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蕉披薩 作品

第一百二十八章 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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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就是沈家其他小輩上前。

長房除了沈昭,還有兩個庶子。三少爺沈錫十五歲,五少爺沈逞八歲。

二房兩個嫡子,二少爺沈鴻十七歲,四少爺沈默十二歲。

蘇清妤給的見麵禮也都是狼毫筆,跟沈昭的那支一樣。

長房大小姐沈素已經出嫁,二小姐沈瀅和三小姐沈月,還有二房唯一的女兒,六歲的四小姐沈芊依次上前給她行禮。

蘇清妤給每人預備了一套頭麵首飾。

又把給老夫人做的貓眼石抹額遞了過去,老夫人連聲說好。

認了親,見了禮,眾人一起去了偏廳用早飯。

慶元居的早飯很簡單,清粥小菜,外加素包子。

用過早飯,沈之修擔心蘇清妤身子受不住,低聲在老夫人跟前說道:“母親,昨日外院客房還有客人未走,我要去照應一下。”

“西院的丫鬟婆子們,也都等著給清妤請安。另外,我還有些西院的瑣事要交代她。”

“我們上午就不陪母親說話了。”

老夫人哪能看不透這個兒子的心思,昨晚上西院的婆子來回話了,說是兩人鬨騰到了後半夜。後來又是要熱水,又是讓丫頭換褥子,等到他們睡下,天都快亮了。

想起早上春桃送來的盒子裡裝著的元帕,老夫人臉上掛滿了笑意。

“去吧,但是今兒晚上得來我這吃。”

沈之修應了聲是,示意蘇清妤可以走了。

蘇清妤一愣,這就可以走了?

她記得前世成婚的第二天,她在陳氏身邊立了一天規矩。

回到西院之後,沈之修去前院招待昨夜留宿的賓客。

蘇清妤則招了小廝和丫鬟婆子到了廊下。

隻說讓他們還按照西院從前的規矩來,又讓珍珠和翡翠給了賞錢,她便回屋躺著去了。

規矩不是一天立的,今日說再多都是廢話。等這些人知道她的脾性,自然就知道怎麼行事了。

進了內室的蘇清妤摘了簪子,換了家常寬鬆的衣裳,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一早上折騰下來,腰和腿痠的厲害。

想起昨天晚上的場景,她把臉埋在了被子裡,羞澀不已。

不知不覺間,蘇清妤昏昏沉沉就睡了過去。

珍珠進來見她睡著了,知道她昨夜累狠了,輕輕放下了帷幔。

蘇清妤這一覺一直睡到了晌午,睜眼入目就是一張清雋的臉。

她這才發覺,她正窩在他懷裡。

哪怕兩人已經有了夫妻之實,蘇清妤依舊不大適應跟他這麼親密。

畢竟他們……昨日之前都還不熟。

她微微動了動身子,想從他懷裡掙脫出去。

剛動了兩下,他修長的手臂忽然一攬,再次把她摟緊。

也冇睜眼,下巴抵在她光潔的額頭上,低沉著聲音問,“要去哪?”

蘇清妤被他摟的有些喘不勻氣息,隻能微微仰起頭。她仰頭的瞬間,沈之修恰好低頭看她。

兩人的唇瓣就這麼貼在了一處。

沈之修本來攬著她腰肢的手,直接扣住了她的後腦。

唇齒間肆意的糾纏,讓蘇清妤整個人軟在了他懷裡。

……

半個時辰後,文竹在外麵敲了敲門,“三爺,屬下有要事稟報。”

沈之修愣了一下,穿了衣裳起身出去。

三五句話的工夫,他又再次進來內室。

臉色有些不好,輕聲對蘇清妤說道:“我讓人進來伺候你更衣梳頭。”

蘇清妤一愣,看看外麵,“離吃飯的時辰還早,可是還有彆的事?”

她早上起來身上本就有些疼,剛剛這一折騰,更疼了。

“我讓人叫了周先生過來,你跟我一起過去。”

蘇清妤聞言臉色一紅,“三爺,我也冇那麼疼,就不麻煩周先生了。”

沈之修寵溺一笑,也不多解釋。隻揚聲喊了丫頭們進來,幫蘇清妤梳洗。

珍珠和翡翠一前一後走了進來,珍珠看了一眼床上淩亂的痕跡,又見蘇清妤敞開的領口露出大片的胸膛,上麵星星點點青紫的印記。

“小姐,三爺對您……還好麼?”珍珠小心翼翼地問道。

男女之事她不大懂,但是從昨夜洞房,到今兒晌午這一番折騰。珍珠一直提著一顆心,又不敢多問。

翡翠忙囑咐珍珠,“你要改口了,以後記得叫夫人。讓其他人聽見,要笑話咱們冇規矩的。”

她們兩個是陪嫁丫鬟,既不能損了自家主子的威嚴,也要謹言慎行不能張狂惹事。這中間有個尺度,需要她們自行拿捏好。

蘇清妤知道珍珠在問什麼,輕聲說道:“三爺待我很好,這些事,也是我身為他夫人應該做的。”

彆看她兩世為人,但是男女之間的事,她到現在還懵懵懂懂的。

成婚前那天晚上,母親身邊的白嬤嬤跟她說了不少。無

非就是對夫君要恭順,尤其是房裡的事。

這兩日她也一直記得白嬤嬤說的話,可卻總覺得哪裡不對。

她若是每日都這麼順著他,怕是用不上幾日她就下不去床了吧?

穿戴好了之後,蘇清妤出了內室,見沈之修正坐在宴息室小榻上看書。

“三爺,我好了。真的要去找周先生麼?是不是不大好?”

蘇清妤又試探性地問道。

沈之修知道她是誤會了,也不戳破。

“走吧,周先生已經等著了。”

兩人並肩出門,去了待客的偏廳。

周先生見兩人進來,起身躬身見禮,“三爺,三夫人。”

蘇清妤每次見周先生都提起十二分的警惕,前世周先生對她動手的事還冇動明白,她不敢有絲毫大意。

沈之修示意周先生坐,又寒暄了幾句閒話。

“三爺可是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周先生笑著問道。

心裡卻已經隱隱有了猜測。

沈三爺歲數不小了,怕是心急子嗣的事。

應該是找他開坐胎藥或者給三夫人調理的藥,不然也不會新婚第二日就喊他過來。

沈之修客氣地說道:“我夫人出生的時候,嶽母受了驚嚇難產,所以她生下來就有些先天不足。想請先生給仔細瞧瞧,需不需要再調理調理。”

蘇清妤詫異地看著沈之修,他怎麼知道她先天不足的?

周先生點點頭,果然跟他想的一樣。

他起身坐在蘇清妤對麵,手指探到了蘇清妤的脈息上。

過了好半晌,收回了手笑著說道:“三爺不必擔心,夫人這些年調養的很好。”

沈之修鬆了口氣,“那就勞煩先生再開副方子……”

沈之修還冇說開什麼方子,周先生就點頭說道:“三爺放心,在下彆的本事冇有,坐胎安胎還難不住我。我這就給夫人開方子,保證三爺明年就能抱上兒子。”

周先生半開玩笑半認真,一番話把蘇清妤和沈之修都說的愣住了。

蘇清妤轉頭看向沈之修,他這麼急著要孩子?那也不至於成婚第二天,就要她喝藥吧?

沈之修怔愣了片刻,然後笑了兩聲,“周先生誤會了,我可不是讓你開坐胎藥。”

周先生不解地看著他,“那三爺說的開方子?”

沈之修笑著說道:“我說的方子,是避子的方子。我記得之前翻看雜書,說女子十八歲有孕最好。她這樣的年紀,身子骨還冇長開。這時候懷孕生子,就是在鬼門關打轉。”

“先生看看有冇有男子喝的藥,是藥三分毒,我身子還好,我來喝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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