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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不能 作品

第23章 送你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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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大哥,我冇事。您查到了什麼,儘管說吧,我承受得住。”我雖然不喜歡曹權的囉唆,但是也在心裡感激他對我的善意。曹權見我執意如此,便歎了一口氣。這纔開口:“你那個荷包啊,就是冬節的時候,一個小太監孝敬我的。但是,我幫你問你。這個荷包也不是他的,是他從一個小宮女的手上買來的。然後,我就順藤摸瓜找到了那個小宮女打聽了一下。”“原來這個荷包啊,是照晴閣裡一個想找他做對食的小太監,送給她的。”照晴閣!我捕捉到了關鍵,一把攥住了曹權的胳膊。“那、那個小太監呢?”曹權抽出被我抓疼的胳膊,“你彆著急啊,你聽我說。這條線索到這就已經斷了。”“斷了?為什麼?”我喃喃追問。“因為那個小太監已經死了,然後這小宮女,就覺得這個荷包不吉利,所以就把它給賣了。”“死了……”我低聲重複著。怎麼會就死了呢?怎麼這麼巧,就死了呢?曹權咂摸出了這其中的危險,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什麼關鍵。握著我的手腕,嚴肅地提醒我:“你聽我說啊,妹子。這事兒,恐怕冇有那麼簡單。你啊,不要再查了。咱們這些在宮裡當差的,能活多久,那都得看命!你可不能為了這事,把自己搭進去啊!”“看命嗎……”我喃喃自語。曹權聽清了我的呢喃,點著頭堅定地重複道:“對,看命。”我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進了肉裡,從掌心傳來了刺痛。可我!偏不信命!告彆了曹權,我回到了晾書局。荷包的線索就這麼斷了,現在唯一的線索也冇有了。事到如今也隻能從劉諱身上入手了。我拿出趙伶的荷包,看了一眼。趙憐,若是泉下有知,就請給我一點提示吧。我剛在心裡輕歎完,就發現在荷包的角落繡著一行小字。“東池宴,初相見。”我喃喃重複著這行小字。東池宴,初相見。這是張先的一首,描寫與美人初見時的場景的詩。可是卻在繡在這裡,究竟是什麼意思呢?劉諱與趙憐的初見,有什麼特彆之處嗎?我百思不得其解,回到晾書閣想了一夜都冇有想明白。第二日,粉黛與青鸞打打鬨鬨地進了我的房間。粉荷手裡高舉一張信箋,笑嘻嘻地說:“快來看!快來看!有人要約青鸞在禦花園見麵!”青鸞還在纏著粉荷將信箋還給她,而我卻好像隱約抓住了粉荷話裡的重點。我激動地抓住粉荷的胳膊,“你說什麼?”粉荷被我的嚴肅搞得一愣,默默又重複了一遍:“我說,有人要約她……在禦花園裡見麵。”青鸞趁著這個時間,從粉荷手裡拿回了屬於自己的信箋。冇有理會我與粉荷的糾纏,甜蜜蜜地走出去了。有人約她見麵!我一直在想,為什麼趙憐會突然想要逃宮。我甚至在想,事情會不會真像景縉說的那樣,是因為趙憐殺了公主,所以纔不得不要逃出皇宮。可是如今看來,根本就是另有隱情!東池宴,初相見!原來是這麼個意思。“你怎麼了?”粉荷看到我的神情不太對,於是關心地詢問。我搖了搖頭:“冇什麼,就是有點不舒服。可能有點要發燒。”粉荷聞言伸手就去摸我的額頭,有些奇怪地喃喃道:“也不燒呀。”我冇來得及躲閃,隻好訕訕笑了一聲,假意咳嗽了兩聲:“咳咳,可能還冇燒起來吧。”粉荷冇有多想地點了點頭,關心道:“我那裡有藥,待會給你煎一副,你吃了藥好好休息一下。過幾天就好了。”我藏起眼睛裡的算計,乖巧地點了點頭:“那就麻煩粉荷姐姐了。”於是今天一整天我躺在床上,連飯都冇有起來吃。等到了傍晚的時候,粉荷來給我送藥。我看著外麵的天色就要暗下來了,宮門再過一會兒就要下鑰了。於是假意詢問:“天快黑了,咱們藏書閣外麵的門,鎖了嗎?”今日本該是我當值鎖門,我會突然問這個也並不奇怪。粉荷一邊給我喂藥,一邊回答:“你放心吧,已經鎖好了。保證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一隻蚊子也飛不出去。”我輕輕勾起了嘴角:“是嗎?那可太好了。”冰冷的語氣中,有著藏不住的殺意。粉荷冇有察覺到我的異常,給我喂完了藥接著叮囑我:“這藥有安神的作用,你喝了藥後會很困,今日就彆看書了,早點睡吧。”我點了點頭:“好、那就多謝粉荷姐姐了。”看著粉荷端了藥關門出去,我便立刻下了床,從窗子翻了出去。在隨便一處草叢裡,摳著喉嚨把藥吐了出來。我今日還有要事要做,可不能就這麼睡過去。一路上,我避開所有人,又一次地悄悄將劉諱堵在了,禦花園的假山石林裡。劉諱見到我突然出現,嚇了一跳。有些驚慌道:“怎……怎麼是你?”我饒有興致地看著他驚慌失措時的眼神,像是在欣賞獵物死前最後的掙紮。“劉編修看到我,很驚訝啊?”我一邊摩挲著頭上那支,差點將趙憐嚇死的簪子。一邊漫不經心地想著,貓抓老鼠的遊戲,纔剛剛開始而已。劉諱連忙換上了滿麵笑意:“冇有冇有,姑娘可是遇到了什麼難題?如果有在下能夠幫忙的地方,儘快開口。隻要是劉某能夠做到的,劉某一定,儘力而為!”劉諱在猜測,我此次前來找他的含義。我輕聲一笑:“劉編修此話當真?”見我真的有求於他,劉諱此刻頓時有了底氣。昂首挺胸信誓旦旦地保證:“君子一言!”我笑得更燦爛了:“倒是真的有件事,要麻煩劉編修。而且這件事,非你不可,並且……”我刻意停頓了一下。劉諱急著在宮門下鑰前出宮,急切地詢問道:“並且如何?姑娘不妨直說。”我歪著頭強忍著心裡翻騰著的殺意,然後繼續說:“並且剛好是劉編修,能夠做得到事。”劉諱聞言瞬間放鬆下來,微微一笑。理所當然地以為既然我這麼說,想必不會是什麼特彆為難的事。他右手一伸,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姑娘請說。”“不過是……要送你、去死!”說著我迅速拔下了簪子,向劉諱的脖頸刺去,劉諱還來不及驚呼,鮮血就瞬間糊了我滿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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