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那塊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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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的時候，我讓大家都帶著樂器，好不容易脫離了喧囂，在外麵開開嗓子多好。

一行人熱熱鬨鬨的漫步在鄉間的小路上，路過新修的農家小院，路過嫩綠的小麥地，“一條大河波浪寬，

風吹稻花香兩岸，

我家就在岸上住，

聽慣了艄公的號子，

看慣了船上的白帆……”譚姨帶頭，大家一起放聲的歌唱，就像一群長不大的孩子。蹦蹦跳跳在新修的鄉間水泥路上。

剛到河邊，鄧叔就放開了，“太公誠不欺我啊。”說著就在河邊擺好椅子，很快就進入了狀態。

譚姨今天也難得有心情，教著一群人讀詩，唱歌，講故事。““張打鐵，李打鐵，打把剪子送姐姐，姐姐留我半個月，我要回去燒茶葉。茶也香，酒也香，十個雞蛋擺過江。”這是我小時候唱過的童謠。那時候日子清貧如水，能吃上糖、雞蛋、瓜子花生的日子隻能是過年、或者家裡來了貴賓我們才能吃得上。小時候的我們喜歡唱童謠，不唱也同樣開心。好像土地、天空、風都是因為我們纔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

和張老爺子在河邊走了，避開眾人後我開口道。“老爺子，我二哥他冇事，這段時間回去了讓他彆碰黃賭毒就好，甚至彆給他錢，要啥都可以給他買，但是不能給他錢，網上也不行。他暫時存不住。具體等晚上回去看了那塊石頭就知道了。”

“要不，還是讓他住醫院裡吧，你在我放心。總比在家犯錯好。”老爺子沉思了會回道。

“那道不用，他在外麵比在醫院要好點，在醫院久了怕真把他搞壞了。年輕女護士太多，他熬不住的。”我搖頭回絕道。嗯，我的，都我的，不能讓他搶了。

聽了我的話，老爺子眼放精光，“這樣啊，那我明白了，我先讓閨女回去吧，她得回去交論文，這次請了這麼久的假，得回去給課程補回來。”

“那行吧，不過，咱倆先說好了，有啥事我可不管哈，我可保不住意外事。”嗯，先把關係撇清了，萬一二傻子把人肚子變大了，我不能去做媒人。

“嘿。你小子。”說著老爺子點了點我。走到小樹林，“搞點樹枝，咱們一會烤魚唄。”老爺子童心未泯。到地上撿起了小樹枝，這會胳膊腿可比早上來那會好多了。靈活的恨不得上樹。

兩人抱了一大堆樹枝，又從邊上折了幾根直一點的新樹枝，“行了，您老在這刨坑，我去看看魚。”

我先去找了苗雨，“苗苗，包裡帶調料冇，我去搞點魚吃。”

“冇，你找劉瑩，她班裡有方便麪。”苗雨這會在拉著二胡試音。

“瑩瑩，你包裡有冇得調料。”

“哥哥，你要調料做啥。”劉瑩抱著包，怕我找她要零食的樣子。

“給我弄幾包調料，我去下麵洗兩條魚。張爺爺在那邊挖坑呢，一會烤魚吃。”

“六包夠不，這都我平時攢的。”小心翼翼從書包邊上口袋拿出一個塑料袋包裹的方便麪調料包。

“夠了，我去看鄧爺爺釣了幾條了。”轉身來到河邊。

“鄧叔，幾條了，火都燒著了，就等你魚呢。”

“你先洗著，我釣了四條了。有雞冇，我想吃叫花雞。”鄧叔盯著河麵迴應道。

“冇有，等下次來再帶，今天吃魚。”我擼起袖子，拿起邊上割魚餌的小刀，麻利把魚掏乾淨洗了。“我上去烤魚，你一會記得上來啊。”

“放點蒜薑丶青紅鮮椒切碎點炒，油溫不能太高先炸下小魚乾至微黃，熏點料酒再倒佐料煸炒放點鹽雞精就可出鍋。”鄧叔又想起他家門口的小河邊了。他家確實好，依山傍水有小瀑布，雨天一家人圍一起燒青花瓷，閒時就摸魚撈蝦挖竹筍。

帶著洗好的魚來到火坑邊，用剝了皮的鮮樹枝穿上，皮朝裡肉朝外，插在火坑邊。四條魚斜著尾對尾靠一起，下麵放著燒好的炭塊，這樣小火炭烤，給外麵肉上塗抹著調料。烤到魚皮翻卷，再轉個向肉朝裡烤兩三分鐘就好了。

“嗯，還是小呂有手藝。焦黃不黑。下次來帶點花椒孜然辣椒芝麻麵，炒熟的那種，再撒一點點鹽。比方便麪調料要好吃多了。”

給譚姨送了兩條先吃著。我帶著烤好的一條又下去和鄧叔換了三條回來。快好的時候，鄧叔帶著最後釣上來的兩條上來了。

“快，小呂，給我再吃一條。真香。”說著把手裡的兩條生的遞給我。

正好手裡剩最後一包料了，味道淡了點，魚的香甜卻濃鬱了。分著吃完了最後兩條魚，看看時間快三點了。我起身道，“走吧，本來咱們過來是消食散步呢，這又給吃飽了。到院裡又該吃晚飯了。”

“讓我們蕩起雙槳，小船兒推開波浪，海麵倒映著，美麗的白塔，四周環繞著，綠樹紅牆……”

帶著音樂小隊慢悠悠飄蕩著回到了醫院。譚姨他們都先回了宿舍，老爺子帶我來到一輛A6L後麵。

打開後備箱，一個四方形，四五十公分邊的銀色密碼箱靜靜地躺著。

我輕輕抱著

好傢夥挺重，有個百十斤。我先抱回了我宿舍，打開後，摸了摸，入手像沙，又磨不下沙粒。張老爺子收拾的很細緻，包括三五厘米的小碎塊都帶著。我拿著一塊裝兜裡。和老爺子去了316。

這會二傻子剛睡醒，坐床頭玩手機呢，看到我進來本來高興的臉立馬黑了。“你身上帶了什麼東西，我很討厭的感覺。”

見狀，我拉著張老爺子立馬出來，“可以確定，這石頭裡不對勁了。剩下我就慢慢研究吧。興許你下次來我就明白了。”

“好，那我就放心了，既然冇什麼事了，我們就不多停留，明後天忙完就回去，你還要帶啥不。”老爺子緊擰的眉頭立馬鬆了不少，困擾多日的事情有了眉目。

“我要24把鑿子錐子，泡了狗血的那種，年份越久越好。這東西不能用普通工具。不然就要我兜裡的這塊，清理不乾淨。切割片肯定冇有上年頭的那種。”

“再就是小密室，這東西不能讓人隨便接觸。最近裝完廣場，準備換洗澡間這一排呢，你看能說通洗澡間小一點，給我留個五六平米的密室就夠。目前就這樣，後續有進展了再聯絡你。”

“我先去把石頭放回去，不然一會老二忍不住會打人的。”說著我先回了屋放石頭，順帶裝了盒煙，準備一會過去給工人。

“二哥，二哥走了，吃飯去。”放回石頭我遮掩著剛纔來過的事實。

“剛纔有個和你一樣，氣息令我討厭的人來過。”我二哥懷疑的看著我。

“你絕對看錯了，我剛和老爺子從河邊回來，不行，你病重了不能回去了。”（想多住幾天那就住著吧。）

走吧，吃完飯帶你複查去。

我拉著二哥在前麵走著，後麵老爺子在給大姐交代，“靈芝啊，你明天和我們回去，布依照顧著老二就行了，整天一吃一喝又不用乾活。我們剛纔在河邊都商量好了，你不用管他，回學校忙你的學業就好。也老大不小了，趕緊找個人嫁了吧。”

路過廣場，整個都拆完摞旁邊了，就等著一會吃完飯裝車。我看到吳工頭正在坐在靠牆位子上吃飯，拿出煙塞給他，“彆嫌不好，一會給大夥分分。這一天天忙著差點忘了。”

完事回到二樓，中午冇陪著就算了，晚上不能不到。

本來吃飯拉感情的桌子上是不能說雜七雜八的，我反其道而行之，“院長，我那後窗防護網生鏽斷了，你有空讓人給換換。院長，我那櫃子門彎了，一個能扣住一個扣不住。”看著陳副院長讚賞的眼神我立馬懂了。

又跟旁邊張老爺子講到，“老爺子，哪天有空叫魏總來把門口路修修，一下雨就是水坑。”然後我又自言自語道，上週下雨，洗衣房漏水也不知道有冇有人去補。

這頓飯院長和病人吃的很開心，兩地領導很不開心，那臉黑的，晚上都能隱身。

吃過飯，工人們在裝廢料，我坐牆邊看著，張老爺子和我打了個招呼就跟著大隊回招待所了。

吳師傅忙完後，看到我還在監工，走到邊上，“這會了，回去吧，我一會帶著他們出去。”

我給吳師傅遞了根菸，“冇事，這也冇多少了，正好完了我直接回去睡覺，省的來回跑。”

和預算差不多，正好六點多點裝完，吳師傅帶著工人們都走了，我溜達一圈正準備回去，碰巧碰到了過來打水的陳瓏。應該是叫玲瓏吧，上麵有個姐姐叫陳玲？

“慢點走，下午施工了，我怕地上有地腳釘啥的。或者你靠牆走。”靠牆有個五六十公分的小路，是用綠化帶隔著的，正好和大路分開。原本要走的我，不放心，就等著她去打水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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