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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山夢 作品

第二十六章 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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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後,周圍都安靜下來,周洪謨外進的的廂房中,陳新和劉民有坐著研究各自的規劃。

晚上週洪謨宴請鈔關的主事,但陳新是擅自外出,不便讓外人知道,所以冇有去見鈔關的那個主事,由宋聞賢陪著周來福去了,周來福做事情雖然還行,但是這類公關的事情就比宋聞賢差遠了。

劉民有一邊寫字一邊道:“布、紙、菸草的價格都問了,與天津相差不多,從臨清買來,不可能走陸路去文登,那樣成本太高,總歸得從天津走海路到文登,所以咱們購入的東西還得在天津買,揚州銅料最多,這一項必須在揚州解決,如果水營建好了,絲綢、香料、茶葉就從許心素的江南店鋪直接購買,走海路到文登,中間可以省下許多運河費用。”

陳新道:“許心素答應給我找三條福船,還有些船工,聽左昌昊說廣東的大烏船很好,雖是廣船樣式,但是很堅固,李魁奇就用的這種船,拿來做武裝商船甚好,運那些貴重的香料、茶葉和絲綢,所以我也托了左昌昊,看能不能買到。那些糧食和棉布就在海運漕船那裏買夾帶。”

劉民有停下筆問道:“你真要訓練你那特種部隊?要是把鄭芝龍殺了,你對許心素和李國助不是就冇有價值了?”

陳新對劉民有一翹拇指,“劉兄啥都懂,不過我不敢冒險,鄭芝龍和許心素他們是不死不休。萬一鄭芝龍把許心素乾死了呢,咱就啥都冇有了。就算乾掉了鄭芝龍,也還有其他海寇,總會有冒尖的人出來,許心素多我一個強援,冇理由對我毫不理會,況且我也信得過他。你管衣鋪那麽久了,那些來往的商人如何?”

“往來熟悉了的,倒是信得過。雖然冇有合同,但大多都是說一不二,比合同還執行得好。這方麵比咱們那時候強多了。”

“這時代的大商人,信用非常重要,說出去的話就是合同,許心素能做到現在的程度,這方麵應該冇有問題。”陳新伸個懶腰接著道,“倒是咱們這麽安排,周來福是不是權力太大了些,這幾個賬房基本都是在衣店培養的,原來都習慣聽周來福的。。。”

劉民有瞥他一眼不快道:“他們家眷不都在你手上,你還不放心。再說我也冇有其他辦法,內部也要辦綜合門市,懂算賬的人太少了。”

“老蔡給你,讓他到學校辦個賬房班。”

劉民有笑道:“你不怕他把學生都教得貪小便宜?”

“水至清則無魚,老蔡這人你也知道。大事情上懂得分寸,你管衣店那麽久,不是也冇有把他開掉。”

劉民有搖搖頭道:“他一個人不行,賬房培訓可慢了,咱們是從小就學數學,但是對普通農戶來說。學算賬是很頭痛的事情,隻有先在識字班選一下,稍好點的挑出來進賬房班,另外軍隊的傷兵也不錯,好些人能算點簡單的,到時我也去講講課。”

陳新摸著下巴低聲道:“光靠賬房分權也不夠,特別是派駐外地的,久了便混到一起去了。”

“兩三年調動一次便是,以後人夠了,再搞個會計審查,應該冇事吧。”

“怎麽冇事,根本冇法搞審查,駐外的店鋪都是與外麵交易,又冇有票據,原料貨物價格又不是不變,做賬的時候多寫一些誰知道,咱們該搞個秘密機構了。”

“你要搞就搞你的,別監視我就是。”劉民有轉頭看看外麵,問道:“天黑了他們還回來不,都宵禁了。。。”

“劉大人,你還當是原來呢,周洪謨是當官的,他晚上走哪裏都走得。我估摸著他們今晚也不會回來,按習慣應該是招待那主事在青樓過夜,宋聞賢他們冇有自己回來的道理。”

這時外麵大門吱呀一聲響,一陣腳步聲急急過來,劉民有聽了一下就道,“你還說,周來福就回來了,他在衣店就是這個走法。”

陳新把門拉開,果然是周來福出現在門口,陳新奇怪的問道:“這麽快就回來了?宋先生呢?”

周來福進來後對陳新道:“方纔酒席上,那主事說半月前有個內官監太監從臨清過,隨行還有幾名番役,聽說是派到登州去監軍的,當時那主事也參加了接風宴,聽那太監說一到就要視察登州各營,文登營是第一處。宋先生說這是大事,他走不掉,讓我回來先跟大人說一聲。”

劉民有眼睛瞪得老大,“太監?不是宦官?”

“是太監,番役是東廠的。”

“他去登州,怎麽會從臨清過,他怎麽走的。”

陳新噗嗤笑道:“走海路還收什麽銀子,我估摸著他從東昌過去,還要去濟南各處轉轉。看來咱們得趕緊回去準備,他如果要去文登的話,孫元化、餘可大他們可能也要去。這太監叫什麽名字?”

“叫呂直,據那主事說去年京師戒嚴後,這個呂直當時提督過九門和皇城。”

陳新點點頭,這個呂直他有點印象,文登營當時曾駐防德勝門,就屬於內城九門之一,這個呂太監好像來視察過一次,他在曹化淳麵前小心翼翼的,所以陳新對他印象不深刻,也並未打點,好在也冇有得罪他。

魏忠賢伏誅之後,崇禎將各鎮的監軍都撤回,但他並非是廢除監軍製度,隻是要把魏忠賢的爪牙清除乾淨,崇禎二年局勢還算平穩,皇帝也冇有著急派新的監軍出來,原本曆史上這個呂直是崇禎四年纔派到登州,現在因為文登營的出色表現,竟然提前了一年。

陳新兩人當然並不清楚,劉民有低聲對陳新問道:“他第一站就是文登營。好事還是壞事?”

“不清楚,張大會應該送了訊息回威海,難說是好事還是壞事,去年登州好像冇有監軍,我估摸著主要是出了袁崇煥殺毛文龍一事,再加上幾次兵變,皇上對文官武官都不再放心。太監監軍是遲早的事,不管派他來的目的是什麽,咱們要儘力把它變為好事。”

劉民有問道:“你在京師的時候有冇有與這些太監打交道?送過他銀子冇有。”

“我隻認得曹化淳。送了兩千還是三千兩銀子。這次呂直來了,這個數也少不了。”

劉民有一臉不甘,“這就是二三十萬斤糧食。得養多少人了。”

“得了吧,咱不送虧得更多,咱們每年送的銀子多了,也不少他這一份。”陳新轉頭對周來福道:“來福,還有什麽訊息?”

“袁崇煥死了,八月在京師被淩遲處死,行刑之時許多百姓去買他肉吃,去年建奴入寇,京師百姓大多有親屬死於城外,所以都很恨他。”

陳新和劉民有都早知道這個結果。卻不知是如此的慘,聽了還是覺得有些唏噓,去年此時還是權傾一時的督師,無數人看他臉色行事,現在卻屍骨無存。被他殺死的毛文龍則早已經安葬在西湖邊。

劉民有歎道:“早知如此,當初免了遼東巡撫就回家過過安生日子,何必再回去當督師,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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