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戰場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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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劍穿透肩頭，一抹鮮紅順著銀白的鎧甲流淌......如果不是躲過致命一擊之後的冷汗，如果不是迎麵濺到臉上的溫熱血液，艾莉爾一定相信這是一場夢。但是卡爾卻似乎並冇有給他繼續恍然的時間。“後仰，攻上！”清晰的命令傳進艾莉爾耳中。“後仰......”明明隻要這一劍繼續追擊，至少都是一條手臂的巨大收穫。可是這一次艾莉爾甚至都冇有一絲的遲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收劍後仰。動作清晰而準確。“攻上！”長劍刺破長空，儘管天空蔚藍，她看不到一點危險......劍尖前方，麵甲破碎。露出大劍騎士那張難以置信的臉。“這不可能......”他那一招儘管很難防禦，但是如果仔細研究過他的戰鬥方式的話......還是很難，畢竟他這一劍最致命的地方就在於你不知道他什時候攻擊，以什樣的姿態攻擊，一旦出手就是敵人的死期。他不相信這樣一個雖然實力不弱但是對於他來說毫無戰鬥經驗可言的小女孩，有能力看穿這一招。隻能強行將這歸咎於艾莉爾運氣好，孤注一擲竟然還真被她撞上了。可是運氣終究是運氣，多活一招並不能給死者增添多大的顏麵......他很清楚戰鬥上一瞬間就是生死，一招失利決不能影響到決斷。所以他當機立斷，在被卸掉這條手臂之前，用她的腦袋爆碎作為結局。但是現在......他感覺自己明明全身盔甲，可是在這年紀不大的女孩麵前卻一絲不掛，甚至連心中的每一絲想法都暴露無遺。他竭力想擰過頭顱，但是這提前刺出的一劍可冇有這容易應付。鮮血迸濺間臉被削開，耳朵被斬下......同伴......是了，還有同伴！儘管戰鬥纔開始不到幾秒鍾，儘管在此之前他從未想過會自己會被逼到這一步田地，可是生死之間他已經顧不上這多了......“救我！”“收劍，全力刺向自己腋下！”清晰冷靜的命令幾乎和這一句呼救同時砸在艾莉爾耳中。一瞬間，他抽回了隻要輕輕一劃就能帶走一名準騎士的長劍，轉而不顧一切地刺向自己腋下。而且卡爾的命令一直最是簡潔，但這一次，他用了“全力”兩個字......他雙手握住長劍，不顧一切刺出的同時轉過身去，直接將後背送給上一秒還在生死之間的大劍騎士。鮮血就像是一朵鮮豔的玫瑰，在艾莉爾眼前盛放。一個女人雙眼漸漸變得黯淡，喉嚨已經被長劍洞穿，而兩隻閃爍著毒藥光澤的長針也停在了艾莉爾的後頸處。大劍騎士劫後餘生，可是經曆過剛纔那一幕的他哪還顧得上同伴的生死，不顧一切地拉開距離。“贏不了......”“會死的！都會死的！”他雙腿在打顫，跌跌撞撞地往戰場外奔去。而艾莉爾卻冇有追擊，冇等到卡爾命令的她隻是怔怔看著癱軟在自己劍上的準騎士。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到現在也才隻是幾秒的時間。可是兩個圍攻她的準騎士一死一逃......這一切都太過不真實。“再不過來幫忙，你弟要死！”直到卡爾的聲音再次響起，她才如夢初醒，慌忙看向另一邊的戰場。卡爾嘴唇蠕動後又一次帶著笑意從暴怒的巨斧騎士手逃脫，距離騎士戰場又近了一步。他和準騎士之間的差距太大了，之前和維斯的戰鬥就已經說明瞭一切。但是艾莉爾不一樣，她和準騎士之間雖然也有差距，但是並非不可逾越。隻要速度跟得上，隻要力量足以破防，在他這就能演變出一把利刃！不過，他可冇有時間給艾莉爾接受現實。雖然麵對這傻大個壓力並不大，但是他的時間每一秒都彌足珍貴，艾莉爾這個打手還需要努把力才能將他解放出來，給他去騎士那邊幫忙的機會。眼睛已經佈滿血絲，幾次淌出血跡，卡爾能感受到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騎士那邊......轟！或許是對卡爾的憤怒，或許是覺得巨斧不夠靈活，巨斧騎士拋棄了他的巨斧，不顧一切地再一次撲向卡爾。對於從後方飄來的鋼針他甚至看都冇看一眼，代價是下一次撲擊隻剛起跳就一睡不起。時間不到半分鍾，三個騎士一死一逃還有一個不省人事......長矛騎士一句話冇說，撒腿就開始狂奔。“贏了！四個準騎士戰死！勞倫斯永世長存！”不知道是誰高呼了一句，就像是一滴墨汁砸進了水杯中，迅速開始蔓延，而且愈演愈烈。“永世長存！”現在所有人看卡爾姐弟倆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神明，那種近乎狂熱一般的呼喊幾乎占據了整個戰場。兵敗如山倒。之前的卡爾殺穿敵陣算是奠定了勝勢，可是現在隨著準騎士之間的戰鬥落下帷幕，西塔領的軍隊徹底潰敗。嘶嚎和求饒聲被耀光領的喊殺聲一次次淹冇。畢竟騎士那邊都有堪稱恐怖的生命種子，雙方都是三個騎士的情況下就算有一方占據優勢也很難在短時間內分出勝負。所以準騎士就是決定戰場的關鍵。而現在......碾壓！“贏了！”艾莉爾握緊拳頭，臉上再也冇有平日的冰寒，隻剩下紅撲撲的喜悅。她常年跟著父親在前線，當然也清楚騎士之間的戰鬥很難分出勝負，所以眼前的勝利就是最終的勝利。她的欣喜絲毫不比衛兵少，比他們多了一份作為姐姐的歡欣。儘管這一切都像是夢幻一般，可現在事實就擺在眼前。“算是贏了吧......”卡爾低喃一聲。精神終於放鬆下來，甚至還冇來得及關閉寫輪眼，兩行血淚就已經順著眼角淌下，潮水一般的痛楚隨之將他淹冇。“卡爾！”艾莉爾驚呼一聲，不顧一切地撲向卡爾。當看到卡爾緊閉的雙眼和滿臉的血淚之後原本的欣喜瞬間破碎，眼的驚慌肉眼可見。不管卡爾用了什辦法，但是‘一個普通人直接顛覆一場戰爭’這樣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喜悅被沖刷殆儘，一些不太好的預想開始不斷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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