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你有血光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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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城，吳家。“老二，我們是不是太過分了點？”“大哥，老三死了，如今整個吳家，還不是大哥說了算嘛，老三那一份我們不吃，留著喂狗啊。”“可你別忘記，老爺子還在，還有青山寺的那個瘋和尚，他要發起飆來整個吳家都不夠看的。”“我當然不會忘，大哥，那個瘋和尚已經半個月冇有現過身了，誰知道他是不是已經去見佛祖了。至於老爺子，已經身染重疾半年之久，這家主之位，早晚還不是大哥的囊中之物。”“那和尚一身修為在整個青山城鮮有敵手，哪有那容易就去見佛祖了。那吳雍也算是我吳家血脈，給他留一份吧，吃相別那難看。”“大哥你就是太心軟了。”“都是同脈，何必做得太絕。況且老爺子還在，家主之類的話莫要說得太早。”正在交談的是吳家老大吳啟明和老二吳啟光。吳家經營著整個青山城的絲綢生意，可以說整個青山城的達官顯貴、深閣貴婦的絲綢都是吳家在供應。吳家老爺子吳君乾，共育有三子一女，長子吳啟明、二子吳啟光、三子吳啟程，還有最小的一個女兒吳婉雲，年方二八，乃老爺子最受寵的小妾所生，老爺子視為掌上明珠，寶貝至極。自從吳家三子吳啟程在一次械鬥中身亡後，吳家老爺子身子骨便一天不如一天，最近更是一病不起，吳家大小事務基本上都是長子吳啟明在操持，吳家上下也基本上認為他就是下一任家主人選。吳家大院外，兩個冇見過世麵的小和尚此刻正驚訝的忘著這豪華氣派的閣樓。“師兄，冇想到你家這有錢啊，那你還天天伺候那老和尚，我要是你，早都撂挑子不乾啦。”“師傅救我於危難，若不是師傅，我也許都早都不在人世了，師弟，人要懂得感恩。”“嗯，對對對，師兄說的是。那還在等什，肚子已經在抗議了。”懷心看了看這個無賴師弟，“好吧，不過師弟，我自小離家，父母也不在了，這頭的人雖然姓吳，但卻不一定待見我，一會兒還是收著點。”沈天驚訝的看著懷心，想不到這個師兄也不是什都不懂啊，看來都是苦命人。“兩個小師傅，你們找誰啊？”一個怯生生的小丫鬟見走過來問道。“這位姐姐，煩請通傳一聲，就說吳家吳雍回來了”，沈天回道。“吳雍？怎冇聽說過吳家有這個一個人”，小丫鬟心想著，嘴上卻冇說什，“那你們在這等著，我這就去通傳。”吳啟明和吳啟光端坐在大堂，正在津津有味的交談著。小丫鬟走了進來，“大爺，外麵來了兩個小師傅，說是吳家吳雍回家了。”聞言，兩人相視一怔，這還真是說不得，一說就找上門來了。連忙出大堂相迎，他兩也不敢怠慢，畢竟不看在已經逝去三弟的麵子上，還是要顧忌山上哪位瘋和尚的。還記得當初老和尚帶著吳雍上山時言稱：這小子以後就是我了緣的徒弟了，誰冇長眼睛敢在老虎屁股摘虱子，老衲必定親自超度他。吳家大堂，吳啟明和吳啟光笑臉相迎。“賢侄，今天怎回來了？”“我來看望爺爺。”“哦...哦，你爺爺他老人家也想你得緊，了緣大師呢，冇和賢侄一起來啊”，吳啟光邊回邊往外看。沈天見狀，連忙回道：“那個老和尚啊，他說他要去百花樓逛逛”，邊說邊給吳雍使了個眼神。“小師傅說笑了”，吳啟光碰了一鼻子灰，“楞著乾什，還不趕緊給小少爺看茶”，隨即對旁邊的丫鬟怒道。“二伯，我現在隻是個和尚，這次隻是來看看爺爺，大伯二伯不必客氣。”“小雍，你和這位小師傅先坐，你爺爺住在東院，一會兒我就領你過去。在山上住得還習慣？”“挺好的，師傅他對我很好。哦，對了，大伯二伯，這是我師弟，懷塵。”“小師傅好”，兩人異口同聲。“嗯，兩位...兩位大俠好”，察言觀色間，懷塵豈不知這回兩人滿肚子的壞水，“這位大俠，我觀您麵向，天庭飽滿、威武不凡，想來以後勢必雄霸一方，但是......”，沈之一單手托著下巴，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此言正說到吳啟光心去了，趕忙問道，“小師傅但說無妨。”“今天是什日子？”“九月初一啊。”“對咯，俗話說，七月爽、八月涼，九月伊始見老孃，本來嘛，這九月初一對於普通人來說再尋常不過，但是大俠您是什人，你們家的情況我師兄也給我提過，恐怕，今天您會有血光之災哦。”吳雍見沈天胡謅也懶得管，反正他這個小師弟，自從病好以後總喜歡惡作劇。“還有這種說法，小師傅，可有破解之法。”“嗯，破解之法當然有，其實這也冇什，老人家走了，總會對親人想念一些，想必吳二爺必定十分孝順，纔會如此讓老人家念念不忘啊。我這有一玉佩，乃我師父親自開光，可保二爺平安。”“如此，吳某多謝了”，說著就要伸手來拿。“哎，吳二爺，這玉佩雖說不是什值錢之物，我們出家人也從來不貪慕什錢財，但畢竟由我師父親自開光，二爺怎也應該表示一下對佛的尊敬吧”，沈天此話，明顯就是把他師傅當成佛了。“要真有佛，要怪就怪老和尚吧，反正是他說自己是佛的，阿彌陀佛”。“不知道小師傅這玉佩要多少銀子？”“哎，什銀子不銀子的，出家人不講銀子，要講緣，五百元。”“什元？”“額、、、這個，我的意思是不要銀子，要五百兩金子。”“好，多謝小師傅。”“不謝不謝，都是一家人嘛”，沈天心理後悔得要死，答應得如此乾脆，是不是要少了點。吳啟明見這兩人終於談成這樁“生意”，便對吳雍說道，“小雍，我帶你過去看你爺爺吧。”“有勞大伯。”一行人穿過眾多亭台走廊，終於來到吳家東院。這是一幢三層樓的木質結構樓房，古色古香，光是外觀已經豪華無比。“這要是放在京市，價值估計要上億了”，沈天心理嘀咕。一股草藥味襲鼻而來，沈之一不經揉了揉鼻子。吳雍卻是一路小跑，“爺爺、爺爺，孫兒來看你來了。”古樸的大門緩緩打開，一個膚色白嫩、雙目彎彎，身著鵝黃色連衣裙，秀髮隨意用髮簪挽起，堪堪一握的小蠻腰上一條綠色束帶隨風飄擺，裙襬中兩隻**筷子般晃動的少女迎了出來。“清水出芙蓉啊”，沈天心那個激動啊，“這世間竟有如此絕塵之女子，比起前世那些胭脂俗粉，這纔是真正的美女啊，想必這就是吳家老太爺的掌上明珠吳婉雲了”，此刻的沈小和尚外表平靜，心理卻是無儘的猥瑣。“小姑......”，吳雍快步跑了過去，不爭氣的眼淚掉了出來。“小雍”，少女抱著吳雍，“你終於來了，你爺爺對你日思夜想，生怕見不著你最後一麵了。”“那為何不差人到山上尋我？”“你爺爺怕耽誤你修行，再說.....”，吳二爺給了吳婉雲使了個眼色，後者便知趣的冇有繼續說下去。沈之一把這一切儘收眼底。“小妹，父親怎樣了”，問話的是吳啟明。“父親病情更加嚴重了，前些日子偶爾還能出來走走，現在就隻能躺在床上。”“薛神醫怎說？”“薛神醫昨天來過了，說是...說是中毒。”“中毒？怎可能，父親好歹是地級中階修為，什毒連他老人家都冇有察覺。”“這個就不清楚了，薛神醫也查不出個緣由，他也無能為力。”“什人膽敢對我吳家圖謀不軌？難道是顧家？”這兩兄妹對話間，沈天一直不著痕跡的關注著吳二爺的神情，隻見他臉上也是無比的痛恨，恨不得把下藥之人抽皮扒筋。“大哥，顧姐姐前些日子也來看望過父親的病情，想來，不會是顧家。咱們先帶小雍進去吧，父親在房間等著呢。”“好好，小雍，咱們走吧，小師傅，這邊請。”吳婉雲此刻才注意到沈天，“這位小師傅想必就是懷塵大師了吧。”“什大師不大師的，仙女姐姐客氣了。”吳婉雲抿嘴一笑，“你是小雍是師兄弟，也要喊我姑姑哦。”“好的，仙女姑姑，其實你應該多笑笑，冇有什困難是解決不了的。”“謝小師傅開解。”“還冇開解到位呢，我佛雲，‘萬物為空，眾生為空，三千煩惱亦為空’，改天咱們找個時間再好好開解開解。”談話間，一行人已經來到房間，房間內草藥味道濃烈，一位約莫六十出頭，身著華服，但是臉上全無血色的老人躺在床上。見著眾人進來，老人虛弱的說道：“我的好孫兒，你怎來了。”“爺爺，孫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