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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月辰時 作品

第4章 是攢錢給我買鐲子的乖巧弟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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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風近來有些忙,他字寫的實在好,現在不少書局都找上了門,指名道姓要我府上的弟弟謄寫,柳姨樂的掙錢,便統統都接了。我其實也產生過好奇,月風不像是普通人家的侍衛,他認得好多字,甚至一些古籍裡的生僻字他也認得。但每次我試圖問他有冇有之前的記憶,他總是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無辜的看著我,低聲問我是不是又不想要他了,我隻好作罷。反正他失憶了,是我撿來的,這麼長時間也冇有人來找,我私心覺得,他就是上天給我的弟弟。加上他長得實在絕色,我對他就更加疼愛了些。日子好像慢慢的好了起來,柳姨給月風換了一張大一些的床。月風一直住在府上的一間堆放雜物的房子,之前那張床是舊門板拆下來的,他那麼高的個子躺在上麵,總是委委屈屈的要蜷縮起來。我不曉得同柳姨提了多少次,柳姨總是皺眉搪塞,說讓我不要色令智昏,好好想想月風到底花了多少的金子。誰知這次她居然想通了,真讓人驚訝。“昨日他扭了脖子,抄書抄的有些慢,陳老闆不太滿意,”柳姨解釋道:“我想了想,目標還是要放的長遠些。”……柳姨就是柳姨,我佩服她。乞巧節的那天,月風一大早就出門了。他雖然戴著麵具很少以真麵目示人,但架不住那一身氣質和露出來那雙形狀優美的眼睛實在勾人,有不少小姑娘日日尋了“拜見郡主”的藉口來看他一眼。但他從來不在意。不過今日這樣特殊的日子……柳姨疑心他是不是在我的小封地有了心上人,嘀咕了幾句,說府上可不會給他出娶媳婦的聘禮。乞巧節是好日子,但我前些年都在忙著幫柳姨繡花——因為乞巧節那幾日繡香囊的生意格外好,所以說起來,這一日是我第一次過乞巧節。晚上的時候,月風敲開了我的門。他帶了一身的露水,還冇等我問他和誰去過節,他對我伸出了手。“給你。”我怔怔的看著他手心裡那個鐲子。這是一隻玉鐲,質地算不得名貴,但鐲子上繡著的合歡花非常漂亮。那是上個月趕集的時候我看到的,當時它被放在一家當鋪的櫃檯上,掌櫃說這是他從京城收回來的,是某個落魄的貴女來典當的。我向來對首飾什麼的不甚在意,反正自己也冇有,但這個鐲子我是真的有些心動。但它要二十兩銀子。我看了半天,最後想想自己的錢包,咬咬牙還是走了。月風當時就跟著我,手裡還提著一大兜買來的白菜土豆,想必是我當時的眼神渴求的太過於直白被他看出來了,但……月風掙的錢都是直接給柳姨的,他平日身上一個子兒都冇有,我不知道他從哪裡攢到了這些錢。月風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我多接了一家的書,預支了一年的……報酬,”月風低聲說,像是怕我不要,又說:“不是偷來的,你放心。”“所以你今日——”並冇有去陪誰過節嗎?而且我的封地離趕集的那個市場很遠,若冇有順路的馬車,光走的話來去至少得一整天……“我走的很快,”他低聲說,語氣中還帶著一些不明顯的喘:“差點來不及。”“那你剛剛說你預支了一年的報酬?”我說:“你現在都答應了四五家了,哪來的時間?”月風戴著麵具,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我能感到他應該是對我露出一個笑容。“不會,”他說:“我抄書很快的。”但我不知道他所說的“很快”,是將每日的睡眠時間減成三個不到的時辰。他膚色雪白,所以眼睛下麵的深色就格外明顯。那段時間他頂著一雙熊貓眼日日在我麵前晃,幸好無損他的顏值。轉眼到了種水稻的時節。自從有了那些黃金,還有月風,柳姨也闊氣了起來,她雇了幾個人種我們的水稻,我們不必去勞作。但我很喜歡種水稻。光腳踩在滑膩的水田裡,手裡一下下的種下青色的水稻,於我來說是很快樂的事情。所以柳姨象征性的為我留下了一小片地方,權當我去種著玩過癮了。這天我自己樂嗬嗬的在地裡踩來踩去,種了一排東倒西歪不曉得能不能長大的水稻,突然感到有一股灼灼的被注視感。月風不知何時來到了稻田邊,等我發現他的時候,太陽都快要落下去了。他穿著普通的粗布衣服,看上去卻宛若謫仙。這位謫仙戴著麵具,安靜的看著我露出來的小腿出神。我後知後覺出一些不好意思來。雖然我是個生長在鄉野很不倫不類的郡主,並冇有懂的太多所謂皇家貴女的規矩,但不能隨便把腿露出來給男子看,這一點我也是知道的。“榆晚,”他開口了,不知怎的聲音有些啞:“你不要乾這些活,上來吧。”我原本是要拒絕的,可是看他隱在麵具後麵那雙漆黑的眼睛,我又妥協了。後來月風將這塊地剩下的水稻種了下去,順便將我種歪的也細心扶了正。他自己被水蛭咬的挺慘。冬天其實並冇有那麼多活要乾,月風就不必日日出去。他每日坐在房中,認認真真的抄書。他抄書的時候坐的筆直,蜂腰猿背,身姿極其規整漂亮,頭髮隨意紮著,日光從他背後的窗欞透進來,像是一幅畫。我就著這賞心悅目的景象,吃著他給我烤好的地瓜。這時候,府門響了,柳姨對我神秘一笑,跑出去開門。進來的居然是李婆。我們十裡八鄉最有名的媒婆。柳姨笑眯眯的將人帶了進來,李婆拉著柳姨的手,兩個人親親熱熱好似失散多年的親姐妹。我有些驚訝的看著她們。我當然知道李婆是乾什麼來的,隻是……我以為在柳姨嚴苛的擇選條件下,為我找個上門駙馬這事已經算是黃了,冇想到……李婆果然神通廣大。李婆對我行了禮,我欽佩的讓她快快請起。“李姐姐,怎麼樣,”柳姨說:“是找到合適的了?”那李婆得意的一笑,拍著胸口道:“柳妹妹,你交代我的事情,我能不上心?可算是讓我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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