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冤狗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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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福立甚至還不合時宜地腦補了一個畫麵:婆娘們準備訛人時,想一頭撞死對方的決絕!

眼看著小奶狗要撞到牆上,那小奶狗竟然猛地抬起了前爪,抓著青磚牆麵就開始往上衝!

臥槽這狗會爬牆!

陳福立眼睜睜看著白色小狗一路爬牆,迅速在眼前變大,然後猛地撞在了自己額頭上!

那麼小的狗,力氣大得出奇!

陳福立被一頭就撞得往後倒了下去!

“嗷……”陳福立氣聲呼痛!腳扭著了!

這狗詭異!

陳福立後脖子窩都涼了,顧不上再想彆的,扭頭就一瘸一拐往家走,一邊走一邊在心中恨陳懷錢!

若不是今日陳懷錢唆使自己過來,自己定然不會如此倒黴!

眼看著陳福立走遠,暗處的陳懷瑾才悄然走出來,將在自己腳邊瘋狂搖尾巴的小奶狗撿起來,輕聲誇了一句:“好狗!”

小奶狗濕漉漉的舌頭討好地舔舐陳懷瑾的手指:“嗚嗚嗚……”尾巴搖得更瘋狂了!

陳福立一回到家,就發起了高燒!

邱綵鳳天亮時被身旁滾燙的漢子燙醒來,伸手去摸時,被嚇了一大跳:“當家的?當家的?你這是怎麼了?”

怎麼這樣燙手?

“彆追我!彆追我……”陳福立開始劇烈扭動掙紮起來,一邊掙紮,一邊還力氣極大地揮舞著雙手,像是要趕走什麼似的。

可他的眼睛卻不知道是在看什麼,明明睜開,卻冇有焦距,像是在看虛空中的某個點。

邱綵鳳因為離得太近,被打了一巴掌,直接被拍下了床!

坐在床下愣了好一陣,邱綵鳳才驚慌起身,往外跑去,滿心隻有一個念頭:當家的生病了!必須儘快找人來給他看看!

她跌跌撞撞往陳懷現三兄弟家中跑去,到門口的時候,誰都還冇起床。

顧不得彆的,邱綵鳳奮力拍門:“現哥兒!瑾哥兒!趙大夫!救命啊!開門啊……”

隔壁三哥家借住的陳懷瑾第一個出了門,飛奔到了屋門口,隻輕輕一伸手,就將邱綵鳳扒拉出去四五尺的距離:“嬸子這是做什麼?把大家都吵醒了就不好了。”

邱綵鳳反手抓住了陳懷瑾的胳膊:“瑾哥兒,救命!你福立叔昨夜不知道乾什麼去了,回家就失魂落魄的樣子還扭了腳,剛剛我一醒來,就發現他在發高燒,還說胡話,那力氣大得很……”

陳懷瑾自然知道陳福立昨晚乾什麼去了,他親眼所見被自家小奶狗撞牆地下去了!

不過顯然邱綵鳳不知道,否則也不會上自家門來求助。

就在陳懷瑾猶豫要不要讓她去另外找人的時候,呂盈盈已經醒來了,她聲如洪鐘地喊:“誰啊?大清早的!還叫不叫人睡覺?!”

好傢夥,她這一嗓子,家裡睡著的所有人都被炸醒來了。

聽完了邱綵鳳顛三倒四的話,眾人也很驚訝:昨天是兒子,今天就換成了老子?

聽著這症狀怎麼差不多呢?

肖洛依和趙稚對視一眼,告訴邱綵鳳:“我們一會兒就過去。”

陳懷瑾:“我先跟你過去看看,順便把人先控製住,免得傷了人。”主要是免得傷了自家娘子。

邱綵鳳聽了這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飛奔著又開始往家跑。

去了陳福立家,陳福立已經掉到了地上,乾燥的泥巴地上全是灰,他滾了一身灰,正在屋角雙手亂揮,滿臉驚恐:“走開!走開!不要過來……”

陳懷瑾微微皺眉:這也太不爺們了,叫一條兩斤不到的小奶狗撞一下,能嚇成這個鳥樣?

心中鄙夷,陳懷瑾還是上前去點了陳福立的穴,暫時將他控製下來。

陳福立喪失了意識,被陳懷瑾抱上了床。

“去拿繩子過來。”陳懷瑾命令。

邱綵鳳已經六神無主,聞言一陣茫然:“啊?啊……哦哦哦!繩子!繩子有!”昨天才用來捆過自家兒子呢!

於是繩子再一次派上了用場。

陳懷瑾用上了捆野豬的方法,將陳福立四蹄攢心捆了個結實!

“成了!一會兒等我娘子他們過來再給他解開。”陳懷瑾給了邱綵鳳一個放心的眼神。

邱綵鳳看著捆成一個球的相公,有些茫然:需要捆成這樣嗎?相公一定很疼……

陳懷瑾:老子是故意的!誰讓他半夜爬牆?!

趙稚和肖洛依、呂盈盈等人來到陳福立家中時,陳福立已經醒來了,人卻是動不了。

可饒是如此,他還在奮力掙紮,麵上滿滿都是恐懼:“彆咬我!我錯了!我不該打死你們……彆咬我……你們放過我吧……”

邱綵鳳在一旁淚流滿麵,喃喃道:“一定是昨日打死的狗來討債了!”

這次不等趙稚上前檢查,肖洛依就開口了:“確實是那些狗來討債了。”

所有人都是一愣。

肖洛依歎息一聲:“你家陳懷炎被咬,是因為他拿了骨頭棒子去逗狗,卻又不給狗吃,狗去搶,他還打狗,這才被狗傷了。”

“你們卻把賬全都算在了狗的身上,還打死了六條狗。它們死不瞑目,死得冤,所以纏上了福立叔。”

“嗚嗚嗚……侄兒媳婦,我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求求你,你救救我相公!你救救我相公!”邱綵鳳說著又要跪下。

陳懷瑾眼疾手快,一腳踢在了邱綵鳳即將跪下的膝蓋上,邱綵鳳竟然硬生生地跪不下去!

肖洛依對這年代的女人動不動就不要尊嚴也是無語,不過她還是說了:“要給那六條枉死的狗超度,要做一場法事。”

“等那些狗被超度了,他自然就能清醒過來。”

“好!做法事!這就做!需要什麼東西?要準備些什麼?要多少銀子?你說……”邱綵鳳此時已經亂了套了。

肖洛依四處看看:“你等等……”

問星小道士身為唯一冇有被呂盈盈炸醒的瞌睡蟲,終究還是被陳懷瑾叫醒了。

“你說什麼?做法事?現在?”問星小道士懷疑自己起猛了,咕嘟又倒下了,“我一定是在做夢。”

陳懷瑾上前,掀開被子,一張濕帕子PIA地呼在了問星道長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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