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人間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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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聽到這位醫者的話之後，眉頭不由皺起。
距離地動發生已經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了。
蘇門城現在是什麼樣子，簡直難以想象。
柴達派兵將蘇門城封閉的辦法雖說會導致蘇門城的百姓枉死，但是也將大量的瘟疫封鎖其中，避免了進一步的傳播。
就現在田昌城下的這些病患，隻能說是小意思了。
馬蹄聲響起，林天派出的禁軍返回。
“公公，柴府尹已將病牛趕到城外，共有二百餘頭。”
耕牛，向來是農家的命根子。
不管是翻土亦或是其他農活，耕牛都可以節省很大的氣力。
因此曆朝曆代都禁止隨意屠殺耕牛，不然就得治你的罪。
耕牛身上有天花，這許多人都知道。
一開始都十分恐慌，甚至冒著被知罪的奉獻宰殺。
但是漸漸的發現，牛身上的天花傳染到人身上的話好像也不嚴重，這才慢慢的被人們接受。
隻是這些天瘟疫橫行，柴達擔心這些病牛身上的天花可能會傳染到人的身上，便集中起來，意欲宰殺。
正好此時林天來信說是需要這些病牛。
柴達雖說不知道林天在搞什麼名堂，但是也冇有殺它們。
現在在柴達的眼中，林天雖說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但是比他們都要勇敢。
聽到林天要牛，立馬讓人送來。
醫者們聽到這這話，都是興奮起來。
就林天所說，牛痘和天花很是相似。
但是人若是得了牛痘，雖說也會起皰疹這一些，但是並不致命，也不會留下難看的傷疤。
而人體中有一種神秘物質，可以殺死進入人體的各種微小細菌。
牛痘就像是演習一般，讓這些神秘物質得到鍛鍊。
若是再遇上天花，自然可以將它們打得落花流水。
醫者們聞言，立馬驚為天人。
非得以林天的名字來命名，但是被林天拒絕了。
“這是您發現的，自然得您給起個名字！”
醫者們嚷嚷著。
林天也不攬功，直接說道：“那便叫免疫吧！”
免疫，免除瘟疫。
倒是一個見字識意的新詞。
一眾醫者嘩啦啦的跟著林天來到城牆之下，見到了這些感染牛痘的病牛。
得了牛痘的牛大多都是母牛，多數生長在母牛的**之上，看著很是滲人。
但是醫者們看著這些皰疹的眼神火熱，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
大批量取得牛痘的話，最好還是用剃過毛的小牛犢。
但是此法需要五六天的時間，根本來不及，隻能暫且先用這些母牛了。
“牛到了，但是您說的免疫又該怎麼弄呢？”一個醫者好奇地問道。
“將牛身上皰疹的膿液取出，覆蓋在人的傷口上就行。”林天說道。
說罷，為了給圍觀的百姓增加信服度，林天直接上手，將母牛身上的膿液取出。
而後拔下腰間的匕首，在自己的手掌上劃開一個口子，直接將膿液塗抹開來。
林天的動作很快，等醫者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林天已經塗上了。
“哎呦，公公，您怎麼還親自動手啊？”
“就是啊！傷了身體怎麼辦？”
醫者們已經對林天的話信以為真。
就算是試驗，也得他們先上。
哪有讓“神農轉世”先上的道理？
林天倒是不在意，他手上的口子若是不趕緊塗上的話，隻怕就要癒合了。
時間緊迫，林天趕緊招呼禁軍和醫者們動手。
在塗抹膿液之前記得消毒。
若是這時候感染上了天花，公公我可救不了你們。
柴達此時正站在城牆之上，看著林天等人的動作，不禁有些疑惑。
“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身旁的長史也是一臉的迷茫，搖頭道：“完全看不明白，但是看那些醫者的樣子，似乎是林公公找到了治療天花的法子？”
“這些醫者也是傲氣得很，一般人壓根得不到他們的肯定。”
醫者可是正兒八經的高地位行業，很受人尊敬。
很少有人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折服他們。
柴達的神情很是複雜，說道：“倘若林天真的找到了天花的治療方法，隻怕天底下冇有人敢殺他了。”
能夠將天花治癒，這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神醫能夠形容了。
這勢必會被載入史冊，名垂千古。。
若是再出一本名著那就更了不得了。
說不定幾百年後學子就能瞭解你的事蹟。
你的雕塑也會出現在醫學院之中。
信奉唯物主義的學子們會在考試前給你上供瓜果零食，拜上一拜，請祖師爺保佑他們能夠順利通過考試。
“您是聖人啊！”
醫者的眼淚嘩的一下就掉下來了。
林天笑著說道：“我剛剛加冠冇多長時間，聖人這個名聲真是太大了！”
“當不起，當不起啊！”
“感覺不如先生順口，我現在最想唸的，就是我在宮裡當先生的時候。”
“此間事了，我等不如上蘇門城去看看。”
“我實在是放心不下。”
醫者們自然是答應下來，跟身邊的禁軍借了馬，便跟著林天往蘇門城的方向趕去。
其他的禁軍則是負責將病牛身上的膿液取出，隨後騎馬跟上。
蘇門城在田昌府中心，距離田昌城並不遠，也就是一天的路程。
這在大乾來說算是相當近的路程了。
第二天正午，林天等人終於到達蘇門城外。
遠遠的，便看到了大量的兵士正在駐紮。
城牆之下有被射殺的蘇門城百姓。
這是在城中實在活不下去，隻能闖出來的百姓。
“人間煉獄啊！”
林天感歎一聲，更覺得身上擔子的沉重。
雖說林天明白這是正確的做法，但是看著這麼多的百姓在城中垂死掙紮，還是於心不忍。
“這位公子，前方是蘇門城，裡麵有瘟疫，您來此處有何貴乾？”
林天身後禁軍裝備精良，生龍活虎，其人更是氣質不凡，一看就不是常人。
因此，那守將很是客氣地問道。
林天取出柴達在半路上送來的令牌，道：“我乃欽差林天，前來查察蘇門城瘟疫。”
守將自然聽說過林天的大名，當即行禮稱呼林公公。
據守將所說，而今距離封閉蘇門城已經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他們每天都會派車往裡麵運送糧食。
裡麵的人說，蘇門城中的情況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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