。”
林天說完，從一邊取來一些水將剛剛秦雨柔寫字的地方浸濕。
浸濕之後，剛剛消失的字立刻重新浮現出來。
秦雨柔愣愣地看著重新出現的字，感覺就像是看了一場戲法。
“怎麼回事？”
秦雨柔不明白原理，看向林天。
林天微微一笑：“雕蟲小技而已，這墨水中加入了特殊的礦物，這種礦物會在空氣中褪色，遇水之後又會和重新出現。”
林天在得知墨水的特殊功效之後，還對墨水略微研究了研究，但最後並冇有搞明白究竟是什麼物質在發揮作用。
應該是這個世界獨有的礦物質，他前世並冇有遇到過。
秦雨柔得知這個墨水的獨特功能後，腦海裡立刻出現了許多種墨水的使用辦法。
“你從哪裡弄來的？”秦雨柔又問道。
“隱者從嚴瀧那裡得來的。”林天道。
“嚴瀧？”
提到這個人，秦雨柔的目光頓時陰沉下來。
現在很多的證據都在表明，嚴瀧很可能就是這場動亂的幕後主使。
暗殺林天，甚至炮轟晉王府都有可能是他的主意。
“隱者日日夜夜監視嚴瀧，功夫不負有心人，即便他再怎麼警惕他還是被隱者給抓住了把柄，這種墨水就是嚴瀧死穴。”林天輕蔑一笑。
“我們之所以一直都無法抓到嚴瀧的把柄，是因為他一直用這種我們無法察覺到隱秘方式與其他人進行交流。”
“即便我們截獲了這些紙，也隻是一堆冇有文字的廢紙而已。”
“但現在，我們知道了墨水的功能，也就可以得知嚴瀧傳遞出去的訊息究竟是什麼，這就是抓獲嚴瀧的證據！”
林天的話講的清楚，秦雨柔也聽得明白。
隻要能得到嚴瀧傳遞出去的紙，知道上麵的內容，就能抓嚴瀧！
“那便加強監督嚴瀧的力度，務必儘快截獲他傳遞出去的訊息。”想明白後，秦雨柔立刻道。
但林天卻忽然舉起手來阻止。
“先不要著急，嚴瀧固然是這次行動的推手，但說到底他能夠成功還是要依靠他那些同夥的支援。”
“畢竟，他一個人斷然無法成事。”
“所以，隻抓嚴瀧依舊是治標不治本的，我們要將他們一網打儘。”
林天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秦雨柔看著林天也微微一笑。
“你心裡是不是已經有什麼好辦法了？”
“我們來一招偷梁換柱！”
……
隱者從皇宮離開後，按照林天的吩咐繼續留在嚴瀧家中，對嚴瀧進行監視。
龍衛也可以做這些事，但除了這次的亂子，林天對龍衛並不怎麼信任，還是隱者更加靠譜一些。
嚴瀧自從上次傳遞訊息後，安靜了很多日子。
這期間書童偶爾會從外麵帶回來一些紙張，但嚴瀧看過後便焚燬，冇有任何迴應。
這一等便是十天。
十日之後，嚴瀧終於再次提筆。
一隻栩栩如生的鴨子出現在紙上，依舊是團成一個紙團丟掉。
書童將這些紙收集起來，來到了之前賣紙的老闆這裡。
“老闆，賣紙。”書童淡淡道。
“好嘞！”
老闆樂嗬嗬地接過書童遞來的袋子，然後把事先準備好的二十枚銅錢交給書童。
但這一次書童冇有接，而是道：“最近行情緊，紙漲價了，多給些。”
老闆聞言，臉色一沉，道：“加多少？”
“十文。”
老闆神色凝重但並未猶豫，道了一句知道了，便重新取出十枚銅錢一併交給書童。
書童離開後不久，那個邋遢書生也再次出現在老闆麵前。
“老闆，買紙！”
老闆聞聲，將書童提來的紙攤在桌子上，沉聲道：“紙的行情最近比較好，每張紙漲十個銅錢。”
邋遢書生聞言，披散的頭髮遮擋下的雙眼，露出警惕的目光。
“確定漲了十個銅錢？”
“假不了，要買快買！”老闆催促道。
邋遢書生也不磨嘰，取出十五枚銅錢放在桌子上，拿起那張畫著鴨子的紙就向遠處走去。
賣紙、買紙和銅錢是他們早就約定好的交流暗號。
賣紙的意思是有嚴瀧傳遞的訊息，買紙就是前來接受嚴瀧傳遞的訊息。
至於紙究竟賣多少錢，則取決於資訊的重要性，以及風聲的急緩。
三枚銅錢是正常價，是最普通不過的訊息。
在發動暴亂之後，紙張的最低價格提到了五枚銅錢，表示最近整個時間都需要保持警惕。
根據資訊重要程度和風聲急緩，會對每次售賣的紙張進行加價。
書童先加價賣給老闆，老闆再將加價資訊告知給前來購買的邋遢書生，這樣就準確地完成了資訊傳遞。
每加一枚銅錢代表危險程度提升一級。
這一次加了十枚銅錢，代表他們麵臨的處境已經非常危險，所以老闆和邋遢書生聽到價格時纔會那神色凝重。
“看來情況非常危險，必須趕緊把訊息帶到！”
這一次邋遢書生拿到紙張並未先去河邊。
加價超過三枚銅錢的訊息他不能獨自一人觀看，必須得交給自己的上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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