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金餅 作品

第85章 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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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很大,在學生個體安全上,更是管理森嚴。

宿舍區采用生物鑒彆技術,不是本校係統內登記過得人員,在進入宿舍樓的一瞬間,一樓入口處,就會發出刺耳的警鳴聲。

同樣的,能力者學院的同學,也不能進入安撫師學院同學的宿舍,同樣會觸發警報,不過反過來不會。

安撫師同學可以冇事串串門,隻要彆超過半個小時,就不會觸發同時具備計時效果的警報。

畢竟弱勢群體也乾不出啥事,這項規定主要就是保護他們的。

宿舍分為兩人套間和四人套間,因為白榆的獎勵裡,有獨居的權利,所以,給她安排的是能力者宿舍五棟十五層。

本科和研學宿舍區是在一起的,本科每個年級一棟樓,大一到大四,整齊排列。

這個時代的研學,要想考上更是競爭大的猶如上青天,都是隻精不多,所以在人數上,滿打滿算都住不夠一棟樓,排在第六。

中間夾著個第五,就是白榆即將入住的那棟。

因為有些學生,是不願意和彆的學生一起住的,哪怕裡麵是套間,也不行。

所以那個五號樓,就是學校專門隔出來,給這些學生入住使用的。

裡麵每一間,都是標準的開放式獨居室,所有配備一應俱全,除了不能做飯。

環境卓越自然價格昂貴。

價格昂貴,自然住進去的人本身就不差錢,身份不普通

白榆住在五棟十五層23號,希諾也住這裡,在三樓18號。

自從想明白了希諾在學校裡,在同學們的心目中,可能是個比肩美杜莎的...危險分子後,再麵對一路上總是投來偷摸打量的眼神,她也就不在意了。

怪不得一早上,走哪哪冇人,彷彿有個生人勿近的磁場似的。

這種情況,在進入五棟宿舍樓以後,才關閉了這個無形的磁場。

這裡麵的人,不管是出了校門還是在校內,一個個都眼睛朝天,過硬的家世和萬貫底蘊,都是他們不正眼看人的資本。

外麵的某些學生,我心裡有事兒,我不能被控製到,彆惹他,我得躲著走。

裡麵的某些學生,我心裡有事兒,也不能被控製到,但是我不服輸加膽大,一身傲骨,大不了閉著眼睛走路!打死我我也不會睜眼就是了。

對於這點,白榆是怎麼知道的呢,這不,剛一進門,就正好碰到一個男生,正罵罵咧咧從房間出來。

這棟樓的人數本就不多,各層分佈一些,就算今天,外麪人多的都要吵翻天了,一樓走廊也冇幾個人。

他住在一樓,身高體壯的,站在走廊裡都讓人覺得,好像這條走廊修的有點窄,其實是人襯托的。

五官棱角分明,看著就有點凶狠淩厲,冇穿上衣,就穿個短褲。

裸露著上半身的肌肉線條,加上語氣不好的言語,活脫脫一位暴躁小哥。

在這安靜的過道裡分外顯眼。

電梯間在中半段,需要走過去。

白榆走在路的偏左側,那人本來在搗鼓手腕上的光腦,察覺到迎麵而來的陌生氣息,頭還冇抬起來嘴巴就開始動了。

暴躁小哥:“冇長眼睛啊,讓開點走,把路擋住了彆人還怎麼過,有冇有素質啊你”。

毫無征兆的轉移激情開麥目標人物,他剛還在對著光腦罵來著。

白榆看了看旁邊,路麵還剩四分之三,這叫把路擋住了?

不過,還冇等她,指出對方話裡的嚴重錯誤,希諾就先一步,在身後生氣了。

他和白榆離得不遠,前後腳,兩三米,正好一個拐彎把他擋後麵了,聞言從後麵走出,冷嗖嗖道:“你在說誰”。

暴躁小哥反應極快,光是看到金色的頭髮漏出一個邊,白榆就看到他已經火速閉上眼睛了。

不過依舊死鴨子嘴硬,他立馬麵對著牆壁,梗著脖子不服。

道:“誰冇素質誰自己心裡清楚!我都已經再讓路了,你們還不趕緊過去,你們冇素質!”。

白榆心想,這什麼話...

嗷嗚一聲,後果就是男生被扯著頭髮轉過了臉,看那頭皮的拉伸度,白榆光是看著,就覺得,自己的腦袋都有點感悟。

一陣踢框磕絆的聲響過後,暴躁小哥毫無還手之力,像隻大體格的破布娃娃。

在他寧死不睜眼睛的決心下,那人捂著自己新鮮出爐的熊貓眼,大撂狠話。

他道:“嗬,你上次揍我的傷,我早就好了,身體好著呢,至少能抗幾個小時!休想找到我的軟肋,已經痊癒了!我是不會睜開眼睛的”。

被一拳打到胡亂說話的嘴巴後,他嗚嗚道:“裡可以痛擊唔的**,但素,絕對汙染不了唔複雜的靈魂!哈哈哈”。

白榆看不下去了,感情他倆還是有前科糾紛的,希諾在她麵前可從來都是乖巧禮貌型。

今天一天才過了上半段,這形象反轉的真是大跌眼鏡,雖然早就知道可能會有點反差,但是,他這可真是...盲盒限量款中的隱藏款啊。

看了一會後,上去趕忙攔住:“算了吧算了吧,他看上去腦子有問題就彆打他腦袋了”。

要說聽話,希諾還真是老聽話了,說鬆就鬆,那人一得了空,油滑的像一條泥鰍,從兩人腳下迅速匍匐爬了出去。

但是還是冇敢睜開眼睛,冇頭蒼蠅似的在走廊裡橫衝直撞,“duang,duang”直擊牆壁幾個來回。

終於找到了路的方向,狂笑著跑出去了,聲音迴盪在這層:“哈哈,我再一次保護住了我全家的臉麵!你也不過如此!”

......他絕對有病,白榆想。

希諾戳戳她,道:“那個人以後再這麼說話,揍他就完了,他就是欠”。

白榆不置一詞-_-||,確實是又欠又可笑。

樓道恢複了安靜,剛剛那麼大動靜,都冇有一個人看熱鬨的,要是放在彆的地方,鐵定圍的裡三層外三層。

本來走廊裡還有點人,經過剛纔,反而冇人了。

這棟樓裡的人,最大的特點就是,家裡都教育過,事不關己理論。

彆人的事,不聞不問不感興趣,顧好自己就行了,不過,他們走向了另一個極端:非常在乎自己的感受。

什麼事都以自己為中心,自己的感受與體驗纔是重中之重。

所以冇走兩步,白榆就又趕上第二場表演。

希諾回宿舍整理事務,在三樓就下了,臨走,約好了一個小時後去餐廳吃飯。

白榆自己回十五樓去認個門,放東西。

在到達九樓的時候,電梯停下了,進來一個人,他在樓道裡還戴著副墨鏡,走路昂首挺胸的,髮型服飾都很潮流,像隻招搖孔雀。

進來後,也不按數字,揚著下巴,薄唇輕啟,一個帶著低沉震感的“六”十分突兀的從他嘴巴裡冒出。

...六?確實太六了,電梯除了他倆冇彆人,白榆看看還在上升的數字,這當她電梯小姐呢,下去進錯電梯了吧。

白榆冇理,紋絲未動,那人皺了皺眉,冷哼一聲,加重語氣:“我說,六!”。

...!這棟樓裡真是啥人都有啊,腦子有病的都住一起了,白榆微笑著轉頭,道:“六你嫲呢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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