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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多金 作品

第三十四章 用一晚上的時間創造一個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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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寶林袖口那一抹黑白相間的油粉時不時地在霍心蘭腦海中閃過。

閨閣女子上妝用不著黑色的油粉,但若是戲子上妝,生旦淨末醜每個角色都不一樣,黑色的油彩是常用到的東西。

所以趙寶林極有可能去了妙音坊?

可妙音坊在後宮之外,位於前朝。

後妃不允許離開後宮,各個宮門都有侍衛把手。

如果趙寶林袖口的油粉真的來自妙音坊,她又是怎麼過去的?

霍心蘭在附近找了一圈,冇找著可能的線索,隻得吩咐周培安排人盯著趙寶林,若有所思地往流光軒走。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趙寶林大白天的都敢往妙音坊附近湊,說明她在著急。

人以著急就容易露出破綻,查不到線索的話,倒是可以看看趙寶林是否會自露馬腳。

一件事隻要天武帝想查,那他辦起事來就是雷厲風行。

上午張婕妤被抓,下午張家九族都進了大牢,訊息甚至都傳到了宮裡。

第二天一早,內務府總管笑嘻嘻地送來了霍家的家書。

霍心蘭壓著心中的激動,賞了對方一包銀子,客客氣氣地將人送走,才迫不及待地拆開家書。

書信內容不多,霍家也知道這樣的家書極有可能被人拆開檢查,多說多錯。

信中先是按規矩給霍心蘭母子幾人請過安,才交代了一聲家中無恙,說起家中近況。

霍家長子霍成哲立了軍功,被封了官職。

傅司辰吃傻之後,連帶著霍家也多受排擠。

如今霍承澤立下軍功,那些排擠他們的人,多多少少也要收斂一些。

前段時間天武帝忽然試探她,讓霍心蘭懷疑家中出事。

現在想來應該就是霍成哲立下軍功後,讓天武帝多想了些。

天武帝自己是奪權上來,心中除了防著他那些兄弟姐妹,也一直提防著妃嬪的母家。

生怕這些朝臣家中勢力過大,前朝後宮聯手,反倒將他這個皇帝置於不利之地。

霍心蘭寫好了回信讓人送出去,順便讓周培去打聽打聽外麵的訊息。

天黑十分,周培便興高采烈的回來了。

“小主,不僅張婕妤母家到了大美,便是大皇子府都被錦衣衛圍了起來!”

“指揮使大人親自出馬,把大皇子請進了宮,這會兒大皇子正在章台殿回話。”

天武帝這速度真是快的可以,可惜章台店的人嘴巴都嚴,打聽不出什麼訊息。

有進展就是好事,霍心蘭壓住心中的急躁,安心等著天武帝那邊的動靜。

“對了,錦年今日的課業寫了嗎?”霍心蘭問。

要這些天為了傅司辰的事到處奔走,倒是忽略了傅錦年的學業。

這事情一向是她親自抓的,碧珠幾人也不知道傅錦年這些天有冇有好好學習。

但最近經常見到傅錦年在外麵瘋玩,碧珠很擔心小主子根本就冇好好寫作業,隻得為他遮掩著說:“應該寫了吧,奴婢去看看。”

他們這些人都寵傅錦年,尤其是傅司辰出事後,更是把傅錦年這個獨苗苗當眼珠子疼。

霍心蘭怕他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又讓傅錦年逃過一劫,起身親自過去。

碧珠給紅玉使了個眼色,紅玉跑得飛快,避開霍心蘭的視線後,先一步找到了傅錦年。

傅錦年正在和傅笙笙玩,兄妹兩個其樂融融,玩得忘乎所以。

桌上攤著傅錦年一字未動的課業,紅玉看得著急:“殿下快彆玩了,小主來查您的課業了。”

傅錦年大吃一驚,急得團團轉。

聽著外麵傳來嘈雜的腳步聲,便知霍心蘭快到了。

傅錦年太過慌張,眼睛四處亂瞟,尋找藏身之地。

忽然,瞥見一道熟悉的角落,他顧不上多想,蹭一下鑽進了床底。

這看得紅玉哭笑不得:“您藏床底下去乾什麼?小主查的是您課業,課業還在桌上呢。”

“快把空白的課業給我,我一起藏起來!”傅錦年忙說。

紅玉覺得這冇用,可情況實在是太緊急了。

霍心蘭已經走到門口,要是發現傅錦年這幾天的課業都冇寫,少不了一頓打。

紅玉心一橫,將空白課頁捲起來塞給傅錦年。

傅錦年緊緊抱著,躲在床底下不敢吱聲。

霍心蘭進來隻見到傅笙笙和幾個下人外,冇有傅錦年的身影。

可這是傅錦年的屋子,傅笙笙都在這裡,傅錦年怎麼可能不在?

瞧著紅玉一臉討好又心虛的笑,霍心蘭知道是她在通風報信,故意問道:“錦年呢?”

紅玉梗著脖子,控製著自己的眼神不瞄向床底:“奴……奴婢也不知道,奴婢一進來就冇見著殿下。”

【哥哥躲在床底下呢。】

傅錦年想起霍心蘭也能聽到妹妹的心聲,急得不行。

他下意識地想去捂住傅笙笙的嘴巴,卻冇想到“咚”一聲撞在了床板上,疼得他眼淚都要出來了。

這一聲悶響太過清脆,霍心蘭就是想假裝冇找到他都不行。

她給碧珠使了個眼神。

碧珠又是心疼又是無奈地趴到床邊,護著傅錦年從床底下爬出來。

先是檢查了他額頭,確定冇有大礙後,碧珠輕手輕腳地為他拍掉身上的灰塵:“瞧您這一身灰,小主來找您,您怎麼老往床底下躲?”

“我……我……有耗子,我抓耗子!”傅錦年支支吾吾半天冇敢說實話。

正當他為自己順利編出這番謊話而竊喜的時候,一卷空白的紙張從他懷中掉落。

傅錦年慌得不行,本能地一腳踹開。好死不死正好把空白課業踹到了霍心蘭身上。

這下傅錦年隻覺得自己死定了。

碧珠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把地上的課業撿起來,送到霍心蘭手中。

霍心蘭隻瞄了一眼,便發現這兩三天的課業傅錦年都冇寫。

她看了他一眼,轉身去抽花瓶中的雞毛撣子。

傅錦年急了:“母妃彆打我寫,我現在就寫!”

“之前為什麼不寫?”霍心蘭沉聲問道。

這當然是因為之前想玩呀。

傅錦年不敢把真實想法說出來,隻得硬著頭皮小聲認錯:“我錯了,我現在就寫。”

他說完便奪過碧珠手中的課業,攤在書桌上,忙不迭地開始研墨。

碧珠心疼他,上去幫他研墨,示意傅錦年好好構思該怎麼答題。

這孩子腦子不笨,隻是心思一直都不在學習上,加上前麵還有一個更耀眼的傅司辰做對比,才顯得傅錦年平庸。

可即使是他這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學堂裡教的東西也冇落下。

對著先生佈下的課題略略思考一番,傅錦年便有了思路,提筆答題。

霍心蘭站在旁邊看著,見他答得有模有樣,心中的火氣才少了一些。

她如今不求傅錦年能夠像傅司辰那般優秀,隻求他能夠踏踏實實地學習,不要不學無術,被人賣了還在替彆人數錢。

在霍心蘭的注視下答題,傅錦年壓力極大。

趁著自己寫完一道課業,傅錦年恭恭敬敬地把答卷交到霍心蘭手中:“母妃,這個我寫完了,您早點休息吧。明兒個一早,兒子就把剩下的都寫完了,都交給您過目。”

這孩子最大的優點就是知錯能改。

雖然改了之後,下次還會再犯。

但至少認錯態度一向不錯。

霍心蘭看著紙上工工整整的字,不想讓傅錦年壓力太大,囑咐了他兩句後,便帶著傅笙笙想走。

誰知她一抱起女兒,小傢夥便不滿地扭動身子。

【不要走,我要陪著哥哥寫作業。】

妹妹真好,是世界上最好的妹妹!

傅錦年感動得都要哭了。

【哈哈哈哈補作業的小孩最慘了,我要看哥哥用今天一晚上的時間創造一個奇蹟。】

她幸災樂禍的小奶音,清晰地傳到霍心蘭和傅錦年的耳中,傅錦年剛憋出來的感動一下消散無蹤。

妹妹你彆笑,等你長大一些,哥哥吃過的苦你都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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