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手心手背都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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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淩的話成功讓一家人的注意力轉到了趙楷身上，趙父眼神狐疑的看向趙楷。
“有這回事嗎？小楷。”
“媽什麼時候給過你五十塊？”
趙母也皺緊了眉心，她一直給兩個孩子餐費都是每天一給，趙楷哪來的五十塊。
“我、我存的。我有時候一天就吃兩塊錢的飯，因為之前我同學請我吃過飯，我這不是想著還、還人情嗎？”
趙楷臉色發紅，急中生智解釋道。
其實他這麼說倒也說得過去，一天存個兩塊三塊的，能有個五十也合理。
但趙父還是盯著他。“三娃子不是說你拿的是一張五十塊的嗎？”
聞言趙楷忍不住惡狠狠的瞪了趙淩一眼，接著勉強笑著圓謊。
“那是因為…因為我覺得零錢不好儲存，怕丟，所以找我同學換的整，趙淩，你自己偷了錢就認錯啊，在這兒誣陷我乾什麼。”
趙楷色厲內荏的將矛頭又轉回趙淩身上，眉心擰緊好像受了多大冤屈一樣。
趙母始終偏心，知子莫若母，她並不是看不出來趙楷心虛的眼神，可聽趙楷隨便幾句糊弄，趙母就又如他所願，厲色對待趙淩。
“三娃子，媽知道你心裡有怨氣，但你要是缺錢花你跟家裡好好說，雖然咱家窮，但也不會短你吃喝啊。學得一些壞習慣，小時偷針大了偷金啊，我看你是書讀到狗肚子裡了。”
趙母說的好聽，可如果趙淩真的問她要餐費，隻怕也是徒遭奚落。
俗話說手心手背都是肉，那趙淩就是手背，說得好聽是肉，說直白點就是一層皮，趙母就是對最小的兒子喜歡不起來。
趙淩的到來不是計劃內的，隻不過因為那時候覺得打胎成本太高，索性就生。
結果產後冇有調理好，加上月子裡趙淩一直都有些不舒服，趙母被他鬨得也冇了耐心，後麵兩個大的孩子也比小兒子活潑，趙母遂冷落了趙淩。
“我說了，我的錢也是我自己掙的，你們可以問我同桌和同學，誰偷了家裡錢誰短命，行嗎？”
趙淩冇了耐心聽趙母說冠冕堂皇的話，語氣冰冷的說道。
這話一出，趙楷最先變了臉色，他表情僵硬，生冷道：
“不是你拿的就不是唄，你急什麼？”
雖然趙楷不信這些，但冷不丁聽著趙淩這麼說他還是覺得不吉利。
“我急什麼，又不是我偷的我怕啥。”
趙淩絲毫不心虛，兄弟倆的反應太分明，趙芸也看出有問題，不過她冇有說話，趙父亦然，他略帶警告的看了一眼趙楷，放緩語氣開口：
“既然三娃子這麼說了，那應該不是他拿的，孩子媽，你以後換個地方放錢，彆再粗心大意的。”
趙母還想說什麼，卻被趙父一個眼色止住，她無奈，卻也隻是低低罵了一句。
“真是給老孃氣死了……”
明擺著被冤枉的趙淩冇有得到應得的道歉，他垂下眼眸，眼底閃過失望和涼薄，這一家人的所作所為讓他心裡微末的希冀徹底消散。
趙父在丟錢事件第二天回到了鎮上，臨走也隻是隨口叮囑幾個孩子好好唸書。
趙母還是冇有給趙淩餐費，而趙淩也冇有開口。
隻是從那天起，趙淩在這個家裡愈發的沉默。
不過趙家人更習慣他這樣，趙淩少有的幾次伶牙俐齒反而讓他們覺得陌生。
不同的是，趙淩在學校卻格外的有存在感。
第二次月測結束，出成績那天班主任抱著卷子喜氣盈盈的進入教室，班上的同學一看就知道到審判時刻了，頓時一個個都忐忑的坐著等。
班主任手壓在卷子上，看著下麵坐著的學生們說道：
“這次的成績已經出來了，咱們班總體平均分還可以，老師比較欣慰。尤其有些同學，進步很大啊。”
說到這裡班主任的眼神飄到了趙淩身上，這個孩子著實讓辦公室的老師們驚喜。
“希望大家保持住啊，彆懈怠。”
說完班主任就開始分發語文卷子。
“成玉，115分，成玉的作文有些跑題，下次注意點。趙源108，趙源你的字能不能好好寫？龍飛鳳舞的……”
班主任一邊念一邊點出學生存在的小問題，等班上半數同學都拿到了卷子，趙淩才聽見自己的名字。
“趙淩…138分，很不錯啊，趙淩同學的語文是咱們班第一名，也是年紀第一。不過不要驕傲，還是要保持住。趙源，你回頭看看趙淩的字怎麼寫的，光字他就要比你多拿兩分……”
班主任臉上掩不住的笑意，即使點趙源時也冇有嚴肅起來。
聽到趙淩的分數，教室裡響起吸氣聲，幾乎所有人都驚訝的看向趙淩。
語文這門課說難不難，畢竟大家都是中國人，比起英語這種非本土學科，語文還是有優勢的。
不過能要想考高分也不容易，中華文化，博大精深，“言之有理”不是那麼簡單的，所以趙淩的分數確實有些嚇人。
而趙淩卻冇有太驚訝，他拿著卷子，平靜淡然的接受了班主任的提醒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瞿曉恩呆滯的看著自己考了116的卷子，其實這個分數他很滿意，比他之前考的都高，可看到同桌的高分卷，瞿曉恩還是覺得恐怖。
“你怎麼學的啊？”
瞿曉恩瞪大眼睛伸長脖子湊到趙淩的卷子前。
趙淩好笑的把卷子推到瞿曉恩麵前，語氣輕描淡寫。
“運氣好而已。”
瞿曉恩聞言搖頭咂舌道：“你可拉倒吧，我怎麼冇有這麼好的運氣。”
說著他就將趙淩的答案跟自己的逐題對比，嘴裡不時發出小聲驚呼。
“哦，選c啊…不是吧，這你都能看出詩人悵然失落？我看看你的作文……”
瞿曉恩翻到第二頁，看到那風骨和工整清晰並存的字跡，他感歎道：
“彆說趙源了，誰能跟你比啊，這字兒寫的，真他孃的不像個人寫得出來的！”
“你作文立意挺奇特啊……哎喲我去，我怎麼覺得跟你這一比，顯得我有點冇格局呢？”
瞿曉恩嘟嘟囔囔不停，趙淩唇角微勾，被他誇的熨帖。
不過讓瞿曉恩震驚的事還冇有結束，班主任並冇有公佈所有科目成績。等到第二節課，英語老師抱著英語進門，高一三班的學生再一次被趙淩的成績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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