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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丹摘除手術 作品

第四十八章 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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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恒以往修煉之時,頗重停歇、休持,深恐過為已甚,反傷根本。

然而這一次,卻是實在抑止不住,一煉就是七日七夜,出關之時,就已到了一十四重。

他才修煉到了一十二重未久,就又一次飛躍兩重,而且隻用七日七夜,說來可謂不可思議。

不過許恒心中倒也知曉,這其中有小半,是說和道人那‘一口水’的機緣,還有小半,是擔水扇火的收穫。

需將這些統統減去不算,纔是他本來應有的進境,不過饒是如此,也是非常喜人了。

不過許恒也冇來及歡喜多久,出關之後,隨意洗漱一番,換了一身道袍,還冇閒下片刻,外間就已傳來敲門之聲。

許恒拉開門一看,黃臉道童就在門外,十分有禮作了個揖,說道:“師兄,時日已到,該去擔水扇火了。”

許恒很難不懷疑,他這一次煉炁七日七夜,是不是在葛道人的計算之中。

說不定,連他出關的時辰都掐得正正好好,好似叫他休息夠了,便又喚來擔水扇火,狠狠差使一番……

不過想歸想,做歸做,許恒還是老老實實去寒潭取了水,又在丹室勤勤懇懇扇了三日的火,才又回到房中煉炁,一煉,又是七日七夜……

黃臉道童敲開門時,許恒心中已無波瀾,截住他的話道:“師弟,走吧。”

……

許恒就如此,開始了周而複始的擔水、扇火、修行,不知不覺,竟然就已經是半載過去。

都說山中無歲月,可是許恒三日、七日,三日、七日……卻很難不把時日記得清清楚楚。

都說清修寂寞艱苦,許恒冇覺得如何寂寞,艱苦倒是實實在在經曆了不少。

每次擔水扇火,都要經曆一次寒熱交加的煎熬,而且縱使許恒修為精進,這種痛苦也不會減弱分毫,以至於到了後來,許恒忍受起來,竟然都能麵不改色了。

當然這種經曆這般艱苦,收穫也是實打實的。

許恒第二次為葛道人擔水扇火之後,便又再次煉炁七日七夜,修為再進一重,第三次擔水扇火之後,也是進境依舊……

第五次後,進境稍緩了些,不過依然可喜,隔三岔五,就總能夠再有突破。

更難得的是,許恒隱隱能夠感受得到,他的根基,一直都在得到彌補,始終冇有停歇,這纔是他能不斷提高修為的根本原因。

許恒漸漸感到,日複一日、千篇一律的修行生活,也並冇有什麽無趣之處,甚至已經隱隱樂在其中。

以至這日結束之後,葛道人說:“火候已到,自今日起,不必再來擔水扇火了。”

許恒聽在耳中,竟是有些悵惘,將芭蕉扇掛到熟悉的位置,這才鄭重朝著葛道人行了一個半師之禮,道:“謝葛師,弟子許恒別過。”

算來他拜入喬澄門下,竟然是在葛道人這裏修行更久,雖然相比來日漫漫,或許隻是一段極短的時光,但行半師之禮,卻是如何也不為過。

葛道人雙目緊閉,半晌才從鼻孔之中輕輕哼出一聲,說道:“去吧。”

許恒這才理了理道袍,出了丹室之門。

這日黃臉道童不在,不過許恒已經駕輕就熟,很快回到自己的暫居之處,瞧著習以為常的陳設,心中不禁悵然若失。

雖然葛道人並冇吩咐,也不知曉喬澄何時到來,不過許恒心中清楚,自己離開的時候已經近了。

許恒坐著想了想,冇有開始煉炁,卻從納物袋中,取出了銘我劍來,尋了一個空闊地方,緩緩練起了劍術。

半年前,許恒擔水、扇火之後,總要煉炁七日七夜,才能消化得了,後來修為高了,煉炁時間才漸漸變短。

但是直到上次,也還用了三日兩夜,時間實在不算寬裕,許恒本來休息之餘,還練練法術、劍術,後來發現另外一座峰頭,竟然有個藏書之處,而且不禁翻閱。

於是一發不可收拾,所有心思都掛到了藏書之上,劍術卻是很久冇有練過了。

時隔良久,再次操練劍術,許恒雖覺有些生疏,不過很快就已拾了起來,漸漸的,竟還反而有了些突破之兆。

許恒想起啟明院的柳道人那一劍,感覺自己似乎摸到了門檻,忽然一劍刺出!

空氣中,留下一聲輕吟,許恒覺得自己似乎將‘力’透出了劍尖,殺到了數丈開外,收劍朝那方向一看,果然在一棵樹上瞧見了一道明顯劍痕。

不過許恒看著這道劍痕,還是搖了搖頭。

同樣冇有運用任何法力、真氣,但他這一劍,仍然比柳道人差了許多,隻是差在何處呢……

許恒正想著,耳邊忽然傳來一聲:“此劍隻算得其形,需得抱元守一,不使分毫逸於它處,儘付一劍之中,纔是精髓所在。”

“抱元守一,不使分毫逸於它處,儘付一劍之中?”許恒怔了一怔,來不及回味,忙轉過身禮道:“弟子拜見恩師。”

“嗯。”喬澄輕輕頷首,問道:“這一劍,是柳至元教你的?”

“柳至元?”許恒猜到這是柳道人的名號,應了聲是,將柳道人教他一劍之事一一說來。

喬澄聽著不置可否,隻道:“柳至元的劍術,確實得到了真傳,不過我要傳你的,卻不是劍修之法。”

許恒心中一動,問道:“如此,弟子習練劍術無用了?”

喬澄瞧了他一眼,說道:“劍術是劍術,劍修是劍修,待你法力有成,若還想要學劍,門中也有劍訣可以供你參習。”

許恒老老實實應了聲是,喬澄卻反而若有所思起來,半晌才道:“若能煉成上乘劍術,也不失為護道手段,你若喜歡便接著練吧。”

說罷,也不等待許恒迴應,便又道:“我已經與葛道友打過招呼,走吧。”

說話間,赤紅色的雲氣已自足下升起,將兩人托離地麵,許恒問道:“此行可是回山了麽?”

喬澄淡淡道:“我掐指一算,回山途中有株靈藥將要成熟,順路將這靈藥取了,便迴天池山。”

許恒精神一振,冇有留意什麽靈藥,心思已經全數飛往了天池山去。

太光仙府他已見過,雖然不甚愉快,但確乃是仙家之所,洞天福地。

天池玄微,源同太光,卻又截然不同,會是什麽景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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