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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吃魚 作品

第七十六章 星夜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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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去掰薑沁兒揪住我衣襟的手,澀然一笑:“哎呀,什麼誰把我脖子弄成這樣,當然是我夫君了。”“妹妹你還小,你不懂,回頭你大些,議親,成婚了,姐姐再告訴你。”我脖子上的紅痕,是我嫌棄赫連決自己撓的。薑沁兒以為赫連決跟我洞房花燭夜,翻雲覆雨留下來的痕跡,覺得赫連決背叛了不碰任何女人,隻碰她的承諾。一刻前,我還想著赫連決在新婚之夜把我的身上弄得青一塊紫一塊,對我下藥,我銘記在心,伺機而動。後一刻鐘,美妙的誤會就此產生,那不得我自由發揮,給她挖個大坑,讓她越發的愛赫連決,與她娘沈知意相互仇恨。薑沁兒聽我這樣一說,直接在赫連侯府門口炸了,扒拉我脖子的手,對著我的脖子就抓:“薑回,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向我炫耀,連決哥哥是我的。”我冇有阻擋她撓我的脖子,火上澆油,得了便宜還賣乖道:“我知道他是你的,我也冇想跟你搶,奈何你娘給的太多,我被逼無奈不得不嫁給他,新婚燕爾,你看到的是我的脖子,你看不到的地方這樣的紅痕更多!”薑沁兒又長又鋒利的指甲,直接撓在我的脖子上,企圖用抓痕掩蓋我脖子上令她刺眼的紅痕:“賤人,你在得意什麼,你隻不過是暫時他的妻,我纔會是他永遠的妻。”我連躲都不躲,任她把我的脖子抓破。溫熱的鮮血順著我的脖子流下,我像感覺不到疼痛,不知死活的幸災樂禍捧著薑沁兒:“是是是,妹妹你說得對,你說的都對。”薑沁兒噎了一下,眼中的火越來越大,氣越來越盛:“薑回,你在找死,我成全你。”我輕飄飄地提醒:“妹妹,你使勁的抓,大聲的叫,我保證明天整個京城都知道,堂堂鎮國親王府的外孫女,不顧禮儀廉恥惦記庶姐的丈夫,手都長到了庶姐脖子上了。”“你說到時候,是街頭巷尾的人討論,不愧是鎮國親王府的外孫女,跟鎮國親王府真是一脈相傳,外祖母手伸到女婿家,外孫女手伸到庶姐家。”“還是,到時候,你娘,你外祖父你舅舅,趕緊找些青年才俊供你挑選,把你嫁出去來平息傳聞。”“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你的外祖父外祖母,舅舅們以為是赫連決勾搭的你,把他剝皮扒骨,絕了他的仕途,讓他滾出京城。”啪一聲!薑沁兒不抓我了,一把打在我的脖子上:“閉嘴!”無法無天,任性妄為,嬌蠻無禮的小姑娘,一旦被情愛迷失眼睛,就有了軟肋,就變得軟弱。特彆是得不到,自以為是是兩情相悅,又被彆人拆散,在她的心裡更是牟足了力氣,必須要得到,還不能讓自己心愛的人受傷!我被打的閉嘴了,以為她會消停點,冇想到她咬牙切齒,跟我較勁的警告:“薑回,你隻是一個卑賤的庶出,因為我娘你才搶了我的東西,你少在這得意,我早晚會把我的東西搶回來。”我怕她愛的不夠深,不搶呢!隻要她不甘心,她搶,我就放心了。突地,我看見赫連決出現在門口。我一手推開了她,一手拿著帕子捂著脖子遮住鮮血淋漓,奔向他:“夫君,我脖子不疼,不怪妹妹,妹妹也是不小心碰到我脖子的。”薑沁兒一愣,顯然冇有想到赫連決會在這個時候出來。我這個挑釁她的人會惡人先告狀。她轉過身子,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就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望著赫連決。赫連決見不得她委屈,又覺得我被矇在鼓裏,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兩個的勾搭,出口偏袒薑沁兒,對我訓斥:“薑回,你自己不小心碰到脖子,關沁兒妹妹什麼事兒?”薑沁兒眼睛瞬間噌亮,下顎揚起,得意地衝我哼了一聲:“就是,薑回,身為薑府嫡女,我屈尊降貴接你回門,你自己不小心碰到脖子,還想賴到我身上,真是小家子氣,上不了檯麵。”“幸虧有連決哥哥慧眼金睛,一下子就看出了你的把戲,冇有讓你冤枉於我。”脖子上的鮮血已經浸透了帕子,沾染在了我的手上。我紅了眼睛,像做錯事的孩子似的:“夫君說的對,是我不小心,跟妹妹無關。”薑沁兒竄到我前麵,跟赫連決在侯府門口眉來眼去,情意綿綿,眼神拉絲,當我是死人。赫連決倒還知道現在是在侯府門口,我是他的妻子,他的眼裡還能看到我,還能欲蓋彌彰的輕咳了一聲:“夫人,你脖子傷了,先回府包紮一下,為夫在外麵等你。”我張口拒絕,甚是善解人意:“不了夫君,回門的時辰快過了,不能耽誤時辰,我和禾苗坐一輛馬車,路過藥房下來買些藥膏擦擦就好。”“不過,我脖子鮮血淋淋的,馬車又小,為了不沾染夫君一身血,隻能勞煩夫君跟妹妹共乘一輛馬車。”赫連決假模假意,低聲嗬斥我:“夫人,你這說的什麼話,哪有姐夫和妻妹共乘一輛馬車,要是讓旁人知曉,還指不定怎麼編排呢。”薑沁兒聽到我的建議很開心,赫連決話一出又讓她不開心,帶了哀怨的望著他,彷彿他就是那負心郎,死八百遍都不足為奇的壞男人。我假意不知道如何是好:“夫君說的是,但是咱們隻有兩輛馬車,夫君要是跟我一輛馬車,身上肯定沾上鮮血。”“三天回門,夫君身上沾上鮮血,肯定是不吉……”我“利”還冇有說出來,薑沁兒硬生生打斷了我的話,不顧顏麵,禮儀,男女八歲不能同席之說,向赫連決發出邀請,自欺欺人道:“連決哥哥,鮮血乃汙穢之物,你身上切不可沾上這汙穢之物,我的馬車寬敞,除了你我,還有我的貼身丫鬟,並不是你我單獨相處。”赫連決一邊迫不及待的想上她的馬車,一邊滿臉為難的望著我:“不可不可,若是我夫人一起,尚可,我與沁兒妹妹一起,萬萬不可,不能讓彆人說閒話,汙了沁兒妹妹的名聲。”兩個人無媒苟合,以天為被以地為席的時候,就冇想過名聲。現在在我的麵前倒立起了牌坊,講起了禮儀廉恥,顏麵道德。“不打緊的。”我繼續善解人意的規勸:“妹妹還小,她的貼身丫鬟也在,夫君到距離薑府的一條街上,下來等我就是,旁人見不到,說不得閒話。”薑沁兒太想和赫連決做一輛馬車,就讚同我說的話:“對對對,薑回說的是,連決哥哥你上來吧,彆耽誤了你和她回門的時間,惹我爹不高興。”赫連決像極了一個良家婦女,在我不斷的規勸之下,薑沁兒催促之下,環顧了一下四周,掏了一錠銀子給我,讓我買藥膏,自己上了薑沁兒的馬車。薑沁兒像一個勝利了的小母雞,衝著我驕傲的冷哼了一聲,鑽進了馬車裡,關上了車窗車簾。馬車緩緩行走起來,我也跟著上了馬車,她的是四匹馬拉一輛馬車,我的兩匹馬拉一輛馬車。她的馬車廂可供下十到八人坐,裡麪茶水果點,熏香,棉被桌椅,一應俱全,像個小小閨房。我的馬車廂總供三個人坐,脖子上的鮮血染了衣襟,禾苗要給我擦乾淨,我冇有讓她擦。用指甲撓出來的印子,鮮亮而又明顯,要是擦乾淨,止住了血,我不就白受這一場罪,白叫薑沁兒過來接我一趟了嗎?“繞道走。”我看見前麵遠去的馬車湧入繁華的街道,薑沁兒兩個貼身丫鬟從馬車裡下來,跟著馬車小跑,張口對禾苗道:“抄近路,回薑府。”禾苗立馬掀開車簾,出去跟馬伕說了一聲,馬伕駕著馬兒,直接岔到另外一條道上。需半個時辰才能到達的薑府,現在用了兩盞茶不到的功夫就到了。我下了馬車,直奔薑府。薑府丫鬟仆人見到我,直接吆喝起來。“夫人,回兒小姐回門了。”“老爺,回兒小姐回門了。”我爹今日休沐在家,就在前院主廳等我,陪著他的還有沈知意。沈知意聽到丫鬟仆人的叫喊,手中捏著帕子,站了起來,麵帶笑意,走到主廳門口迎我:“回兒回來了,一路辛苦了,快進來,你爹都等了你好久了。”我走到門口,不肯跟她進屋,紅著眼眶,叫了一聲:“母親。”沈知意頓察我的不適,笑臉一斂,滿眼關心:“回兒這是怎麼了,雙眼紅紅的,是誰給你氣受了,姑爺呢?”從進薑府憋的眼淚在這一刻從臉頰上滾落,我連忙伸手低頭去擦,把薑沁兒抓傷的脖頸露了出來,倔強道:“母親,我冇事兒了,冇人給我氣受,我好著呢。”沈知意看到了我脖子上的抓痕,還在冒血珠子,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像極了一個慈母,失聲道:“回兒,你的脖子怎麼回事,是姑爺打的?”我連忙後退一步,抽回手,用手一捂,落淚搖頭:“不是,不是母親,不是的……”我的搖頭落淚否認。沈知意眼底深處閃爍的興奮,彷彿在說我被打活該,打死了纔好呢。但她嘴上的關心未變,甚至大了聲音,故意讓我爹聽見一樣:“回兒你彆怕,要是赫連決打你,我和你爹絕對會為你討回公道,不會讓你受這委屈。”我爹也起身了,穿著一身墨袍,半白的頭髮,被一根木簪子挽起,他目光冷然,向我這邊走來。我哽咽張口:“不是的,母親,我冇事兒,您不要再問了。”我越是不讓沈知意問,她就越要問,有一種就喜歡看到我痛不欲生,扒開傷口傷痕累累的樣子:“到底是怎麼了,回兒,快點說啊,急死母親了。”我見我爹已經到了沈知意身後,淚水滾滾,緩緩跪下,委屈的泣不成聲:“母親,爹,是沁兒,她駕著馬車到赫連侯府說接我回門,實則隻接走了赫連決,他們孤男寡女,我上前阻止,沁兒就打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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