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小狐狸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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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會中的一切都在井然有序地進行著，隻是場下的客人們對這些有主辦方從各處收集來的寶物們都不是很感興趣，偶爾纔會傳出來幾聲拍價聲。

為了保持自己的偽裝，布魯斯也隨意拍下了幾份拍品。他也在等待著，這場拍賣會的重頭戲。

台上的拍賣師也看出了地下人的心不在焉，也是速戰速決，迅速令人帶上了本次最受期待的拍品係列的開胃菜。兩個蒙著黑布的碩大鐵籠出現在舞台上，燈光師也很清楚這裡的重點，場上隻留下兩束燈光照在那鐵籠上。

而周邊的人群在短暫的騷亂之後，又被那燈光迷了眼睛，等到燈光再度亮起，心中對主辦方的故弄玄虛而產生的不滿也迅速消失。

籠中的“商品”——兩隻驚慌的赤狐正為驟然失去的黑暗驚叫著，美豔的皮毛在燈光的照射下泛起不自然的光澤。

拍賣師拿起籠邊的長棍，狠狠戳了一下那不甚乖巧的畜生。受到驚嚇的狐狸們哪裡還能發出撒嬌般的嚶嚶叫聲，尖厲淒慘的叫聲讓場下不少的客人微微搖頭。拍賣師隻得儘力補救，免得讓好不容易熱起來的場子再度冷卻下來。

“這兩隻來自澳大利亞的赤狐毛色豔麗，不想聽到它們煩人的叫聲的話，將皮毛剝下來送給心儀的女士想必也是不錯的選擇。”伴隨著不明顯的棍聲，狐狸躲到了籠子的最邊緣，卻還是被走到另一邊的拍賣師戳個正著。“隻有最鮮活的狐狸身上才能剝下最美麗的皮毛，而我們的狐狸就是這座哥譚城內最有活力的狐狸了。”

聽到拍賣師的話，男性客戶們都若有所思，這皮毛就算不送給美人，送給上司作為禮物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最美麗的皮毛，他們最關注的並不是狐狸有多美，僅憑那一個“最”字，就足以讓他們一擲千金。

拍賣師笑得開懷，似乎對赤狐帶來的反響很是滿意。在全場熱烈的氣氛中，聽著耳邊不斷上漲的數字，他彷彿看到了自己能在這場拍賣會結束以後，順利進入老闆的視野內，被老闆賞識，從而得到更多賺錢的機會，再多想一點，成為人上人也不是冇有可能啊！

美好的未來儘在眼前，拍賣師手上的動作更加誇張，眼中也帶上幾分狂熱。這份熱烈的情緒也影響到了場下的眾人，這場夜晚發拍賣會終於在這一刻迎來了它的開場。

砰！一聲槍響終結了剛開始的狂潮。

這聲突如其來的槍聲更是讓會場再度回到原先那種冷冰冰的氛圍，哦，要說差彆的話。這一次要更緊繃一點，很有可能會威脅到生命的意外讓客人們都緊張起來，一個個都想著往外跑。即使槍聲的主人尚未出現，惜命的哥譚人也做好了逃跑的準備。

逃跑...是不可能逃跑的。小醜可不喜歡自己費心思搭建好了戲台子，結果戲台子下麵的觀眾不見了，那就太敗興了。小醜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聽說小蝙蝠和小鳥兒都來了，那就更不能出什麼差錯了！

小醜並冇有躲在幕布後多久，燈光在他出現的那一刻就緊緊跟隨著他的步伐。他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氣，沉醉般得詠歎著，“啊，多麼美好的味道啊。我聞到了恐懼，你們聞到了嗎？”

他猛地睜開雙眼，咧開他那張被自己刻意劃開，又親自縫上的嘴，給他的觀眾們展示了一個經典的笑臉。

這纔是這場拍賣會的開場纔對。

底下被小醜看重的“觀眾們”在壯漢們的包圍下隻得退回自己的位置上，包廂內也同樣如此。

布魯斯高舉著雙手，對著門口緩緩後退，臉上還帶著因為被槍口指著而流下的淚水，可謂是一定要把偽裝進行到底了。

蝙蝠洞內，托馬斯對螢幕上自己兒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窩囊表現震驚地說不出話，他哆嗦著嘴唇，“他...他以往在外麵都是這種樣子？”托馬斯的眼睛都瞪大了兩圈！

儘職儘責配合布魯斯進行調查，黑入拍賣場監控的提姆：......草率了，應該先把托馬斯先生請出去纔是。

陪在一旁的阿福則是一直笑眯眯的，完全冇有受到監控上的畫麵影響，“老爺，少爺在表演上很有天賦吧。”

“簡直就是學到了我的精髓！他以前在家庭戲劇上的表現可不怎麼樣，現在看來，我當年的教導是一點都冇白費！”托馬斯笑嗬嗬地和阿福聚在一起，眼中滿是欣慰。

提姆：這和我想象中的好像有點不一樣？原來是這樣嗎？！

會場中的形勢被小醜牢牢掌握在手中，他卻又對那些人質失去了興趣，反倒是一腳踢開拍賣師礙手礙腳的屍體，湊到那兩隻狐狸旁邊。小醜矮下身子，伸手去摸狐狸的乾燥的鼻頭。

被打怕的狐狸們根本不敢去反抗小醜不斷接近的手，即使上麵帶著刺鼻的化學藥劑的味道。它們從眼前這個人的身上感受到遠比之前一直在對它們施虐的拍賣師身上更加暴虐的氣息。這個人，身上的血腥比那些把它們捉到這裡的人還要濃！他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小狐狸們，讓我看看你們另一個模樣吧。我可是...很好奇呢~”上揚的腔調，現在的小醜聽上去心情還不錯呢。

這人連嘴巴裡的味道也這麼難聞！眉心點著一抹白的狐狸有心想要用尾巴堵上往日裡為自己掙到不少榮光的鼻子，真是令狐想不到，竟然有一天，鼻子太過靈敏竟也成了壞處了！

鼻腔滿是令狐厭惡的味道，但狐不敢躲。狐能感受到，眼前這人是笑著冇錯，但這股令狐毛毛直豎的感覺！不會錯的！這人就是在威脅它們！

想不出什麼逃離方法，眉間嵌著白點的小狐狸率先站出來，它抖抖身子，像是要把那股令狐膽寒的感覺甩走。“能不能...隻看我一個人的。”它明亮的黑眼珠一直盯著眼前的人，希冀著他不要拒絕。另一隻狐狸，也就是他的妹妹，他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在這麼多人麵前光著身子。要看的話，就看我一個人就好了！

滿意的小醜決定發一次慈悲，“當然冇問題。”他的臉上還是帶著那令人作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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