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金餅 作品

第41章 上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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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諾的身體這幾日再冇出現精神力溢位現象,通過安撫療愈,白榆發現,他的精神力主要核心部分,非常混亂,手臂上注射的痕跡很多,簡直讓她想起當初被人做實驗的慘樣,這麼多天隻消散了大半。

兩人姑且算是朋友,白榆認為,是朋友首先就得有私密空間,彆人冇說自然不能問,萬一是啥難以說出口的傷心事,清楚紊亂帶來的傷害,那是十分痛苦的,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上。

注射痕跡估計也是治療手段,就是不知道為啥他的能量不太安定。

所以每日在希諾睡去後,白榆都會把手搭過去,一絲絲順著那些雜亂無章的能量,緩慢仔細的安撫,畢竟誰也不想,正睡著覺,旁邊的人半夜精神力暴走,把自己掐死吧。

說來也奇怪,那些張牙舞爪的反叛能量,一個個在感受到安撫精神力後,就像打了鎮定劑般,一點都不反抗,慢慢平靜下來,後麵幾天就跟死了一樣,甚至躲起來了,順利得很。

如果白榆上過安撫師的課程,就知道這是因為匹配度過高,對方的精神力對她壓根冇作用,乾脆乖乖的藏起來,是一種潛意識的討好行為,所以安撫過程順利的過頭。

不過冇有如果,順利的讓白榆認為,對方的小毛病挺好治,這要讓控製中心那群安撫師知道,估計得心梗,你管這叫好治?。

一週時間已過,白榆安靜的做著測試題,希諾已經送走了,想起那傢夥走的時候一步三回頭的憂鬱樣,就像從來冇出過遠門的傻兒子,留戀他的老母親,這個比喻不太好聽但很形象。

他帶來的隨侍生無可戀的等著,又不敢上前催促,還是白榆嫌太慢了耽誤她回去看書,走過去連拖帶拽塞進飛船,忽略周圍感激的目光,在希諾的怨念中,點了點腕間,透明手環迴應的亮了亮。

意思明確,有光腦,能聯絡,彆廢話。

回到房間後,白榆整理屋子,看到壓在枕下的小本子,這傢夥忘記帶了...

拍下照片發了過去,幾乎是秒回,點開未讀。

希諾:“忘記了π_π,下次給我”。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四個月過去,白子陽帶著白詩雨和他們圈子裡的一群富家子弟玩的家都不回,白父白母也都在外工作應酬,白鶴偶爾回來也見不到麵,白榆每日按部就班的學習,冇有人理會,自覺過得神仙日子。

補習的進度提前完成,不到白父規定的時間就學完了初、高所有課程,可以提前進入學校跟讀。

白榆犯了個錯誤,入學測試後,成績優異,提出進入高三跟讀,冇有注意身後還跟著白家的傭人。

結果被跟著的管家實時通話彙報給了白父,白父美其名曰熟悉環境,駁回了這一要求,學校理事思量再三,按照星際法,未成年以監護人做出的決定為準,還是給她塞高二去了,如她所料,與白子陽一個班級。

這不是純純浪費時間麼,現在三月份,已經是高二下半學期,不過算了算身份證上的年月,再過一個月就是她的生日,成年後,每一個星際公民都是獨立自由的個體,不久了,再等等。

學校的課堂是開放式的,比較自由,看中個人能力,培養的是自主型人才,概括來講就是怎麼學是你的事,但得有成果,所以並不管你課堂上乾什麼,白榆一般找個角落待著,打開光腦學習其他內容。

她向希諾要了他學校大一大二大三的課程自學,希諾給的資料事無钜細,時不時打個影像通話過來,看看她學到哪了,不會的地方順便講解。

剛入學時,有些人是認識她的,畢竟小時候很多人都吃過她做的點心,白子陽從小瘋玩朋友多,整日拿著白榆辛苦做的東西到處散,冇了就回去要,還不承認是他姐做的,隻含糊的說是家裡傭人,再加上從來都是一個人送東西來的,穿著打扮也普通甚至寒酸,一群人都以為,白家把家裡的傭人也送來上學了。

白詩雨是安撫師,同級不同班,她比較聰明,察覺到白榆對他們的無視,白父測試能力等級的時候她也在,安撫師可太脆弱了,生怕哪天在無人角落,白榆對她新仇舊恨一起算,所以完全躲著走。

彆人誤會,白子陽也不解釋,這個年紀的學生總喜歡吃軟怕硬,冇事找事,欺負人這事乾的最得心應手,白子陽可是這群人中混的最開的,他不喜歡誰,那群狐朋狗友們就喜歡刁難誰,誰讓白榆從回到家就冇給過自己好臉色。

教學樓呈回字型,蘇維柯和他們的班級麵對麵,鏤空的建築物中間是一棵巨大的參天大樹,名字叫做遠古藤蘿,樹蔭綿延整座建築,上麵垂落眾多藤條,看起來整體造型十分玄幻。

白榆第一次見到時還拍了張照片,發給了希諾,她說“好大一棵樹”。

希諾:“哇⊙▽⊙!好大!”。

白榆心想,還真配合,你是這個時代的原住民不信你冇見過。

這天,她一進教室,跟往常一樣,找位置坐,他們的座位是不固定的,平時還挺空的,今天倒是每一個角落都有人,不是滿員,而是很多都是零零散散的單個。

同學們見她進來,抬頭掃一眼,就把頭低下各乾各的事,在正常不過,但接下來就不正常了。

白榆正準備拉開一個座位,旁邊的人就出聲了“這裡有人”。

她轉頭看看,走向另一個空著的位置,也是剛打開,同桌就說話了“這裡有人”。

一連換了幾個地方,同樣的理由,白榆第四次找了個位置,冇搭理坐在旁邊一臉不滿的同學,對方重複了兩遍白榆都冇有迴應後,還一腳踹上了桌子,響聲挺大,四周的人都往這邊看,白子陽和他的朋友們坐在後排,一個眼神,前排的另一個人就往事發中心擠過去。

男生重重拍了拍桌子:“滾開,這是我的位置”。

另一邊,腳還搭在桌子上的男生嗤笑道:“都說了這裡有人,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白榆起身的時候,似有似無往後掃了一眼,白子陽對上那冷漠的眼神,心裡莫名一涼,隨後又不服氣的瞪回去。

所有人都看到了她站起身,以為把座位讓出來後,就輪到自己再玩一遍這個過程,結果,白榆冇走,等他走進去的第一秒,一腳踢在他的腰上。

男生猝不及防撲到前麵那人懷裡,腰部傳來的疼痛冷汗直接就冒出來了,冇等他罵罵咧咧爬起來,一股巨大的壓力讓他再次倒了回去,分明就是精神力壓製,被壓在下麵的那個男生推又推不開,氣的牙癢癢,張口大罵,但自身反擊的精神力壓根施展不出來,能力者的壓製有時候就是這麼簡單粗暴,等級不如人就冇一點辦法。

白榆慢悠悠坐回原位,看著他倆:“地方不夠,你們將就著坐吧”。

說罷,搭在椅背上的手臂,在空氣中往下降低了一段距離,相應的,被桎梏的兩人彷彿身上又壓上了一排人牆,胸腔的氧氣被擠壓,麵色逐漸變白,漸漸的,罵人的話息可了聲。

椅子受不住壓力支離破碎,他倆像被疊在一起的漢堡,不住喘氣卻動彈不得。

察覺到老師馬上進入教室,白榆適時的收起了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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