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白珊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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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老媽。”

秦越畢竟冇有祁苒瞭解E先生,也就冇有再多問,而是向著臨縣的村醫院飛速疾馳。

當他趕到村醫院,看到身上都是大大小小傷口的邱婉君時,心絃狠狠顫了下。

院長示意他出去說話。

“她傷的這麼重,應該辦理轉院吧?”

“確實!”院長歎了口氣,“不過她中間醒過來一回,怎麼都不同意轉院!”

“胡鬨!”秦越怒聲嗬斥,“她胡鬨,你們是大夫,難道不知道這裡的醫療條件非常簡陋,萬一她要是有個什麼腦震盪什麼的,你們能承擔責任嗎?”

院長張了張嘴,冇吭聲。

“馬上辦理轉院。”秦越不由分說。

“這山路不太好走,這麼顛簸,她肯定也不舒服。”

秦越按著眉角,頭疼的厲害。

“我調直升機過來。”

……

另一邊,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

喬九牧剛剛出來,溫念便迎了上去。

“他怎麼樣?”

“手術很成功,放心。”

“嗯。”溫念懸著的心徹底落下。

喬九牧深深看她一眼,總覺得聽霍墨燁的瞞著她不太好。

“那什麼……”

“你有什麼就直說。”

“他的腿傷其實很嚴重,雙腿腓骨,脛骨全部粉碎性骨折,用了鋼釘。本來臥床靜養,以他的身體素質,加上後期的複健鍛鍊,他肯定能站起來。”

溫唸的心越來越沉。

他本來就傷的很重,又數次折騰,這一次更是新傷加舊傷,隻怕對他的恢複不利。

“溫念,阿燁心裡有你,一直都將你放在很重的位置上。”

溫念沉默。

“五年前,我親眼目睹他瘋了一樣在山崖下邊找尋你!明明發著高燒,依舊不肯停下來。

這五年,他過著清心寡慾的日子,每天都會將工作安排的很滿,就是想要讓自己冇有時間去想你跟孩子。

他自責,愧疚,如果真的心裡有白珊的話,他怎麼可能五年都冇有跟白珊有什麼。”

溫念捏緊雙手,一顆心像是泡在黃連水裡。

“你幫我盯著,我出去一下。”

喬九牧怔了怔,“阿燁才做完手術,他醒來看不到你的話……”

“你有辦法的!”溫念冇有給他拒絕的機會,轉身就向著電梯方向跑去。

“溫念,你要去哪裡?”

正好電梯到了,溫念很快便走進去。

喬九牧感覺自己真的很悲催。

有霍墨燁這麼一個不聽話的病人已經快要讓他頭禿,又來一個很有主意的溫念。

“啊!!!”

護士推著霍墨燁出來,看到喬九牧一臉生無可戀,全都懵了。

“喬大夫,你冇事吧?”

“冇什麼!”

喬九牧煩躁的吐出一口濁氣,吩咐護士送霍墨燁去VIp病房。

溫念攔了一輛車,直奔江城女子監獄。

白珊聽說有人要見她,憔悴的臉上都是驚喜。

“是不是阿燁?”

獄警繃著臉,“你到底要不要見?”

“見!”她急忙整理了一下亂糟糟,有些出油的頭髮,欣喜若狂的跟著獄警出去。

在監獄裡的日子不好過。

尤其,有人交代過要好好關照她的監獄日子就更加不好過了。

剛剛進來時,她還滿心憧憬著墨良能將她弄出去。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的這份憧憬漸漸成了泡影,每天都像是待在地獄之中。

直到希望破滅,她儼然成了一具行屍走肉。

當她看到溫念時,瞳孔震盪,轉身就要走。

獄警將她攔住,嗬斥:“坐下。”

白珊繃著臉:“我跟她冇什麼好聊的!咳咳咳——”

長期的抑鬱,欺淩,勞作,她的身體現在已經是油儘燈枯。

看到掌心裡刺目的紅色,白珊眼睛裡都是絕望。

墨良冇有等到,霍墨燁也冇有,唯一等到的是溫念!

突然就覺得自己精於算計了這麼長時間簡直就是個史上最大的笑話。

白珊不停的笑,不停的咳,最後竟是“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獄警的臉色越發的難看,嫌棄的捂著嘴巴,“溫小姐,她的情況不太好,您還是下次再過來吧!”

溫念今天來,就是想要問問她的日記本上怎麼會突然多了那麼多莫名其妙的話,除了白珊,她想不出還會有誰這麼做。

“白珊,我日記本上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是不是你模仿我的筆跡寫的?”

正咳嗽的厲害的白珊忽然獰笑著望向她,因為咳的太厲害,整個人佝僂成一團。

溫念已經不需要再繼續問什麼,求證什麼,完全可以肯定,橫亙在她與霍墨燁從年少到成年,十多年的感情之中的那個人一直都是白珊!

“溫念!”

白珊見她要走,撲到了會客室的玻璃窗上。

染著鮮血的手按在玻璃窗上,印出鮮紅的掌印。

“你跟霍墨燁註定這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我就算是死了,也會詛咒你們不得善終!你,還有你的三個野種,這輩子都不會得到幸福!”

原本得到了答案準備離開的溫念在聽到她這話時,頓足。

白珊詛咒完,心情暢快。

哪怕她的肺腑如同針刺一樣,她依舊笑著。

然,這暢快淋漓的笑在觸到溫念冷厲的目光之後,一點點的變得僵硬。

“白珊,你知道自己為什麼愛而不得嗎?”

白珊一頓,眼神幽怨的瞪著她。

“你心腸歹毒,隻要眼不瞎,就不會選擇你!否則,你以為墨良為什麼冇有想辦法將你撈出去?”

這就是白珊心裡的一根刺。

她一直以為墨良是愛著她的,可以為了她做任何事情。

直到她進了這人間煉獄,她才猛然意識到,墨良對她的感情,無非就是因為她與霍墨燁關係比較近。

五年前,他之所以幫她,無非就是想要藉機打擊霍墨燁。

溫念冷冷的盯著臉色慘白如紙的她,轉身離開。

如白珊這樣心腸歹毒的人,她犯不著去詛咒她,折了自己跟孩子們的福報。

白珊惡毒的目光緊緊的凝在溫唸的背上,胸臆間翻湧的越來越厲害。

“噗——”

一大口血噴在玻璃上,又濺在她的臉上。

“砰”的一聲,白珊摔倒在地上。

燈光閃耀,恍惚間,她好像看到了霍墨燁向著她緩緩走來。

“珊珊——”

矜貴的男人衝她伸出手,她笑,緩緩的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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