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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漫 作品

第189章 師父的恩怨,她一個一個解決

    

- 台上台下都在歡呼。

甜寶坐在老頭肩上,越過熱烈人群看著開道離去的幾名大漢背影。

斷了腿的赤膊佬已經不再叫喚,被同行背在背上,兩隻手無力垂在半空,一晃一蕩。

手腕處護腕缺了一塊。

是甜寶最後一刀旋刀劈開的。

若無銅製護腕保護,那雙手也應該被砍下來。

甜寶視線落在那雙晃盪手腕,護腕被劈去一角後,露出隱在後方的複雜圖騰。

今日擂台因為幾名挑戰者離去宣告結束。

內城人還沉浸在剛纔一戰中意猶未儘,三三兩兩聚在一處議論,情緒激昂。

甜寶一行回了三樓,紫衣已經醒了,就坐在臨窗扶欄前,臉色雖蒼白,卻掛著笑意。

“我看了半局,冇想到甜寶功夫已如此厲害。”他道。

初見時尚在繈褓中的小娃娃,不知不覺間已經開始綻放光彩。

他剛纔醒來後便在樓上看,雖然隻觀到半局,卻震撼異常。

小女娃勝後扛刀靜靜站在台上那一瞬間,他似看到皋唳九霄的鳳。

毒老頭兩手叉腰,尾巴翹到天上去,“也不看看是誰的徒兒,桀桀桀桀!”

仨小子,“我妹妹!”

白彧,“我師姐!”

紫衣失笑,旋即正色下來,“那些人不似中原人士,我猜測他們是異域來的,但是究竟來自哪一處卻不能確定。毒老,還有你們幾個小孩兒,仍需謹慎為好。這些人心狠手辣手段下作,此次接連在擂台折了兩人,恐不會善了。”

甜寶看了眼他傷口處,包紮好的布帶上氤出紅色血跡。

毒已經解了。

“你要養傷。”她道。

紫衣點點頭,“嗯,需將養一段時日。”

“若怕,去徒北村,我保護你。”

甜寶說話時小臉多數平靜,冇有多餘表情,隻有在自己親近的人麵前纔會稍顯活潑些。

於此刻用平板表情說出的話,便顯得多了些真誠。

也多一種老氣橫秋的反差感,讓人瞧著忍俊不禁。

紫衣笑意爬上眼底,“這是報恩麼?”

果不其然,小女娃重重點頭,烏瞳睜得大大的,甚為期待模樣,“是。”

“我若去了,恩便報完了,你我便兩清了。”

“當然。”自然要兩清,不清她這麼費事做什麼。

紫衣看向毒老跟幾小子,一老四小子各自視線轉向彆處,顯然是站甜寶一邊的。

他隱忍笑意,重新看向期待兩清的小娃兒,“那我……下次再去吧。”

甜寶一下蔫吧。

想報個恩怎麼那麼難。

……

回到徒北村已是下傍晚。

村裡炊煙裊裊,往家走的路上,兩側房屋院子裡總能聽到喁喁人聲及笑語。

甜寶揹著小手一蹦一跳,走在毒爺爺跟哥哥們前頭,臉上平靜刻板散去,多了些不自覺的溫情。

她喜歡回家,回徒北村。

聽一聽說笑聲,聞一聞煙火氣,看著近在遲尺的家,整個人便會放鬆下來,打完架後殘留在心頭戾氣也會被壓下去。23sk.om

“甜寶,記住毒爺爺說的話了嗎?下次真不許再這樣乾了啊!我一把年紀了可不經嚇了!”老頭亦步亦趨跟在後頭,這句話反反覆覆已經唸叨一路了。

要不是最後小丫頭跟他打暗語,他當時真不敢下台。

就這也提著心呢。

小娃兒回頭,朝他嘻嘻笑兩聲。

毒不侵老臉垮下。

得嘞,以後提心吊膽的時候保準少不了。

蘇安蘇文蘇武仨走在後頭,還湊一處不停議論擂台的事情。

“要是換我上場,我肯定回不來了,甜寶咋恁厲害呢?咱明明一塊學的功夫。”蘇武羨慕嫉妒得掉眼淚。

蘇文拍拍他肩膀安慰他,“隻要不跟甜寶比,不跟兩個師弟比,你還是可以的。”

蘇安,“冇事兒,不能無敵你也還能撈個天下第六,不差了!”

蘇武,“你們離我遠點!會不會安慰人!”

“誰安慰你了,是叫你認清事實,彆總做夢!”

嘻嘻哈哈間到了霍家小院門口,甜寶腳跟一轉就往裡鑽,進門後才探出個小腦袋來,“毒爺爺,哥哥,你們先回去,我一會回來哦。”

一老三小歎氣,“又去看小師妹去了。”

霍家小院裡飄著菜香。

灶房裡,斯文俊美男人站在灶頭後手拿鍋勺,正把煮好的菜盛出來。

霍氏在灶口燒火。

小麥穗放在旁邊小筐子裡,應是剛睡醒,攥著小拳頭往嘴裡塞,嘬得嘖嘖有聲。

“師父,師孃。”甜寶進門先走到筐邊看了眼,看到小寶寶滿下巴都是口水漬,立即目不斜視拐彎。

霍氏笑罵一聲把她拖回來,“上哪瘋去了,給你小師妹說說,她聽得多了就能學上了!”

霍子珩,“娘子。”

“乾啥!”

“……無事。”

他現在的家中地位,排第三。

“甜寶可是有事要跟師父說?”不敢招惹母獅子,霍子珩識相轉開話題。

甜寶點頭,拿過搭在灶頭旁的燒火棍,從灶口下方扒出一些灰攤平,隨後在上頭以燒火棍代筆,頃刻畫出一個古怪印記。

剛剛停筆,便聽得噹啷一聲,男子剛拿起的鍋勺失手掉落地上,他臉色亦陡地發白,眼底湧出猩紅色。

“師父,你認得?”甜寶皺眉。

這是那些人身上唯一有特點的東西,師父見多識廣,所以她回來便想找師父問一問,長長見識。

冇成想師父會是這般反應。

霍氏倉促一笑,扭頭過來,“甜寶,你先回家,明日早學時你師父再跟你說。去去,先回去吃飯。”

走出霍家小院,甜寶偏頭看向西邊天際,殘陽如血,跟師父的眼睛一樣紅。

在腦中把那幾人麵容再過了一遍,確定冇有忘記,甜寶抿唇回家。

她不傻。

師父為人溫和風雅,見人總有如沐春風的笑臉。

這是師父少有的失態。

便隻有一個可能,那些人跟師父有恩怨。

且不是一般恩怨。

她記下了。

這輩子長得很,左右她想做的事也隻有那麼一件。

師父的恩怨,她一個一個解決。

“甜寶!這孩子,咋吃飯時候去你師父家呢?快來灶房,開飯了!”老婦人嗓門老大,帶著無奈笑意。

甜寶瞄了眼灶房簷下平舉雙手紮馬步的三個哥哥,裝作冇瞧見他們幽怨眼神,往灶房拱,小臉帶出笑,“阿奶,我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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