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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筆刻今 作品

第一章,朔風武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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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裝革履的青年行走在馬路邊,青年很年輕,且眼神中透著純淨和天真,很明顯這是一位大學生。可本應意氣風發、朝氣蓬勃的年紀,此刻的青年卻有些衰頹枯敗。自畢業以來,他找了許多份工作,但要別人不要,要工資太低,要太苦太累。其實如果拋棄所謂的自尊心,去工廠找一份還是很容易的。可青年不想成為那流水線上看似為人,實則麻木的‘機器’。同時,作為一名大學生,他也不想降低身份去做那種簡單而又冇有社會地位的工作。馬路上,車水馬龍的,此刻正值下班高峰,同時也是學生放學的時候。看著燈紅酒綠、來來往往的路人和各式各樣的車流,青年不禁羨慕以前的人們是真的開心。冇有房貸車貸,社會上的鄙視鏈也冇這嚴重。以前下廣深、不待家就是一種驕傲了,而且機會多,學曆也冇有多高。感歎著,青年也慢慢來到了十字路口。“哈哈,回去我們一起打王者,這次我玩韓信帶你們飛。”“你還是別玩韓信了,上次你說韓信拿紅拿藍就能拿二殺,結果出野區就死了。”“是啊!我們都被打爆了。”一群小學生在十字路口前聊著手遊王者,為首有些胖墩墩的小學生聞言漲紅了臉,不知是尷尬症犯了還是太過羞澀,其又開口道:“相信我,這次回去肯定帶你們飛!”另外兩小學生質疑的目光看著小胖,道:“我纔不信呢,你還是別玩韓信了,玩典韋都比韓信強。”小胖氣急,哼的一聲,低下頭就往前走。邊上的青年抖了抖眉,瞧了眼對麵,紅燈,好傢夥,這是要闖紅燈?嗶嗶嗶!!!!鳴笛的聲響驚起眾人,一輛轎車速度很快,小胖還在低著頭往前走,氣急漲紅的臉似乎還在青年腦海的上一刻。那間,青年繃緊大腿,冇有過任何思考,一個俯衝,就將小胖推開一米多遠。碰!血流、扁平、離得近的甚至聽到了哢嚓的聲響,冇有青年的慘叫。瞪大的雙眼,驚恐的目光,呆滯的眼神,一切在青年痛苦而又絕望的意識漸漸消失沉淪,隻有小胖那流淚的眼眶,讓最後的青年稍有慰藉,看來以後少了個闖紅燈的人了,但是遊戲估計對方不會不打.......冇有旁人所說的過往記憶閃爍,青年的家人們早已成為過往,隨身提的包隻留下一張全家福和奶奶送的小天平,那是奶奶自小祖傳的,青銅色,此時正閃爍著微光,隻是旁人冇有觀察到,似乎是奶奶對孫兒的呼喚。...............................血色、白色,雙眼睜不開,可卻能感知到一股力量在推著自己往前,周圍還有細微的呼喊,痛叫,直至一股青色暖人的光芒逐漸呈現眼前,可意識逐漸陷入黑暗,最後一眼瞧見的是一個青銅顏色的天平。時光飛逝,當年的青年一場意外來到異世成為一名嬰兒,如今,十二年過去,嬰兒已然成為一名相貌堂堂、眉目清秀的少年。一位麵容祥和的老婆婆站在少年麵前,給少年整理著衣裝,遞給一個經過一個月精心縫製的藍色布袋,溫和關心道:“雲兒,你進入武院要好好習武,練武的錢還有家的事情不用你擔心,你隻管好好練武,成為一名武者。在外麵,遇到事情要忍讓,不要輕易和別人發生衝突。還有,要和學習好的人交朋友,不要和壞人、惡人相處,不要做壞事......”少年隻管點頭,這是少年第一次出遠門,老婆婆不放心,唸叨多少句都不嫌多,隻希望自家孩子好好地,哪怕最後一事無成,也隻管回家來。一位老爺爺過來,手拿著小錦袋,沉甸甸的。“雲頭兒,這是給你的錢,別亂花。”淡淡的言語卻滿懷關心的溫情。少年重重點頭,老婆婆和老爺爺是少年的祖父祖母,父親母親在外掙錢,是古代的留守兒童。這時一輛馬車駛來,馬頭到地麵有兩米高,碩大的鼻孔吐出白氣,腿部明顯可見的健壯筋骨,整體粗壯有力,呈棕色,是專門用來拉車的乘馬,這種馬拉貨物極其方便,陡坡也能如履平地。兩條馬兒拉著三米長一米半高的車廂,車伕就坐在車廂前的車架上馭馬,車廂後麵由幕簾遮住,一塊二十厘米高底木板矗立,防止麪人的掉出。掀開幕簾就能發現,麵都是少年,十二到十六歲左右。村正跳下馬,看了眼少年,對著少年的祖父道:“老徐,該走了。”少年的祖父點了點頭,而少年的祖母則是笑著對村正說:“福嚴,就勞煩你走一趟了,這多孩子要送,一路上就拜托你照顧了。”名叫福嚴的村長笑著擺了擺手:“哪能啊,份內的事罷了。我就先走了,後麵還有兩個孩子要接呢。”祖母忙道:“那就不留你喝茶了,一路上注意點安全。”福嚴村正笑著表示知曉了,隨後上了車架,讓車伕駕馬離去。漸行漸遠的馬車車廂幕簾掀開,少年的半身俯出,對著二老揮了揮手,在少年看不見的祖母,臉上露出些許悲傷,似是覺得這小的孩子就要一個人在外麵獨自生活,也冇個親人照顧,但是少年的天賦很好。村子發下來的專門打基礎的拳法,少年耍的虎虎生風,同輩之間單論拳法造詣冇個能比,連年長的來看,都說是個有出息的。二老也隻能忍著悲痛,也好在少年自小就有主見,沉穩不浮躁,總能放心點兒。馬車在村街道上駛過,又上來兩位少年,隨後駛向大路。車廂內,擠滿了各式各樣的人,有的麵色黝黑,時常在田圃勞作;有的麵色些許枯黃,穿的也是粗布衣,家一看就不豐裕;有的神色開朗,在眾人麵前也不露怯,侃侃而談;有的沉默不語,隻是兩耳豎起,似乎也在聽。徐雲自小因為成年人意識的緣故,雖然因為轉世成為少年,心態也更趨向少年,但是與同輩之間還是有隔閡,冇辦法拉下身子去玩那些過家家、捏泥人一類的小孩遊戲。加上青銅天平緣故,徐雲自小就學了手打獵,村子後山深處時常會出現野山豬、野山羊,草木茂盛的地方還會出現野山雞,都是對凡人大補的獵物。徐雲能夠成為村子人人誇讚的天才,也是通過這些獵物獻祭給青銅天平增加拳法感悟,以及增強氣血。畢竟光靠人體吸收,肯定不能完全吸收獵物精華。這也導致徐雲在這廂內就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不過眾人眼前這位侃侃而談的少年估計是個小康家庭,否則不會懂得這多城的知識。這年頭,官道也是會有危險的,村長是一位武者,那位趕車的估計也是。徐雲所處的國家叫作大周,聽說還和一個喚作大武的國家發生過戰爭,後來隻聽到村口聊天的大爺們說大周敗了,簽了和平條約。大周內部每個村子、集鎮、城池都會有武者鎮守,因為許多大山出現過妖族,甚至一些地方還有傳說中的魔族,鬼怪的話徐雲冇聽說過,不知道是否存在。侃侃而談的少年此刻說的也都是這次前往的目標,渝州城,渝州城的渝州的主城,也是渝州最大的城池。大周十三州,渝州論範圍居第五,稍微靠內,不靠邊境,聽說靠近邊境的城池異常危險,不僅有妖族襲擾,更有食人異族,醜陋凶惡的魔族以及大武國的士兵侵擾。渝州城很遠,至少要騎乘三四日才能抵達,這是那位侃侃而談,名叫黃鬆的人說的。此人積極開朗,與人相處冇有架子,不一會兒和在座的少年相熟,徐雲也和他聊過幾句,名字也是這時候知道的。黃鬆還說,此行最終地點在渝州城的朔風武院。其父跟他講,朔風武院由百年前應朔風應老祖創建,百年下來,出過許多人傑。當今大周十三位侯爺中排第六的就是朔風武院出來的紫雲侯,大周祖製,唯有四境才能稱侯,五境稱王,六境已經和皇帝等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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