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蓁周蘊禮 作品

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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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善來過之後便再冇有周蘊禮的訊息。

謝蓁冇有刻意去打聽。

跟成恪在一起時她會忘記周蘊禮的存在,何況眼下她要進行殺青戲的拍攝,他的死活,她抽不出時間關心。

將近一月,戲拍完。

謝蓁不能一直在酒店住下去,殺青宴結束她便要搬走,卻不是搬回和周蘊禮的家裡。

之前周蘊禮送的幾套房子都被謝蓁出租了出去,她可不愛住他送的屋子,寧願自己找。

成恪知道後便順道跟著謝蓁一起,她是有生活經驗的人,在麵對中介的花言巧語時,不為所動。

倒是成恪,每看一間都說好,絲毫冇有主見,完全不像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一天看了五處,到晚上坐在車上,謝蓁累到說不出話來,成恪卻興致勃勃,還分析的頭頭是道。

“既然你喜歡陽光充足的房間就選第三套,第一套也不錯,可我看了,鄰居家有小孩子,可能不安靜。”

謝蓁昏昏欲睡,懶散地應著,“……嗯。”

“你呢,你喜歡第幾套?”

“嗯。”

“謝蓁?”

“……”

被他叫醒,謝蓁惺忪著睡眼,眼睫耷拉著,有氣無力地看他,“你怎麼比我還操心?”

成恪被問得一陣心虛,“這不是我欠你的嗎?”

“你欠我什麼?”

“當時我說好要幫你的,卻讓你被迫回來。”

有些人會將虧欠記一輩子,成恪便是這種人,但他算不上十足的好人,要說冇什麼私心,他們都不信。

謝蓁空洞地看著前方的車流,斑斕的色彩落進她的黑色瞳仁裡,像是回到了那年第一次踏上那片陌生土地的時候。

那時她是個什麼狀態呢?

行人從她身邊走過,車從她的身邊走過,她都冇有半點感覺,唯有未消亡的疼痛還存在,提醒她,她還煎熬地活著。

到那裡的第一個月,謝蓁受不了潮濕的環境,每天都要用藥膏敷腿,她在那場事故中所遭受的傷痛是深層次的。

好幾根骨頭幾乎斷裂,再送去晚一些,後半生便要在輪椅上度過。

等於殘廢。

修養到可以自主活動後,她才離開醫院,在傷痛中麵對周蘊禮的悔意並不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何況那時,周蘊禮一邊來看她,一邊照顧秦漫漫。

就算她險些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他也不會放棄秦漫漫。

一扇藏在地下室的鎏金大門推開,入耳滿是叫喊聲與搖晃篩子的聲音,不時還會聽到殺豬似的嚎叫,一些人圍在一起,等著看今晚是誰一敗塗地。

那裡麵周蘊禮隻進去過一次。

那感覺非常不舒服。

他從前跟秦柏廷、賀斂也會玩幾把牌,或者麻將牌,稀鬆平常,正規玩樂,這類型的“玩樂”他不想參與。

通過賀斂的打聽,才和一旁酒屋的老闆認識,他又介紹人給周蘊禮,來人是個女人,聽說叫梅子,風塵恣意,坐下時刻意斜著肩膀,指甲尖長,可惜不是紅色。

不然一定像是索命的女鬼。

周蘊禮維持著好脾氣,如果不是為了問出些什麼,他是決計不會跟這種人打交道的。

好在她的舉動雖然扭捏造作,做事卻乾脆利落。

直接就說:“你要問我些什麼事情?”

周蘊禮拿出謝蓁的照片,“這個人,認識嗎?”

她看了眼,又湊近了,假睫毛被螢幕亮光照得格外生硬,原先還媚豔的樣子一下子變得不太好看。

“你問她?”

周蘊禮收了手機,這兒的天有些悶熱,他倒還是刻板威嚴的樣子,隻穿著一件黑襯衫,連領帶也冇係,脖頸是一片白。

梅子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到他手上那塊表,和指間突兀的戒指,存有疑慮,“認識啊,你跟她是什麼關係?”

周蘊禮將那塊表取下來,放在她手旁,“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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