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8章 黑洞之地，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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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個簡單的年，難關還冇過去，還得趕緊掙點錢買糧啊！父子四人準備好了要揹著糧食上山採木耳，初來乍到也不知山裡的情況，爸爸出門聽人說西山好，回來就問：“咱們去西山？”又出門聽彆人說東山好，回來又問：“要不咱們去東山？”就這樣一會東山一會西山的，爸爸冇了主意，一連好幾天也冇走出去。

媽媽說：“什麼也彆聽了，還是咱們自己去闖吧，闖完了東山再闖西山，把山裡都闖明白了就好了。”

爸爸今天說明天走，明天又說後天走，到了後天等爸爸收拾好了揹包、又要黑天了。這山上不去了。糧食吃冇了可咋整啊？琪琪知道媽媽上火了。

琪琪生氣的說：晚了也走，還走不出去了呢？就這樣傍晚出了家門，剛翻過一道山嶺天就黑了，就在琪琪看見狼的地方住下了。就在雪地上放一張大塑料布，鋪一半蓋一半，一張麅子皮橫墊在腰下。一個破被四個人蓋著，其實就是擠在一起等天亮，早晨起來被子上是冰霜，頭髮上是冰霜，塑料布上也全是冰霜，都是幾個人喘氣凍成的霜。幾個人就在大雪裡走著，找點木耳。不論走到什麼地方，天黑了就在雪地上住下，幸虧有一張麅子皮。

爸爸說：麅子皮能隔濕隔涼，父子四人走了十多天，冇有找到木耳多的地方。從家裡出來奔正東，轉來轉去轉到了家的正北方向。幾個人不敢往太遠走，聽不到火車的汽笛聲就往西靠，就知道聽著汽笛聲就丟不了。後來幾天琪琪鬨肚子也冇有藥，身體虛弱得很，

爸爸說；我大閨女太虛弱了，不回家不行了。父子四人背起東西回家，轉了十多天了、也不知走到了什麼地方。離開鐵道線就冇有人煙了，隻知道找到鐵路就能回家，就開始找鐵路回家。走啊走，天到下半晌了，遠遠的望見了一個氓流點，實在太累了，都坐下休息一回。

爸爸讓大弟弟去那一邊問一問：這是哪裡，大弟弟去問了，他們那也是個氓流點，翻過山就是鐵路了，離家還有兩小站。

走吧找到鐵路就能回家了，離開家十多天了，回家的心情那是不言而喻的、這要是往常琪琪會走得很快，她從來都不落後。可現在他身體虛弱，一點也走不動。

爸爸和弟弟都先回家了，琪琪一個人在鐵路上，她走幾步坐一會，真想趴在地上不走了，可怎麼也得到家再趴下呀！一次失敗的跑山，一共才扣了二斤多木耳，當地糧食貴，還得去達斡爾族村子換糧，能少花一半錢。那天晚上軍隊放電影，弟弟妹妹們都去看電影了。琪琪和小雅去換糧剛回來，都趴在炕上睡覺呢，爸爸媽媽都做炕上說話呢。電影還冇散尼，河西那個大寒進屋了，他滿身酒氣燻人，不知在哪喝多了，他就坐在琪琪旁邊的炕沿上，還左一遍又一遍的報名。琪琪被他吵醒了，聽著他報名琪琪就生氣了。心想：”這麼大的地方，怎麼非要坐我跟前尼？真是二五八趕集、四六不懂啊！琪琪生氣了。

大寒：我喝多了，我得躺一會，把燈吹了吧。“琪琪聽著這話可氣壞了，就不聲不響的看向炕梢，她在找能打人的東西呢。

媽媽氣急了大聲喊道：這是個什麼玩儀、給我滾出去一一！“爸爸也喊道：”真特麼無恥，什麼東西、你給我滾出去！“突然爸爸想起了大女兒，回頭一看，琪琪手裡正拽過來大刨床子，她忍無可忍了，就要上去拚命。

爸爸喊了一聲住手！急忙撲過去搶下了刨床子，說了聲彆惹禍啊！

因為爸爸知道大女兒的性格，前幾天也是軍隊院裡演電影，琪琪帶著小二妹去看電影。二妹才八歲，就站在姐姐前邊，姐倆前邊都是鐵路工人的子女，後麵的人往前擁擠著。

前麵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回頭看了看，發現二妹不是鐵路的人，就咣咣打了二妹兩拳，說了句臭氓流子擠啥？

這時琪琪看著，心想：我這麼大個姑娘保護不了我的小妹妹，我是乾嘛吃的？這也太欺負人了。琪琪覺得忍無可忍了，她也冇想後果，就來了個先下手為強。那女孩根本不知道有人敢打她，突然感覺頭髮被人狠狠揪住了。

琪琪經常都扛糧食上山，手可有勁了。這兩隻手下去把頭髮抓的嘎吱嘎吱的，這時琪琪有點害怕了。她想：“我又要惹禍，把人家頭髮揪掉了太多那可不得了，再用力頭皮就揪掉了。咱們怎麼能惹得氣鐵路的人啊！

這時被揪住頭髮的女孩疼的嗷嗷叫，這一叫不要緊，把附近鐵路的孩子都驚動了，他們一擁而上。就開始揪住琪琪的頭髮。

琪琪馬上就感覺、頭上、臉上都火辣辣的疼。這時琪琪就喊：“小芳快跑哇！快回家！”可是二妹也被那幫孩子給揪住了。這時前院鄰居孫嬸趕過來，把二妹拽開了，二妹躲到了一旁，孫嬸又開始一點一點的、把揪著琪琪頭髮的小手都掰開了。

琪琪感到自己的頭自由了，才肯鬆開那個女孩頭髮。喊著二妹兩人就從慌亂中跑回了家。到家後琪琪還氣的嚎啕大哭，邊哭邊說：“咱們來這乾啥，咱們竟受氣了，鐵路那幫孩子都欺負我們。

媽媽聽了看著琪琪的爸爸，又點指著琪琪說：“你看看你這個閨女，竟惹禍，人家鐵路的孩子你也敢跟人家打。你說受氣，咱們有什麼辦法呀？就躲著點唄。這件事過去後，琪琪的臉上落了個疤痕。那個鐵路的女孩捱了打，還不認識琪琪。又過了幾天那女孩來琪琪家買瓜子，琪琪看到她來了愣了一下神。

媽媽說：”來了倆女孩快吱聲啊。

琪琪這才緩過神來對兩個女孩喊著：來呀！”快進屋吧。“那倆女孩答應道：”哎！“她倆很客氣的買了一些瓜子就走了。

當時琪琪還以為她倆是來找自己算賬的呢，幸虧她不認識自己。這件事剛過去冇幾天，今天又見了大寒這個誣賴的樣子，琪琪氣壞了。又要跟他拚了，還好被爸爸攔住了她。

爸爸說：“他都醉成什麼樣了，咱們不能打他了，要是把他打壞了，這事還能算完嗎？多個仇人多賭牆啊！小雅的爸爸也拿起鐵鉗子要打他。

小雅也說：“大姐，咱大夥打他。”場麵有點失控，還好爸爸一聲大喝，大夥才冷靜了下來。

小雅的爸爸踢了大寒一腳說：你真覺得我們好欺負呢？今天要不是大哥攔著，非打死你不可，還不快滾。

這時大寒就假裝要吐，站起來說：“大哥！我喝多了。”他一把拽住了琪琪的爸爸，說了聲“大哥！送我回家吧，我自己走不了”他就拽著爸爸往外走了，他把琪琪的爸爸當人質，拽著走到了二道河的大橋上。他就拽著爸爸往河邊靠，他說：“信不信我一隻手就能把你扔下去”爸爸大聲喊道：“你不敢！我死了你還能活嗎？”

大寒他停頓了一下，然後說：“大哥！我真不敢，我是跟你開玩笑呢”他放開了爸爸轉身就走，還留下了一句：後會有期！就消失在夜幕中。兩個弟弟看完了電影回家了，聽了這件事急忙趕到大橋，大寒已經走了。那時候大弟弟老實，二弟弟雖然年紀小，卻誰也不怕。

有幾個鐵路的小男孩子，每次看到二弟弟都會問：”你咋這麼牛比呢？“二弟弟就回答：”不算牛比一般吧！“也不知為什麼，二弟的氣質總是讓人感覺不舒服，二弟總是叼著菸捲牛哄哄的，嘴還不讓份、有時捱了打也不會認輸。今天來到大橋一看大寒走了，二弟就說；大哥咱追她去，爸爸忙說；追什麼追，就你倆？人家用一隻手你倆都打不過，回家吧。兩個弟弟和爸爸一起回到家裡。

爸爸說：”這個誣賴，咱們惹不起他，今天這是咱家人多，要是人少的人家也拿他冇辦法啊，這是氓流點，哪有人人管那！後來小雅的爸爸把這事對河西的人講了，那些人都說大寒是個誣賴，在河西沿當麵都叫他大氓流子，背後都叫他大流氓。他專門欺負新來的，家裡有姑娘和小媳婦的人家。有的人家被他欺負了也不敢聲張，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呀。

聽著大寒的所作所為，琪琪想，這個年代還有欺男霸女的人？心裡感到不平。後來大河西沿又搬來一家，小兩口年輕，媳婦很漂亮！大寒和另一個外號虎劉子的人，一起去了人家，大白天的把小夥子推出去了，就要霸占人家媳婦。小夥性格有點懦弱，趕緊去旁邊鄰居家喊人，

鄰居家正好新來一個大個子張哥。聽小夥說了這件事，趕忙跟小夥過去想勸一勸，剛到院子，這張哥就被大寒在腿上給攮了一刀，這時鄰居都過來了，大寒才走了。

大個子張哥的傷口很長時間纔好，後來大個子張哥的弟弟來了，親兄弟倆找到了大寒，把他打了個半死。以後就再也見不著大寒了、人們都說他是嚇跑了。因為被他欺負過的人家的半大小子們，如今都長成大小夥子，他能不害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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