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歡享小說
  2. 新婚夜,我被瘋批太子掃地出門
  3. 第19章 是下簽,但我不信
端月辰時 作品

第19章 是下簽,但我不信

    

-

柳姨和我都愣住了。師太的表情簡直像是見了鬼。月風一臉無辜的看著我,難道在出家人的眼裡月風這種長相很凶神惡煞?最後還是柳姨先說了話。“師太,您這是怎麼了?”那師太可能也感覺到自己的失態,連忙行了個禮,收回了臉上所有的表情,又變得無悲無喜。“師太見過我?”月風問道。“貧尼……曾見過,”師太說:“和這位施主長得很像的一個人。”與月風長得像?“這世上長成他這個相貌的人可不多見,”柳姨皺著眉,說:“師太,敢問那人是誰?”師太道了聲佛號,搖了搖頭。“那人身份貴不可言,不可說,不可說。”不知怎的我心裡一沉。“那可能就是碰巧了,”月風淡淡的說:“我隻是郡主的駙馬而已。”師太不再說什麼,請我們進去。我們便直接說了來意,師太取了簽盒遞給我,讓我自己抽。不知怎的,這也不算是我第一次抽簽問卦,之前被柳姨帶著,或多或少的都來過,求過財,問過路。但這也是第一次,我拿到那盒子的時候如此的緊張。“啪”。一枚條形的卦簽掉在桌子上,師太伸手拿了,看了一眼。“此簽……是下簽。”柳姨的臉色瞬間就變了。我感覺到月風握著我的手緊了緊,於是定了定神,安慰道:“冇事,我也不是冇搖到過下簽,哪能每個都是上簽?”師太行了個佛禮,說:“這典故,乃是‘蘇秦不第’,詩曰:鯨魚未變守江河,不可升騰更望高,異日崢嶸身變化,許君一躍跳龍門。”我聽不懂,柳姨急著追問:“師太,這何解?”師太說:“鯨魚未化守江湖。薑太公之受難時也。為大鯨未變之象。凡事進退待時。不可輕舉妄動。動則凶。靜則吉。君爾也。得忍且忍。得耐且耐身不而托。功名自在者。來日崢嶸蛻身時。一躍可過禹門者。”……得,越說我越聽不懂,但是我看她的臉色,這,應該算不上什麼好卦。“若是求旁的,自然也不算不順,但若是姻緣……”師太歎了口氣,說:“郡主,出家人不打誑語,這姻緣,乃是個‘難’字。”月風猛的抬起頭,血色從臉上消失的乾乾淨淨。柳姨也愣住了。“我……我冇有求姻緣,”我結結巴巴的撒謊:“我,我求的是平安。”師太看了我一眼,深深的歎了口氣,然後閉上了眼。“那三位自然都是平平安安。”我所求既然冇能給我,那結不結繩對於我來說其實也冇有那麼重要。但是月風卻很堅持,他臉色特彆不好,卻一定要那師太為我們倆結繩。師太送我們出去,柳姨不肯走,包含有些事要找師太詢問,於是月風和我就告辭出去。門口有一個小尼姑看我們神情萎靡,便好心的告訴我們後院有一棵樹,來著廟裡祈福的有情人都會在那樹上綁了紅綢,以祈禱愛情綿長,兩不相忘。她真是個好心的人,可能不知道我們解了那麼糟糕的卦。我光想擺手說算了,月風卻拉起我的手,沉著臉就往後院走。後院有一棵巨大的相思樹,恐怕已經有幾百年的壽命,盤根錯節的樹根深深的紮到地裡,巨大的樹冠遮蓋了半邊天,上麵綁滿了紅色的絲綢,甚至壓過了它自身綠色的葉子。那都是有情人的心意和願望。隨著風搖晃,像是這棵樹開了火紅的花。月風站在樹下抬頭往上看,漆黑的眼睛裡映出紅色的光環。“我不信這個,”他低聲說:“我如此喜歡你,你也心悅我,我們也成了親,是要白頭偕老的,這姻緣怎麼能說難?真是一派胡言!”我拉了拉他,想提醒著他這畢竟是在廟裡,有的話還是不能隨便說,但看著他的臉色,我又把到嘴的話嚥了下去,拍了拍他的手,附和道:“這是自然,我們一定……白頭到老。”月風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條紅色的絲綢——感覺比樹上掛著的那些更大,更鮮豔,上麵還用黑色的墨汁寫了什麼,他一言不發的走到樹下,將那條紅綢綁在了最顯眼的那個位置。他生的高大,那條紅綢綁的比旁邊的都高。“我不信那卦象,但我卻還是要在這樹上掛著紅綢,希望能琴瑟在禦,與子偕老,”他低頭看我,眼神真摯卻帶著些悲傷:“是不是很矛盾?”我抬手扶住他的肩膀,將臉頰輕輕的貼在他的頸側,搖了搖頭。“月風,我們會的。”他的手扶著我的腰,用力的將我壓進他的懷裡。小尼姑閉上眼,低聲唸了句佛號。她突然瘋狂的咳嗽起來。我聽到匆匆而來的腳步聲,連忙推了月風一下,讓他放開我。柳姨出現在後院,她一掃剛剛萎靡不振的表情,雙頰發紅,眼睛亮晶晶的,像是遇見了什麼好事。“郡主,師太或許找到了能祛你體內陽寒的法子!”她高聲對我喊道。“什麼?”我一怔。月風也激動了起來,他連忙問道:“真的嗎?”“師太說,克陽寒,便要用‘陰火’之氣,”柳姨激動的雙眼發亮,說:“我之前不知道這‘陰火’是什麼東西,今日師太告訴我,這座山曾是火山,山上生長著一種不能見光的花朵,那花生於火,又不見光,或許應該算是‘陰火’催生之物……”“那花,能救榆晚?”柳姨說:“師太並冇有說絕對,隻是說有這個可能……”“那也要去試試!”月風接著說道:“那意思就是說,若是能找到這山背陰、永不見光的地方,便能找到這種花朵?”柳姨點了點頭。我抬頭去看這座山,山頂雲霧繚繞,高不可攀,而山勢又極為陡峭,猶如斧劈。“我去,”月風堅定的說:“我要去找那種花。”我卻並不同意這麼做。首先,師太隻是說“有可能”,並冇有說一定能治癒我,何況我並冇有覺得我這樣的體質為我帶來了多大的影響,為何要月風豁出性命,不顧危險的去采摘這種花朵,去尋找一個並不能確定的可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