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來的太晚

 

賈全道隻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充盈能量溢滿了他的經脈丹田，這個瞬間，他有一種自己就是神佛的感覺，因為他的真的可以掌控一切！以賈全道為中心，一股強大的罡風氣浪噴薄而出。“吼！”“啊！”噗——殷素素和妖虎都被震飛出去，噴出一口鮮血。唯獨紅兒小姑娘冇有收到波及，她瞪著一雙大眼睛，有些難以相信的看著賈全道。“這怎可能！”比起明顯受了重傷，麵色蒼白的殷素素，妖虎明顯道行要深上許多，它落地的瞬間就是一個翻滾站直了身軀，戒備的看著賈全道。鮮血從妖虎的嘴角滴落，弄臟了它本威風八麵的鬍鬚，顯得十分狼狽。望著之前幾乎束手無策的妖虎，此時在賈全道的眼對方好像變成了一隻螻蟻，似乎隻要輕輕動動手指，就能碾死對方。但賈全道此時心中有一口氣不吐不快。前世的賈全道健身的時候曾經在健身房的標語上看到過這樣一句話，健身是為了讓那些不講道理的人跟你講道理。這世上總有人倚強淩弱，以弱霸強。那到底還要不要講道理，如果要講道理該怎辦？若是最強者願意講道理，那一切的道理都是可講。現在這所破廟麵，賈全道是當之無愧的最強者，他想要好好的跟眼前這個禽獸，跟這個陌生的世界說一說自己的道理！“你這喪儘天良的妖物也知道害怕嗎？”賈全道冷冷的對著麵前的妖虎喝問道。“你這裝神弄鬼的和尚，不要在這裝出一副噁心人的樣子。說什喪儘天良，天良是什？是隻準人吃獸，不準獸吃人？錯！大錯特錯！我告訴你，這天底下最大的道理就是弱肉強食，物競天擇！那些人比我弱，就是原罪！”麵對著聲勢淩人的賈全道，妖虎卻冇有半點示弱的樣子，反而憤怒的咆哮道。“好好好，好一個物競天擇，弱肉強食！既然你個畜生信這個，那我問你，今日廟中，孰弱孰強？現在我吃了你，是不是天經地義？！”賈全道也跟著咆哮道，真真一副金剛怒目！看著麵前這個不知悔過的妖虎，賈全道已經再不想跟對方浪費什口舌了。人人都說要與人為善，可不行霹靂手段，哪個知道菩薩心腸？賈全道隨手一抬，巨大的金光排山倒海般的朝著妖虎打去！！隻聽一聲巨響！金光打在妖虎的身上，又是吐出一口鮮血，根本冇有絲毫反抗的餘地。妖虎看賈全道以為是坐井觀岸邊，殊不知對於老和尚來說，妖虎於他該是浮遊見天地！隨著賈全道徹底放開手腳，一座高數十丈，幾乎要將破廟填滿的巨**身佛像顯現出來。金光環繞，坐下佛蓮，緩緩旋轉。“妖物！受死！”賈全道的食指和中指捏出一道熾烈的華光，猛地向妖虎指去。金光環繞，威勢淩人！“不！”妖虎本能的發出了不甘的怒吼聲，可是在這洞徹天地般的威壓之下它根本挪動不了身子。隻能眼睜睜看著那道帶著無儘威勢的華光從額頭穿顱而過！不過一擊，妖虎就應聲倒下！隻餘下一雙猙獰的梨花獸瞳不甘的瞪圓著。全程目睹了這一切的殷素素在一旁早已經是嚇得渾身發抖，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生怕惹惱了這位修為通天的佛爺，順手將自己也給收拾了。而紅兒小姑娘看著眼前這個害得她家破人亡，更是她日日夢魘的妖物就這倒在她的麵前，乾脆利落的死掉了！紅兒瞪大雙眼，似乎想要看清妖虎臉上的神情，是否跟自己的雙親和兄長死去的時候一樣。她微張開嘴巴，想要說些什，卻隻是嘴唇抖動，口不能言。可是很快眼睛就先比嘴巴反應了過來，碩大的淚珠在她的眼累積，然後受到地心引力的牽引墜落下來。賈全道望著麵前這個還在強撐著不失態的小姑娘，似乎又想起了那個寒冷的冬夜！那兩個他躺在豬圈抱在懷的窩窩頭。感受到小姑娘痛苦的賈全道收了法相，緩緩的走到小姑孃的麵前，撫摸著對方的額頭將其擁入了懷中，輕聲說道：“想哭的話就哭出來吧。冇關係，不要害怕，我在這，會陪著你的！”一個心跳的間隙，懷中柔弱的小姑孃的身軀開始了不受控製的抖動，幾乎形同抽搐。聶紅衣死死的用一雙小手抓住了賈全道的衣角，最終呢喃不清的哭喊道：“為什？”“嗯？”賈全道第一時間冇明白過來。似乎是賈全道的問題打開了那個關鍵的開關，懷中的聶紅衣終於不再壓抑自己的哭聲，不再壓抑逃亡三月的心力憔悴，不再壓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至親之人一個個死在自己麵前的絕望惶恐，聲嘶力竭的呼喊道：“為什？你這厲害，為什不能早一點出現？！如果你能早一點出現的話，哥哥就不會死！父親也不會死，母親也不會死！為什？！我們一家究竟做錯了什？為什啊？我冇有哥哥了，冇有父親了，也冇有母親了！”麵對著懷中這個酷似二丫的小姑孃的喊，賈全道不知道自己應該怎回答。告訴對方自己其實是個根本還不懂修行的廢物，就算之前遇到了也根本冇辦法救下對方的家人？還是告訴對方，自己為了救她已經付出了四分之一的性命？如果這樣說的話，跟那個滿口市儈的老和尚有什區別？賈全道從山溝溝的爛泥堆上一路走到高樓大廈的頂端，哭過，跪過，所以得活。咬過，瘋過，所以榮耀！但他自有自己的底線在，不然他本可以去往更高的天空上看一看風景，隻不過他後來發現那些所謂高高在上的天空甚至比不上當年的爛泥堆，所以他自己放棄了！這也是他為什聽見老和尚拿小姑孃的性命與他做交易的時候異常憤怒的原因所在。人所以被稱為人，自有其根本原因。越是沉重的事情，就越不能輕輕帶過。他隻是一手輕輕的拍著小姑娘後背，一手輕輕的撫摸著對方的頭顱，一如當年的冬天二丫抱著他說：“別怕，我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