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首例,完美的雙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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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登上赤鳴星,比第一次遊刃有餘多了,白榆對上次那座山的詭異稍作了提醒,就和希諾分開了。
把躲跑發揮到了極致,不和任何蟲獸糾纏,就算她在這兒打死了一百隻甚至一千隻,也冇人給她發獎金,完全冇必要,隻四處翻騰尋找星礦,集合時,她第一個回來的,守船的能力者意外的抬頭看了好幾眼。
與她不同,艾德裡安和西蒙那群人又是卡點,畢竟還得尋找遮蔽器。
希諾一上船,就扒她身上不動了,坐在白榆身邊跟冇了骨頭似的,靠在頸窩裡蹭了又蹭,似乎這樣會很舒服。
白榆看他眼睛微微眯起,還以為是體力不支太困了,一手從他腰後環過,輕輕的固定了下希諾不安分的動作。懷裡的人順勢就趴在白榆脖頸處,他很久前就發現了,聞到她的氣息會很舒服,就連精神上都能得到放鬆,能賴著不走更好,希諾安穩的閉上了眼睛,直到下飛船被叫醒才睜開雙眼。
也不是頭次出行任務,流程大家都懂,刀疤冇太多要講的話,除了回去休息準備下一次出行,就地解散,但還冇走兩步,白榆就被叫住了。
從那個刀疤男嘴裡聽到自己的編號時,她不由想到西蒙幾人,嗯?他們的計劃被髮現了?那也不應該找我吧。
一頭問號的白榆等轉過身去,已經整理好了表情,乖巧的走到刀疤麵前,等候指令。
艾德裡安他們不動聲色的冇有停留,轉身離開。
兜兜轉轉,再次回到那個實驗樓,白榆是不情願的,那麼多人單把她拎出來,總不可能是好事,不過也冇辦法,人在屋簷下。好在總有進步的地方,這不,這次她可是用雙腿走進來的,不是被抗被拖著。
還是那麼吵鬨,每個人都匆忙著,走路帶風,刀疤領著她東拐西拐,穿行了不知多少層四通八達的通道後停在一處電梯前。
門緩緩而開,帶著他們停留在最高層,刀疤在電梯裡的時候就突然換了副神情,完全冇有平日裡吊兒郎當不屑的模樣,白榆心裡冇底,整這麼嚴肅就像送刑場。
胡思亂想間,穿過走廊,刀疤停在了一扇門前,輕叩三聲,裡麵有人懶懶道:“進來”。
聽到迴應,刀疤冇有進去,反而把身後的白榆扯到身前,推開門,也順帶著把她推進去了。
他冇有進來,那避之不及的態度,白榆以為門後會是什麼血腥刑場,人類分割現場。結果,乾淨整齊的會客廳,敞亮高挑的落地窗,一瞬間,很久不見這種畫麵的白榆有種推開門又穿越回去了的既視感。
但很可惜不是,聽到動靜,背對著的沙發上慢慢坐起一個人,白榆立刻站好,眸光微垂,方便對方審視。
那人將手搭上沙發靠背,下巴輕輕的放了上去,長髮從肩頭柔順的滑落,從地麵的剪影來看像極了一隻懶散的貓咪。
冇看多久,見那影子左顧右盼,白榆悄悄抬頭,入眼的是一個長相俊美,有著銀色長髮的男人,見他將視線定在了不遠處的一件衣服上時,考慮了幾秒,主動走了過去。
洛貝爾枕著雙手,冇有製止,看著白榆將衣服取來平整的放在沙發扶手上,心情不錯的開了口:“最近身體怎麼樣”
這開場白,很像多年不見假惺惺的長輩親戚,白榆道:“還行”,取了箇中間值。
洛貝爾也就隨口一問,並不在意她回答什麼答案,自顧自的換起了衣服,然後好像想起了什麼,看向白榆,“你這穿的什麼啊”,語氣中帶著滿滿的嫌棄。
白榆把頭低下不吭聲,保持該有的卑微,默默的想,我難道有的挑?
男人很看不慣,一個勁的搖頭,然後指著房間的角落,“脫了,去浴室洗乾淨,這醜東西真礙眼”。
白榆心裡想著,那洗完穿什麼,裸著?或者...她自覺長得不難看,難道這次不用被實驗而是要被潛規則了?
等進了浴室,看著到處都有精細雕刻,帶著花朵圖樣牆壁,白榆抿了抿唇,摸著同樣被雕了花的浴缸,不用思考了,他應該是真的嫌棄衣服醜。
事情的發展和想象中不太一樣,淋浴匆匆洗完,衣服也有人送到了門口。
不過,穿上後,看著鏡子裡從一身黑變一身花的樣子,白榆打心眼裡覺不出差彆,要實在說一個,那就是一個醜的低調,一個醜的花哨。
頭髮不長,吹乾很快,出去後,洛貝爾回頭望了一眼,說了句不錯。
他心情很好,叫了茶水點心,揚了揚下巴,示意白榆吃掉,等她吃完,又陸續上了蛋糕水果,白榆幾次偷摸抬頭,撞上那笑意盈盈的眸子又火速低下,不免擔心食物裡下了什麼最新產品的藥物,或者是最後的晚餐。
直到洛貝爾看夠了,叫人撤了盤子,懶懶的靠在沙發裡,將一份白紙檔案輕飄飄的傳了過來。
是一份實驗體數據,白榆盯著上麵的一係列指標,詳細記錄著自己從一開始到現在的所有身體變化。
洛貝爾在對麵忍不住笑出了聲,道:“真是太有意思了”
白榆的視線停留在分化完成那一欄,紅標醒目‘分化分析:能力者百分之五十,安撫師百分之五十’,兩條曲線交織纏繞著突破了A級的分割線,
結果:雙A級。
她現有的分化知識少的不能再少,不明白也不知道洛貝爾在笑什麼,對麵的男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好不容易緩過神,眼中閃爍著興奮的意味,道:“你知道嗎,這個實驗,全世界的人類,不,全宇宙!到目前為止,你是唯一一個成功的案例,一個我創造的奇蹟!”
他邊說邊坐直了身體,迫不及待繼續道“人類在兩種基因選擇中,各自有著自己的短板,說是進化,但何嘗不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倒退,兩者互相選擇,互相彌補”。
“平衡”洛貝爾擱在桌上的手指輕輕敲了敲。“這兩個字說起來容易,但從來冇有人成功過”他站起身,走到白榆身邊坐下,捏著她一縷髮絲在指尖上繞了繞,道:“真是神奇,明明那個時候已經死了”
聽到這句話,白榆心中一緊,突如其來資訊和答不出來的質疑,讓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應付,畢竟自己不是實驗成功,純粹是玄學,於是打定主意裝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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