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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卜慈 作品

生世背景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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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安三百餘年間,

天下道宗興起,百家爭鳴,世人皆以修仙成道,脫胎飛昇為願。無數修行人士皆奔赴各大宗門道教。

山霧環繞中,沉靜許久的古樓皆是紅豔一片,青紅交映,莊嚴肅穆。

天元塢中,今日熱鬨非凡,門中眾弟子皆麵露喜色,忙不停的奔走來去。

道門後側的平常穀中,倆位老者,圍著棋盤對坐著,一人著素色長袖,白髮眉須均是長垂著,身姿清瘦,仙風道骨,慈愛溫和。一人身著白底金紋長袖,髮髻整齊,善捋長鬚,清雅隨性。雖已年邁,周身仍能感受到強大沉穩的氣韻緩慢流動。

素衣老者落下一子,隨即拿起台旁煮沸的茶水依次倒入二人杯中,笑道:“今日你兒大喜,門內皆是忙碌不堪,上下打點著,你怎的還有閒情雅緻到我處來,像個無事人般。我看,這棋你也是靜不下心來的。”

癸君正悶笑一聲,捋著長鬚,眼觀棋麵,慢悠悠道;“這碩大的門教,難不成缺了我一個糟老頭子,就要散了不成?”

玄乙持著茶盅不飲反笑;“哈哈哈,散與不散,你說是也不是呢?”

聽聞至此,癸君正捋著長鬚的手一頓,輕蔑的眼中視線一沉,隻是片刻,便又消失不見,重回隨性的摸樣。

“兒孫自有兒孫福,天元塢至今已三百餘年,我老子傳與我時,不也是一副不堪大用的表情,如今門內傳教森嚴,名聲正盛,量他在那南冥歸墟也要笑開花了。”

玄乙笑而不語,垂眸飲下盞中之茶。

二人再無多言,皆側目看向山間紅映之處,在這雲山之間格外醒目。

良久,癸君正早已換了個舒適的坐姿,一腿環坐,一腿作為支撐,手持茶盅在上。目視遠方,神態悠悠,道:“門內已沉寂安穩許久了,不知是不是快到時候了?”

玄乙依舊看向棋麵,獨自對弈。

“天之道,非人力可抗之。道法自然,當有它的緣由

癸君正想來好笑;"你這老小子。"

片刻後,眼看著落日餘暉已現,癸君正放下茶盅,站起身來,活動了下筋骨,長舒一口氣,:“回去了。”

“不送”玄乙頭也未抬,回道。、

夜色籠罩,天元山中星星點點,鑼鼓喧鳴,人聲鼎沸。

天元樓中,癸君正與嚴枝正坐與堂前上位,雙雙著古紅金絲繡樣喜服。皆麵露喜色。、

一對新人已跪至堂前,依禮完婚。

禮畢,嚴枝喚住新人離開的步伐,在眾人注視中開口,

“媳婦,你過來。”

聽此,癸仁便扶著饒容的手,引至母親處,雙雙聽候。

嚴枝看向麵前的二人,滿眼欣慰,笑著拉起繞容的手,輕輕拍著,開口道:“既來了天元山,離家甚遠,倘若有什麼不便的,或是想你母親,便來同我說,莫要委屈了自己。”

饒榮微低身姿行禮,聲音婉婉動聽自喜帕而出:“媳婦知道了。”

“嗯”嚴枝再次輕拍著饒榮的手,轉而又看向癸仁,與兒子對視笑出一聲,便又拍了拍兒子的臂膀。滿臉滿眼都是欣慰。

一旁的癸君正也笑著,提醒嚴枝:“行啦,快讓他們回去好生歇息,自是已經勞累一天了。”

嚴枝笑應著,又從身旁台桌上拿起一做工精緻的木質匣子,雖隻掌心大小,便也能看出價值不菲,已非常物,可想而知那匣內所置之物當是何珍稀。

嚴枝將物交至繞容手中,開口道:“這是我和你公公給你的新婚之禮,你入我門,我倆甚是高興。”

“我也不與你多說了,日後有的是時間聊敘,你們去吧”

隨即,二人便雙雙再次行禮,告彆眾人。

花亭內,奴仆們早已恭候多時,門口便站著一排人,相互交頭接耳,翹首觀望著。

終於,為首的一個男仆瞧見了燈光走來,忙往回跑著邊喊道:“來了,來了,公子夫人到了,到了!”

眾人聽此,忙該迎上的迎上,往院內跑的也跑去,通知著院內的做接應。

一套繁瑣的流程下來,夜早都已深了,

癸仁遣散眾仆,行至喜床邊,拿起如意稱掀起喜帕,

饒榮也順勢抬頭看向麵前的人,二人相視,淺淺一笑,

癸仁坐至饒榮身側,替她將耳側青絲挽於耳後,關切問到:“可累否?”

饒榮微微搖頭:“倒不甚累,隻是水米未沾,餓得不行。”

癸仁聽此,淺笑出生,捧著饒榮的腦袋在額頭上印上一吻“為夫到忘了這茬了,夫人辛苦了。”

饒榮被這突然一吻,弄得真發矇,手摸著額頭被親之處。

癸仁早已行至房口,對著仆人喊道:“備些吃食茶水,再打些熱水來,給我與夫人泡腳。其餘人也不要守著鐘了,皆自行休玩去吧。廚房處我已打好招呼,均已備好各院處眾仆的吃食酒水,你們遣了管事的告知各院,領了便自行耍樂去吧。”

眾仆聽此,皆更加喜悅,紛紛謝過公子,四散開來,隻留貼身照應的倆位女仆與護衛。

回房中,癸仁見饒榮依舊端坐著,那金冠壓著頭頸,看著好不舒適。便走到前去,伸手替她解下。:“這冠甚重,趕緊去了給夫人鬆快鬆快。”

饒榮也笑著由他解去,果真大為輕鬆不少。

此時女仆正端著倆盆熱水進來,替二人洗漱除衣後,癸仁便也吩咐她們自行玩樂去了。

行至房口正欲關門,見倆護衛嚴陣以待的守在門口,便咳嗽一聲,道:“你二人,,,”

二人紛紛回身:“公子!”

癸仁:“你們也去吃酒吧。”

二人對視一眼,笑著同聲回道,“是!"

隨即,癸仁便將雙門合上。

五年後,平常穀中

“玄乙爺爺……”清脆的女童聲在穀中響起

玄乙正端坐於案前看書,眼未抬,聲中卻帶著笑意:“嗯?”

身後女童自一側走出,手中抱著一隻黑色幼貓,將貓放置在玄乙腿邊,幼貓順著爬上腿去,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便趴下睡覺。

“倒也是個會享受的。”玄乙垂眸瞥了一眼,並未阻止。

轉而繼續問道:“小天爻,這貓也是你去山裡撿的?”

癸乖抬起白嫩的臉蛋,聽後笑嘻嘻地回道:“不是,他是亭內的姐姐們養的大貓生的,我今天去山中,看到他竟趴在老虎身邊,同那幾隻小老虎一同喝著奶。我擔心母老虎會吃了他,也不知道他為何會在山中出現,就趕緊把他帶了回來。”

玄乙聽後也甚感奇妙:“哦~他竟可和老虎同生?”

轉念一想,看向正把玩著花草的癸乖,繼續問道:“難道,那老虎也與你相識了?”

癸乖漫不經心的回道:“是啊,那母老虎叫大花,上個月初見她時,恰巧遇見她正在生孩子,我見她痛苦異常,想她大體是冇了力氣,便施法相助。自此我也經常去見她,給她帶些生肉,如今便相互熟悉了。”

玄乙專心聽著,一邊打量著女童若有所思。

片刻後,囑咐道:“小天爻……”

“嗯?”癸乖依舊低頭玩著

“你在山中結交的這些朋友,可要記得千萬保密,倘若被人知曉,怕是要多生事端,你知與不知?”

癸乖這才抬起頭來,有點懵懂的問道:“玄乙爺爺,這是為何?”

“你孃親和爹爹不許你去往山中,這裡麵自有他的道理,人獸有彆,人心惶惶不容異類……”

說及此,玄乙目光觸及癸乖好奇不解的模樣,便頓住話,轉而抬手輕撫她的頭頂,笑語:“你隻需……這是你和它們的秘密,要守護好自己的朋友。”

癸乖這纔像是明白了什麼,點頭道:“好。”

玄乙收回手,順了順幼貓的毛髮,:“那爺爺可不可以向你討個禮物?留他在這穀中與我相伴呢?”

癸乖看著幼貓思考片刻,又抬頭看看四周建築,道:“我見玄乙爺爺這穀中長久都不來人,留著他給爺爺作伴也是好的,不過玄乙爺爺,你可要看緊他,萬一他又去找大花,大花一生氣把他吃了就不好了。”

玄乙答應道:“好,爺爺一定看牢他。”

臨近晚間,落日餘暉中

癸乖才蹦蹦跳跳的往花亭跑去,

在路至花亭前的池旁,被人叫住了腳步。

癸乖本不喜與人交往,但謹記著孃親的教導,要與人為善,知禮守禮,便也就呼口氣,硬著頭皮轉過身去,看向來人。

“怎麼了?”

來人正是嚴枝的倆個侄子,嚴瑋,嚴陽。

嚴瑋身著藏青華服,好不奢華,麵露輕佻不屑,身旁的嚴陽一身淺白,衣角處均繡著別緻的銀絲花紋,看不出是什麼圖案。

嚴瑋見癸乖一身竹青色裙衫,沙羅映照,本就頗具勾人心魄的臉蛋更長開了些,不覺看呆了去,

轉而又忙回過神來,凶惡的打量到她手中采摘的花草,便喊道:“好啊,你又去往深山中了,待我告訴姑母,讓她訓你!”

癸乖低頭看向手中的花草,再抬頭看他們一眼,也不知該說什麼,隻想不與他們糾纏,想到此,腳步已經轉身,準備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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