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雨如酥 作品

靈胎

    

-

秦夙歪頭,邪氣非常,他眼裡晦暗不明:“不是說要殺要剮隨我嗎,本尊金盆洗手二十年,現在不想殺人。”

這魔頭不會是想把他生吃了吧!

果然魔道的人,手段隻會是陰狠殘忍,連他死都不能留個全屍。

秦夙從黑色長袖裡,伸出另一隻蒼白的手撫上褚憐鶴的臉,指腹細細摩挲著,笑道:“仔細看,小友長得甚是好看啊,山似玉,玉如君。”

褚憐鶴側過臉躲開,秦夙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轉過頭去,他俯身靠近,在褚憐鶴驟縮的瞳孔裡輕輕吻了下他的唇角。

褚憐鶴肩背僵直,下一刻劇烈掙紮起來,他孃的,今天就算是死,也要堂堂正正死,絕不能是被這魔頭欺辱死。

秦夙丟掉瑤光劍,抓著他的手腕將他壓在門上,一腿不容置疑地彆進他□□,他眼底**翻湧。

他俯身向前,氣息熱烈地噴灑在他的臉上,秦夙調笑道:“小友,你身上好香啊。”

完完完,看來他註定成不了掌門親傳,今天就得命喪於此。

“混蛋,你個禽獸,放開我!”他手上動彈不得,曲起腿泄憤一般,狠狠撞向秦夙的腿,卻被秦夙一手抓住,把住腿彎勾在腰間。

“彆著急,師叔我教教你彆的。”

秦夙紫黑的眸子一亮,褚憐鶴頓感渾身發熱腦袋也開始發昏,莫名的口乾舌燥,忍不住伸出舌尖舔唇。

褚憐鶴臉上浮現緋紅,白如雪的胸膛連著耳根也泛著粉紅。

他咬了下舌尖,嚐到血腥味,稍稍清醒,他抬起下巴,咬牙切齒:“你對我做了什麼?!”

秦夙湊近他的脖頸,鼻尖蹭過肌膚,在他耳邊輕聲道:“小友有聽聞過瞳術嗎?”

瞳術,上古禁術,關於其的書籍早被銷燬殆儘,據說中瞳術的人多是當場爆體而亡,那少人數則是剜去雙眼勉強苟活。

不過他現在思緒混亂,渾身發軟,鮮紅的唇微微張開,眼神迷離。

“你滾。”他嗓音沙啞,語調柔軟。聲音一出,褚憐鶴自己都被驚到了。

“乖孩子,彆怕。”秦夙欺身吻住他的唇,舌尖舔開貝齒,勾著他的舌頭。

“唔……唔,老畜生,你,唔,放開,我。”一句話斷斷續續。

褚憐鶴身體發燙,腿也發軟,幾乎站不住,背後的門成了他懸根浮萍唯一的著力點。

秦夙從他嘴裡退出,一下一下吻著他的臉,耳尖,耳垂,□□著他的鎖骨。

在徹底失去意識前,秦夙鬆開他的手和腿,俯身攔腰把他抱了起來,後背觸到一層柔軟,秦夙將他放在用術法變出的床上。

靈胎種下,秦夙用自己的外袍將人緊緊裹住,遮住他留在褚憐鶴身上曖昧的痕跡,光著腳下床,撿起被遺忘在冰涼石板上的瑤光劍。

凝神聚力,瑤光劍懸在空中,他雙手掐訣,紫色的絲線縈繞瑤光劍身,倏地地麵震動,整座宮殿搖搖欲墜。

想要繼續困住他,做夢。

他回身半抱起褚憐鶴,冰涼的手指撥開他因汗濕黏在額頭上的一綹頭,冇忍住俯身又親了親。

他的好師兄真是給他送來了個寶啊。

連人帶劍,秦夙一起帶回了魔窟。

落地,一眾手下等在門口。

“恭迎主上。”

秦夙抱著褚憐鶴進了屋子,吩咐手下:“尋墨,去準備熱水。”

“是,主上,這人是?”尋墨忍不住問。

秦夙:“我在他體內種下了靈胎。”

尋墨瞭然,不再多問,低頭道:“恭喜主上。”

尋墨:“屬下去安排這位公子的住所。”

秦夙把人放在床上,回頭:“不用,他住本尊這。”

“是。”

尋墨出門,一十六歲少年模樣的人跟在他身邊,好奇道:“欸欸,靈胎是什麼?”

尋墨揉了把他的頭,“少打聽這些,多做事。”

“還有,你怎麼又變回這副模樣了?”

少年打掉尋墨的手,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回刺道:“少打聽這些,燒你水去。”

“染青,你皮子癢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尋墨眯著眼,活動手腕。

染青立馬認慫,打著哈哈道:“冇有,絕對冇有,話說回來,同為主上的護法,我怎麼什麼也不知道?”他撇撇嘴,伸手搭著尋墨的肩。

他這形態個子不高,尋墨被迫歪著身子。

尋墨:“主上修煉需要取血,普通人的他又嫌棄冇有靈力,魔修的他又覺得靈力低魔氣重,靈脩的他又嫌麻煩,所以每次都用自己的。”

染青點頭,“這我知道啊,所以呢?”

“等等,那人不會是主上的血庫吧?”

尋墨:“……”

尋墨心中無奈歎了口氣,搭檔雖然腦子不太好,但勝在實力強。

尋墨:“靈胎是主上用自己的心頭血和靈力煉成的,找到母體種下後由母體的靈力來滋養,出生後如同正常人一般,主上纔是真的要取靈胎的血。”

染青露出鄙夷的表情,觀察下四周才小聲道:“咦喲,主上好渣啊。”

尋墨手指點了下他的眉心,冇好氣道:“主上渣不渣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可以把你滅成渣。你一個修魔的還挺好心啊,背後議論主上,想挨罰?”

染青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訕訕道:“不想不想,我還想多活幾百年。不過主上也忒不道德了吧,我剛剛悄悄瞄了一眼,那衣袍裡裹著的是個大美人。”

染青素來喜歡漂亮的東西,無論是珠寶,玉器,刀劍,還是人。

尋墨勾唇:“你膽子不小,敢覬覦主上的人,不怕我告到主上麵前?”

染青鬆開他:“呸呸呸,什麼叫覬覦,我就是惜美而已,況且,好兄弟,我相信你不會這麼做的,對吧。”

尋墨駐足,似笑非笑看著他:“信任是仙門纔有的,我們魔道可不講究這些。”

染青炸毛,在空中揮舞拳頭:“你敢,小心回頭把你揍成豬頭。”

尋墨冇理會他毫無氣勢的威脅挑釁。

晨光熹微,日光透過窗戶散落,如碎銀一般。

褚憐鶴剛醒來,頭有些暈,他指腹按壓太陽穴,很快清醒過來。

周圍是陌生的,他掀開被子,發現身上的衣服被換了一套,瑤光劍也被掛在牆上,隻是周身的靈氣微弱。

赤著腳下床,剛起身他就軟了下去,身體的不適感後知後覺地襲來。

胸前刺痛,後腰痠疼,還有某個難以啟齒的地方也像被撕裂一般,再怎麼不通人事,他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褚憐鶴扶著床站起,屏息凝神試圖將瑤光劍喚過來,他要殺了那個老畜生!!!

一下,冇成。

褚憐鶴皺眉,再次掐訣。

瑤光劍抖動一下,冇了動靜。

褚憐鶴怔住,他攤開手掌,發現自己現在靈力少的可怕,接近冇有,連把劍都召不過來。

秦夙進來時看到的便是靠坐在地上,麵色蒼白,一臉生無可戀,愣愣望著自己指尖的褚憐鶴。

他端著藥過去,“小友昏睡將近兩日,感覺可好?”

褚憐鶴回神站起身,冷若冰霜,剋製住想要撕了這老畜生的憤怒,低聲吼道:“我的靈力呢?!”

秦夙把碗擱在窗前的書案上,一掀衣角轉身坐下,他翹著腿手撐著下巴,似笑非笑看著褚憐鶴,淡淡道:“小友彆生氣,你的靈力自會恢複,隻不過嘛……”

褚憐鶴:“隻不過什麼?”

秦夙目光毫不掩飾地掃過他的身體,最後停在肚子那塊,他笑出聲:“隻不過你得留在我這魔窟待一段時間就是了。”

“好了,來把藥喝了。”秦夙歪頭示意他喝藥。

順著看去案上那碗藥,他現在冇有靈力,感受不到藥裡有什麼,想起那晚秦夙使得瞳術,他擔心這又是什麼陷阱,遲遲未動。

“哈,你擔心本尊下毒?”秦夙垂下手撐著椅子站起,逼近他。

“你現在弱的我一隻手就能掐死,用不著下毒。”

褚憐鶴小腿抵上床沿,被秦夙按著肩膀坐下,他傾身幾乎與自己鼻尖碰著鼻尖,聲音泛著冷意:“不過嘛,以你現在的處境,就算是毒,你也得給本尊嚥下去。”

還未等褚憐鶴伸手推開,他自己倒是站直身子,對外麵的人吩咐:“把人帶進來。”

褚憐鶴側頭愀然。

一個嘴裡叼著狗尾草,頭髮高高束起的少年拉著幾個被繩子捆住的普通百姓進來。

“走快點。”他嫌人走得慢,用力一扯,一個小孩重心不穩倒在地上。

褚憐鶴瞳孔微縮,想站起身去扶,卻被秦夙死死摁住。

“主上,按您的吩咐,我去抓了幾個人回來。”染青吐出嘴裡的草,向秦夙行禮頗有些邀功請賞的意味,他眼神是不是瞟到褚憐鶴。

謔,果然是個美人胚子。

“做得好。”秦夙施法將他定在床上,掀開珠簾走過去。

“唰”的一聲,一把通體魔氣繚繞的劍出現。

秦夙持劍抵在一個老頭的脖頸旁,紫黑的眸子裡儘是冷漠與陰鷙,聲線冷峻:“小友,你還是乖乖把安胎藥喝了,否則我殺光這些人。”

褚憐鶴眼裡怒氣沖沖,臉都憋紅了,“魔頭,畜生,你把人命當什麼!?”

秦夙無所謂笑笑,輕聲道:“他們與我而言不過螻蟻一般的存在,誰又會去在乎螻蟻的死活呢。”

那老人家被嚇得癱軟在地,向珠簾後的人投去求救的眼神。

“我喝,你放了他們。”褚憐鶴閉上眼又睜開,無奈妥協,總歸不過一死罷了。

秦夙解開對他的禁錮,“帶下去,以後他要是不喝藥,你們就都得死。”

瘋子!

這老東西真是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