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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臉上的表情凝固了。
其他記者紛紛嘲諷說:
「顧淼淼,顧家唯一的繼承人!」
「對嘛,人是顧默找了這麼多年的孩子,直到最近她才肯認顧家,怎麼可能是你們的孩子?」
「怎麼上趕著高攀啊?你看顧小姐搭理你們嗎?」
「這裡是釋出會,公眾場合,怎麼還有不懂規矩的人,彆做夢了行嗎?」
爸媽笑的有些難看:
「怎麼可能,那明明就是我們淼淼,秦淼淼。」
直到顧默那張標誌性的臉出現。
全場噤了聲。
他不容置疑地公開了我的身份。
顧家繼承人,顧淼淼。
爸媽才恍然若失,丟了魂一樣愣在原地。
因為他們意識到。
一直以來,我都有更好的選擇,更好的前程。
不是他們收留了我。
而是我選擇了他們。
釋出會結束,記者們有序退了場。
我的爸媽還站在那裡,麵色發白,眼眶通紅,一副被拋棄後失魂落魄的模樣。
秦祺氣急敗壞地推搡他們:
「人都走了,你們還留在這乾什麼。
「你們是不是後悔了,後悔當初讓她給我寫諒解書,我告訴你們,晚了!
「她已經認回顧家了,我纔是你們的親生女兒,你們醒醒吧。」
媽媽這纔有了一絲波動,她抹了抹眼角的淚,不敢置信地看向了有些陌生的秦祺。
爸爸咬緊了後牙關,忍住了扇秦祺耳光的衝動:
「我們為你付出了這麼多,你就是這麼想我們的?對,你說對了,你跟淼淼冇得比,如果你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我們連看都懶得看你一眼。」
他一臉慍怒,說完便拉著媽媽離開。
隻剩秦祺一個人在後麵歇斯底裡地大喊大叫。
我站在二樓,看著這場鬨劇。
心中冇什麼波瀾。
秦祺說得對。
一切都太晚了。
等我回到釋出會後台,才發現秦祺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我身後。
她從背後掏出一個鐵棍子,笑著對我說:
「顧小姐,你還記得它嗎?就是這個棍子把你打進了醫院,我特地把它收藏了起來。冇想到,它還能再次派上用場。
「你以為我打你是個意外嗎?我來告訴你吧,我看你不爽很久了,你憑什麼每次都站在學校禮堂裡給我們分享年級第一的經驗?
「我就看不慣你這種高高在上的人,反正我無所謂,能把你打一頓我不虧,看到你吃癟我就開心。
「我能把你從雲端打下來一次就能打第二次,反正爸媽哭著求求你你就會軟弱地寫下諒解書。你準備好了嗎,顧小姐?」
爸媽一直說是我運氣不好才被打。
明明我是受害者,卻要承擔錯誤。
秦祺的話揭開了真相。
根本冇有什麼意外。
都是她的蓄謀已久。
秦祺笑得張揚,她骨子裡就是一個混混,總愛用暴力解決問題,她得意地說:
「你的記者大賽作品,我要了。
「你的爸媽,我也要了。
「現在我要你的命。」
她拿著鐵棍衝上來,嫉恨的眼神死死地盯著我。
下一秒,我的保鏢破門而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她按到地上,奪走了她的凶器。
事情發生的太快。
秦祺得意的笑還冇有收回,她就被製服了。
我走到她麵上,狠狠給了她一個耳光:
「你以為我還是秦淼淼嗎?我現在姓顧,顧家人,你也敢打?」
自從我迴歸顧家以後,為了保護我的安全,顧默就給我請了保鏢。
出於低調行事的考慮,這些保鏢平日就便裝隱蔽地跟在我左右。
冇人能再傷的了我。
秦祺的臉被我扇紅腫,她不可置信地說:
「你敢打我?等我告訴爸媽,你就等著後悔吧,我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你怎麼敢打我!」
我冷笑一聲。
是啊。
秦祺是我養父母的親生女兒。
我又不是。
所以我為什麼要在乎他們的感受?
我已經把養恩還清了,我們再無虧欠。
他們在我這裡。
冇有分量了。
秦祺以故意傷人的罪名被我送進了派出所,後台的監控被我調出來發到了網上。
上一次我在街頭被襲擊的熱度還冇過去,這次的視頻熱度直接衝上熱搜第一。
網友們異常憤怒了:
我以為這個女混混早就得到了懲罰,冇想到她竟然毫髮無傷,還敢打人?
這對父母可真無恥啊,為了私慾,道德綁架養女,十幾年的陪伴就比不上那點血緣關係?
前段時間記者大賽拿獎的就是這個女混混,冇想到她竟然用彆人的作品參賽,我要舉報!
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這次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世界上還有冇有正義!
事情迅速發酵。
全國人都知道了秦祺的劣跡斑斑。
記者大賽官方迅速介入調查,取消了秦祺的獲獎資格,並永遠禁止她參賽。
學校立刻作出反應,開除了秦祺的學籍,也取消她參加高考的資格。
新聞行業迅速拉黑了我的養父母和秦祺,他們作出迴應說:
「新聞人以他們為恥,家務事尚不明是非,怎麼報道天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