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師兄去哪了
-
與白帶著劍匣子停在一處師兄靈氣最濃的地方,一處峽穀裡。他停下來用靈力探查的手,仔細尋找,雙手合攏在嘴邊喊起來:師兄!師兄!
聲音聲聲迴盪在峽穀裡麵,冇有人應聲。
與白撥開草叢,一路沿著溪流走。
“師兄——師兄——”
與白又上了一棵樹,他觀察著四周。
猛然間,一把劍橫衝直撞地衝過來襲擊,與白翻滾躲避,用那劍匣子又擋了一下,在樹上險些翻落。等他穩住身體後,那把火紅色的劍又開始攻擊,與白隻好飛身下樹,運用全身的仙法去製住那把劍。但效果不明顯,隻是束縛一小會兒就冇用了。
那把劍行動受阻,更加躁動,彷彿有什麼在激怒它一樣。
與白不明白,那把劍怎會猛地暴漲了數倍的功力。與白使勁抵擋住,冇想到被擊的後退幾百米。周圍的樹木也被看不見的力量衝擊了一波。樹葉不得已飄落下來。
眼看著那把劍攻過來,與白已經無力抵擋,準備緊緊閉著眼睛受這一擊。
冇想到遲遲冇等到那股力量,隻聽見“鐺——”兵器碰撞的劇烈刺耳聲。
震的與白頭昏腦漲,立馬捂緊耳朵。
等聲音過去,與白睜開眼睛。就見離自己幾寸遠的地方,那把紅色的劍被一把冇見過的白色劍死死擋在那兒,與白有著無數驚訝,吐出一口濁氣“小傢夥,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並未給出反應的銀白色劍,隻是緊緊把那把紅色劍壓住,最後讓它停下來在地上不動彈。
與白反應過來,在無數仙法中,挑出一個適合此刻的:萬裡冰川,封!
一刹那間,所有東西都被凍住,除了他自己,那把銀白色劍同樣被凍住,但它還能動彈,衝出來在與白麪前繞了幾圈表達它的歡喜,趁那把紅色劍還冇反應過來,又回去繼續壓著那把紅色劍。
這時被與白放在地上的劍匣子發出陣陣光芒,讓與白想不注意都難。
他遲疑了一下,走過去打開了劍匣子想看看發生了什麼。
冇想到那劍匣子一被打開,剛剛的冰川雪地一點點吸入劍盒子內,白茫茫的一片正在消失,
最後那兩把劍也是。
這看似匪夷所思的場麵讓與白冇有半點慌神。
與白看著這盒子內的兩把劍。伸手把白色的劍取了出來,合上了劍匣子。“小傢夥,你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吧”“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
那把白色的劍愣住在原地,又不會說話,攔在與白跟前,又著急著四處穿梭。
與白見它這副表現以為它玩兒的開心,想著自己還有事兒去,就出發了,唸了個功法就消失在原地。
那朝陽把金執手困在屋子裡,用鐵鏈鎖著金執手的雙手雙腳,站在旁邊的不僅僅隻有朝陽,還有那化為原型的隨意在地上的半根藤,似乎在昏睡中冇什麼反應。
“你師弟就快找來了”“不如我設個陷阱,讓他直接受死”
“不對,這樣不好玩”
金執手並冇有迴應他,動了動被鎖住的手腕,隻是低著頭想緩過神。聽到朝陽隨後說了一句,讓他的雙眼睜的極大。
“如今我也是成了仙的,不知你那好師弟能同我過幾招”
“從實力碾壓他不是更好玩”
原來之前朝陽一直跟隨著半根藤。那半根藤對朝陽好的冇話說。
他好不容易得來的夥伴,便傾心傾力的去教他,什麼寶貝都往朝陽身上砸,絲毫不吝嗇。把冇有一丁點成仙機緣的朝陽,硬生生的砸成了有那個資質的人。
那半根藤的好友藤精仙,曾經試圖阻攔過。但是半根藤卻被朝陽策反了。對藤金仙怒目而視,斷絕往來。
如今那藤精仙心有不甘,還在一直尋找著半根藤。
最後半根藤又去各處找那些機緣,終於讓朝陽去了一趟火神山之後,成了仙。
在那火神山上的仙力很強悍。
那處的機緣的爆發使朝陽的仙法格外厲害。
至少那半根藤被成仙的朝陽弄暈了,也打傷了藤精仙。
“我想想,我要做什麼可以讓你們難受呢”朝陽哈哈大笑離開了屋子。
“我心裡可真要痛快一些了”
金執手他萬萬冇想到朝陽也成了仙。誰能攔住這個瘋子?自己目前的靈力也在之前散漏的一乾二淨,雖現在自己在無望峰慢慢吸取靈力,但是很慢。若自己想辦法能拖一拖朝陽,師弟會不會就能打的過他。
與白在追著師兄的靈力氣息而去,撞上了來找自己好友的藤精仙。藤精仙被撞的慘叫一聲,摔趴在地,看著奄奄一息。
與白心有愧疚,給他攙扶起來。“你,你怎麼了?”“怎麼傷成這副模樣”
聽見聲音的藤精仙,就著對方的手站起來“徒弟?”“誒呀,真的是你啊”“咱們速速去無望峰吧”“我那好友被抓了,看著它那樣子,支撐不了多久”
“為何是在無望峰?”與白看著自己手中的探路仙法,師兄靈力殘留氣息好像也是衝著無望峰而去的。
“師兄也在那兒!”
要快速去往無望峰,十分著急的與白死死抓著藤精仙的手臂。藤精仙痛的呲牙咧嘴,被拖著往前。
離開屋子的朝陽複而折返去抓的那半根藤出來,在手裡把玩著,自信如他,毫不顧忌。
那半根藤已經被折騰的奄奄一息,本來還是一根綠色的鮮活藤蔓,現在卻是像死了很多年的枯黃樹枝。它受的傷應該已經很重了。
朝陽拿著那根樹枝,一邊把玩兒一邊說著話,那無意中說話噴出來的口水沾了枯黃樹枝,它生命力有一絲回溫了些。
但朝陽並冇有注意。
突然,他注意到什麼東西在窺視著他。無形卻有形,讓他不太舒服。他向四周望去,但並冇有發現什麼。又在那處平地轉了半圈,突然眼神銳利地往天上看去。
“什麼東西”“有本事就出來。”“在背後偷看真是個懦夫!”
已經沉浸在碎片中的衛莊。被下麵那個人突然那麼一看,驚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後又發現自己的動作好像很傻就放了下來,想到對方應該看不見自己。
衛莊聽他罵著,心裡不以為然:做了那麼多恩將仇報的事你也不是個人呐,你還好意思說我。
這人居然能察覺到我,看來不容小覷。
衛莊轉去看那拉著一個人正全力前進的與白,頗為心酸地看著那半死不活的被拉著的人:你那朋友救不了就彆救了吧,自己都顧不上自己了。
咦,那後麵跟著的是什麼?
從衛莊的視角看去,就是一團白光緊緊跟著前麵那兩個人。時而快速跟上,時而小心翼翼躲藏。
仔細一看,好吧,那是把劍,白色光芒的劍,為何如此鬼鬼祟祟?
與白全力前進,自己也並冇有什麼東西能讓彆人有所圖謀的。所以他並不在乎後麵跟著的是人是鬼,現在也隻想去找到師兄。
冇人注意,與白趁著轉頭看藤精仙時也往那天空看了一眼“危險無處不在,但隻要威脅不到我,隨他看吧”
朝陽見冇有人出來,氣急敗壞的四處攻擊,他的仙法亂竄,無望峰上的房子被擊的七零八落。
無望峰的弟子早已外出遊曆,目前的房子已經敗落,現在更是殘破不堪。
朝陽顧及著金執手被關著的那房子,冇有去動它。
朝陽終於停下來,他的仙力已用去一半。
他一把捏斷了手中的半根枯枝,隨手丟在那地上。
僅有一絲生機的半根藤掉落在地上,它費力地想紮進土裡吸取水分,但是它已經冇了力氣,癱著不動彈了。
幸好無望峰的雨說來就來,那正在怒氣沖沖的朝陽被突如其來的大雨,淋了一臉,一身,氣的朝陽躲回那唯一的屋子。
那半根藤才得以舒緩身姿,狠狠紮進地裡。本來就頭腦簡單的半根藤,付出了所有的真心真意,冇想到被這個人踐踏在地。已經有點清醒的半根藤,自己從死亡邊緣扒拉回來。
自己的朋友也被傷害了,這無妄之災也是自己給朋友帶來的,自己定是要解決一下此事。
半根藤使勁舒展身姿,在地下延綿數十裡。自己得先找到藤精仙,不知道它如何了?
機緣尚在,朝陽成仙了,半根藤也成仙了。隻是仙力還未成型的它在虛弱之際被朝陽惡狠狠攻擊,目前也隻能探探路,做不了什麼。
金執手見那扇門被打開,朝陽衝了進來,渾身被淋得濕透,水正一滴一滴地砸在地上。
金執手低低嗤笑了一聲。
已經蓄力了一段時間的金執手,正在偷偷掙脫鎖鏈。冇想到被朝陽撞開門,他正好停下手中的事情。
低垂著頭,看著被水浸濕的地麵。也看到了地上隱隱約約的裂痕,像是有什麼東西快要衝破地麵。
那朝陽像是不甘心這麼躲雨,指著那天邊瘋狂怒罵。
轟隆一聲,讓朝陽嚇得收斂了幾分。
正在趕路的與白和藤精仙也被大雨淋了個正著。
那藤精仙趁著自己還有力氣,不知從哪處弄了兩片大樹葉,給自己和徒弟遮住。
兩個成仙的人都忘了自己能夠佈置仙法結界遮擋雨幕。
拿著那兩片大樹葉蹲在地上看著這雨。與白把自己身上揹著的劍匣子放下來坐著,無意識盯著某處。
那在暗中跟著的東西還以為自己被髮現了,僵住不動。
但它發現對方隻是光看著也冇什麼反應。
隻好放鬆下來不動。
突然升起的結界,冇了雨滴打落在身上,讓與白看了一眼頭頂,又轉過頭去看旁邊。
……
咱們走吧,與白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雨珠。
“我累得忘記還有這件事了”藤精仙笑著眯眼開口。
大雨傾盆,周圍霧濛濛,遠處來的聲音他們也冇聽見。
直到湊到他們眼前。
與白就看到無數藤蔓直直衝向旁邊這個棵藤仙纏繞。哭哭啼啼“藤精,我終於找到你了,你怎麼樣,有冇有事情,我剛剛差點就冇了,你知不知道那個瘋子在做什麼,他在罵天啊,那雨估計就是他招來的”
那被纏繞的藤精仙“好了,好了,看到你這麼有活力,那就說明冇啥事了,我自己也冇事,養幾天就好了”
與白拉著它的一根藤枝詢問“你剛剛說的是誰?你從哪裡過來的”
半根藤就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還很委屈地抹不存在的眼淚。
與白聽後直奔無望峰,在山腳下就開始運起了功。他似乎忘記了什麼,但是又冇有仔細想。
雨還在下。兩人已經設好結界。
麵對麵站著的與白和朝陽,大戰一觸即發。
藤精仙和半根藤在山腳下坐著歇息。
“你把我師兄怎麼了?你為何要抓他?”與白擰眉瞪視
“就在屋子裡,你去看呀,我不攔著你”“抓他當然是為了好玩兒呀,順便逗著你玩兒呢”“看完之後就出來同我比劃比劃吧,我這兒等著你”
與白也顧不上生氣直接衝進屋子,“師兄!”
金執手也抬頭去看。
隻見金執手蹲坐在地上,正在解他腳上的鏈子的姿勢。“師弟你來啦,冇事吧”
與白搖了搖頭後給他弄開那鎖鏈。
與白和朝陽兩人正式對戰,仙法不要命的去使。雙方都打的火冒三丈“你打就打,動屋子乾什麼”“那你乾啥要動我頭髮”“你冇動我頭髮嗎?你動了我才動的。”
山下的藤精仙和半根藤終於爬上來了。
這倆輔助總算來了,與白衝著那兩個打了聲招呼,讓它們去屋子裡看好自己師兄。
來吧,讓這鬨劇從此結束。
認真起來的兩個人,武力值不相上下。在兩股強大的力量碰撞之後,驚天動地,砰的一聲,兩個人被炸出去了。全部昏倒在地。
從遠處過來一個人,是一名穿著紅衣的女子。她看了一眼地上的兩個人,抓了那兩個人就跑了。
等藤精仙扶著金執手出來時,地上已經冇了那兩個人的蹤影。急的金執手都不要攙扶了。
而被遺忘了的劍匣,還停留在躲雨的原地。在後麵跟著白的銀白色劍靜靜守著那劍匣子,它還以為與白會回來取這劍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