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識於微末 作品

第172章 設法離開軍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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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後,一輛軍用卡車飛馳出軍區,轟隆隆地車聲驚醒了藏在不遠處雜草堆後的男人。

“啊!疼死我了!嗚嗚嗚!周凜,我的孩子要是保不住,我就跟你離婚!啊!”

女人的尖叫聲淒厲悲痛,在這濃重的夜色下,如同利刃般尖銳突兀且吵鬨不停。

那人剛打了個盹兒,突然被吵醒,很不爽地罵了個娘。

罵完纔想起發生了什麼,他追著車跑。

軍綠色的6x6軍用越野卡車,後車廂上罩著防風罩,從左右兩側看不到裡麵的情況,男人追不上卡車的速度,正好可以從後麵看清車內裝了多少人。

數清楚後,他才往電話亭跑去。

“嗚嗚,早知道有一天我會被你害得要流產,我說什麼都不要嫁給你!這狗屁的軍屬,誰愛當誰當去!我可憐的孩子啊!你們可不能……”

聲音終於隨著卡車飄遠。

男人摸了摸自己受罪了的耳朵,由衷感歎總算消停了。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男人道:“喂,周凜那個媳婦兒估計被刺激流產了,現在正在往醫院趕去。”

電話那頭:“車上有幾個人?”

男人:“坐卡車去的,車開得太快了,前頭幾人我看不清,後麵車廂裡就隻有周凜、他媳婦兒和兩個軍屬、兩個戰士。那兩個戰士我估計是保衛部的人,站在車廂兩旁,看起來跟他們一點都不熟。”

電話那頭沉默了會兒:“車上的人帶有武器嗎?”

男人:“就那倆保衛部的隨身帶著槍,其他人冇有。”

“你確定?”

“當然了,你是不知道,周凜那媳婦兒有多鬨騰,都要流產了,還張牙舞爪地拍打周凜,那周凜不得閃躲?他一躲,腰間藏冇藏槍,可不就被我看到了?我敢拍著胸脯保證……”

啪嗒!

電話掛斷。

月光投進漆黑的屋內,照著徐文昌冷若冰霜的半張臉,他的手搭在扶手上,有一下冇一下地敲擊著。

電話再次響起。

是另一個負責監視的人打來的,這次不僅覈實了第一個男人說的話,還確定了車頭裡隻坐著司機一人。

也就是說,軍方目前有三個女人和四個戰士出來。

其中一個還是有四個月身孕的孕婦。

如果發生激戰,這四個戰士保護三個女人都未必夠,更無力去支援石浩那邊。

徐文昌撥通了醫院外電話亭裡的電話,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他隻道一句“人來了,動作快些”就掛掉了。

此後,不斷有人給他打來電話,告訴他那輛車距離醫院還有多遠。

離醫院還有四公裡。

三公裡。

二公裡。

……

徐文昌冇能等到任務成功的電話,反而隻等到了彙報軍用卡車進程的“催命符”,忍了又忍,終於還是抄起搭在椅子旁的風衣,朝醫院的方向去。

這次石浩拿到的機密牽連到數個國家,一旦泄露出去,那幾個國家都得付出代價。

到時候,人體實驗室也免不了要承受這些國家及華國的針對。

他如果能殺死石浩,為實驗室解決這把懸在頭上的刀,那麼他就能進入實驗室的核心,擁有絕對龐大的力量。

這是他離核心最近的一次。

為了能實現這個願望,他不惜把自己在煙海發展的勢力都出動了。

醫院裡會有被他策反的醫護給石浩下毒,有佯裝病人的殺手,醫院外還安排了狙擊手……如果這些都還不能殺死石浩,那麼他將會親自引爆埋在醫院裡的炸藥。

那些炸藥足以把整個醫院都炸成廢墟。

徐文昌隻是想要殺死石浩而已,完全可以徐徐圖之的。

但是,那不夠刺激。

磨磨蹭蹭、謹小慎微,有什麼意思呢?

既然要玩,就要玩一把大的!

這場豪賭。

賭贏了,他進入實驗室核心,成為各國領導人的座上賓。

賭輸了,他這條命都可能搭進去。

遊走在冇有路燈的夜色中,徐文昌越來越興奮,眼底閃爍著嗜血的光。

“來吧,讓我看看,究竟是背靠祖國的你們厲害,還是孤軍奮戰的我厲害。”

他從未把任何人放在眼裡,那些醫院裡外甘願捨棄生命也要為他殺人的醫護、殺手、槍手,於他而言,也不過是他培養的棋子。

能為他的事業去死,也算他們死得其所。

所以,他永遠會覺得自己就是孤勇的暗夜行者。

轟隆隆!

“你滾開!疼死我了!我的孩子……”

軍用卡車呼嘯而過,帶起一陣凜冽的狂風。

徐文昌把玩著口袋裡的火柴盒,微微側頭,避開車廂後那些人,嘴巴卻勾起了一個玩味的弧度。

聽說,那個叫周凜的團長,在邊境殺了不少實驗室裡的人。

他的二等功裡沾滿了那些人的鮮血。

實驗室核心中,有不少人注意到他了呢。

“輕輕鬆鬆就能進入那幫老頭子的眼,真讓人羨慕啊。”

聲音散在寒風中。

徐文昌很難控製住自己的興奮。

如果他能殺了煙海軍區最有前途的周團長,還讓三個孩子也喪了命,那幫老頭子隻怕會給他更高的待遇。

與此同時,一群查房的醫生邊聊著隔壁被家暴病人的病情,邊朝石浩的病房走去。

路過在外看守的戰士,眾醫生自覺張開雙臂,任由戰士檢查。

很不巧,其中三人身上帶著危險或者不明物品,被戰士給扣押了。

這仨醫護至少都在醫院裡做了三個月,口碑也不錯,個個都說不知道身上為什麼會多出這些東西來。

帶班的趙主任眉頭緊鎖。

一個小時前,有人被抓去審問了,現在又來幾個。

今天這是怎麼了?

敲門進入病房中時,趙主任已經恢複正常神色。

“今天冇亂撓癢癢了吧?”

麵對趙主任的調侃,石浩尷尬得又要撓頭,觸碰到頭上的彈性網狀繃帶及眾人警告的眼神,他跟被燙到了一樣縮回手。

“嘿嘿,習慣了,那什麼,趙醫生,我的傷口真癢得難受,要不你給我開些止癢的藥來?”

趙主任瞪過去:“傷口正在癒合,你亂折騰什麼?照我說啊,就該讓你癢上個十天半個月的,叫你長長記性,彆老跟你那個周團長學,冇得把命給學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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