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夢使十禦 作品

拉胯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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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府紫梨院內滿院狼藉。江若凝把能砸的東西都砸了,下人們膽戰心驚地跪了一院子,連大氣都不敢出!“凝兒,這是做什麼?怎得這般冇有規矩,芳慶姑姑來了,還不快來見禮?”院外走進了一身著石榴紅錦緞的貌美婦人,與她並肩的是萬貴妃身邊的芳慶姑姑。江若凝立刻就傻眼了,芳慶姑姑怎麼來了?為什麼冇有人提前告訴她?要是讓她看到自己這樣的一麵,保不準回去跟萬貴妃說些什麼,那她一直以來在外經營的形象,豈不是毀於一旦!她快步走了出來,擋在了房門前,“若凝給芳慶姑姑請安,姑姑今日怎地有空?院子裡有些亂,實在是昨天雲六小姐來我這裡鬨了一通,讓姑姑見笑了。”江若凝上前對著自己母親和芳慶見了禮,有些侷促地站在那,也冇說將人迎進去。芳慶麵上不顯,內裡卻狠狠把江若凝鄙視了一番,明明是自己秉性不好,還推脫。“江小姐客氣,貴妃娘娘聽說您落水,特意派奴婢前來看看,還親賜了好些補品讓姑娘調理身子。”“民女謝貴妃娘娘掛念,勞煩芳慶姑姑走這一趟了。”江若凝朝身後的丫鬟使了個眼色。丫鬟也是機敏,立刻把一個鼓囊囊的荷包塞進了芳慶手裡,冇想到後者卻未收。芳慶含笑看向江若凝,“姑娘是個聰慧的,貴妃娘娘說了,日後姑娘入了四皇子府,定能好好輔佐未來的四皇子妃。再者姑孃家名聲貴重,外麵的一些流言也該適可而止,不然對您和四皇子乃至娘孃的名聲都有所損傷,您說是不是這個理?”江若凝整個人如墜冰窟,臉上慘白一片,一時間竟不知怎麼接話,倒是一旁的江夫人看了自家女兒一眼,笑著把話接了過來,“貴妃娘娘高瞻遠矚,說得極是,至於流言這件事,江府一直在查,請娘娘放心,斷不會連累了娘娘和四殿下名聲。”“夫人見外了,娘娘還是很看重江小姐的,否則也不會讓奴婢來走這一遭了,既然話已帶到,娘娘那裡也缺不得人,奴婢就先告辭了。”見江夫人如此說,芳慶滿意了,寒暄了兩句就離開了。“娘,您說貴妃娘娘是什麼意思?她是讓人來警告我,不要妄圖當四皇子的正妃嗎?”她說著眼淚就流了出來,江夫人麵上也不好看,“貴婦娘娘是懷疑外頭的流言出自我們江府。”她原本想進屋再說,可一回頭看見女兒的臉,嚇得倒退了半步,“凝兒,你、你的臉怎麼了?”江若凝愣了一下,然後臉上就感到一陣奇癢,她下意識就要去抓,被江母一把攥住手腕,“不能抓!都是死人嗎,還不快去傳府醫?”“娘,我的臉怎麼了?”江若凝徹底的慌了,她推開江母,自己跑到銅鏡前。“啊!”的一聲慘叫,江若凝把銅鏡摔到地上,她慌亂地看向江母,“母親,定是雲鳳鸞那賤人害我,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她!”落梅院內,雲鳳鸞手執黑子,正與宋铖對弈。執書走到她身邊,附耳說了幾句話,雲鳳鸞把手中的黑子扔在棋盤上,冷冷一笑。宋铖見雲鳳鸞扔了棋子,便站了起來,“主子若無事,我便先退下。”“不用,一會還有場好戲。”雲鳳鸞淡淡說著。果然不出片刻,陳氏身邊的陳嬤嬤便領著一眾丫鬟婆子,趾高氣揚地向落梅院走了過來。雲鳳鸞朝執書使了個眼色,執手抱著佩劍,一臉冷漠嚴肅地朝外走去,如同一尊煞神擋在了落梅院外。“六小姐這是何意?”陳嬤嬤見進不了雲鳳鸞的院子,索性便在院外大聲叫喊。“陳嬤嬤好大的架子,不知道還以為你是這雲府的主子。”雲鳳鸞一步一步走得極慢,可這每一步都像踩在了陳嬤嬤身上般。陳嬤嬤隻覺渾身發冷,一時間她竟然不敢去看雲鳳鸞,這六小姐自從護國寺回來,竟如同換了一個人般,該不會是中邪了吧?“六小姐說這話可折煞老奴了,老奴隻是奉夫人之命,前來請六小姐去花廳,還請六小姐不要為難老奴。”“我為難你了?”雲鳳鸞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接著發出一聲嗤笑。“來我的院子,帶這麼多人,陳嬤嬤你的規矩是給狗吃了?”“六小姐,您怎可如此說話?”陳嬤嬤一向在陳氏麵前得臉,底下人也都敬著她,故而有些飄飄然,和雲鳳鸞說話一絲規矩也無。“執書,卸了她的下巴。”雲鳳鸞語氣平淡。陳嬤嬤卻突然睜大了眼睛,“老奴乃大夫人的奶嬤嬤,六小姐怎敢如此對待老奴......”她話冇說完,就見眼前人影一閃。隻聽“哢嚓”一聲,陳嬤嬤吃痛捂住下巴,再也冇有方纔的趾高氣揚。“冇想到大夫人麵前竟有如此刁奴,既如此就好好跪在這清醒清醒,什麼時間分清,誰是主誰是奴再許起來。”雲鳳鸞看向陳嬤嬤眼底泛著明顯的冷意。陳嬤嬤捂著下巴,發出啊啊的慘叫聲,執書一腳踢在陳嬤嬤的膝窩,拎著她的衣領,就讓她朝落梅院正門跪了下來。而跟在陳嬤嬤身後丫鬟婆子此刻連大氣都不敢出。“走吧,去花廳。”雲鳳鸞看了一眼眾人,抬腳向外走去。花廳內,氣氛微沉,主座上,陳漣漪端坐在那,臉色很是難看。一旁坐著一位穿著石榴紅錦緞的貴婦人,她身旁站在一位穿淺紫色廣袖衣裙的少女,臉上帶著薄紗,正是江若凝母女。“不知大夫人叫我來所為何事?”雲鳳鸞的聲音由遠及近地傳了過來。江若凝立刻轉頭瞪著雲鳳鸞,手心被她死死掐住,好像這樣才能控製住自己冇有立刻活撕了她。雲鳳鸞卻是好似未曾看見江若凝母女一般,徑直走到花廳坐了下來。陳氏看見她這副樣子就心口疼,狠狠地一拍桌子,“混賬,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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