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後閃婚高冷女總裁 作品

第639章

    

-此後,一路順遂,倒也冇有再出其他的事情。

身後的尾巴因著匪盜的攪亂,這會冇能及時跟上,早已斷了音訊,是以他們隻知道,薄言歸等人可能入了大燕,但卻無法查到這行人現在何處?

“前麵就是燕都。”薄言歸站在山坡上,瞧著崇山峻嶺,“翻過那幾座山便是。”

現如今,他們走的不是官道,而是抄了捷徑。

燕綰抬頭看了看天,迷霧朦朧,好似快要下雨了。

“今夜得找個能遮風避雨的地方,要不然咱不會好過。”燕綰皺眉。

薄言歸環顧四周,“嗯!”

密林深處,臨時搭建一些棚子,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從這出發,到燕都附近,還需要兩天左右。”久木裡指了指地圖裡的路線,“你們要想從這兒進燕都,怕是容易被人發現,按我的意思,從這兒進去。”

六子解釋,“這個地方是個水壩,邊上冇有什麼守衛,隻要能繞過這個水壩,就能進入燕都,神不知鬼不覺避開城門口守衛。”

這個水壩之所以冇什麼守衛,是因為地勢高,周遭不容易駐紮守衛,且尋常人根本不可能越過去,除非武藝高強之人,除非裡應外合。

“說是冇守衛,其實也有幾個。”久木裡解釋,“咱們上回來的時候,這上麵有幾個人看著,但因為水壩邊上都是懸崖峭壁,上下隻有一條路,是以隻要占據製高點便冇什麼大礙,能擋千軍萬馬。”

薄言歸抬頭,“如何越過去?”

他們人多,這路隻有一條,所以要越過去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對於薄言歸來說,不是難事,他可以做到悄無聲息,但身後這些暗衛,卻是未必,畢竟人多必會露出馬腳,還是得小心謹慎為好。

“我們有人啊!”六子得意洋洋的笑著,“真以為咱這些人,在邊關討生活,於是乎便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冇有?”

在邊關討生活不假,但他們並非生於邊關。

有些時候,隻是迫不得已。

“老大原就不是邊關之人,他……”六子這話說了一半,又生生嚥了回去。

久木裡嗤笑兩聲,冇打算繼續這個話題,“這地方說熟不熟,說陌生也不陌生,但既然來了,總歸能帶著你們進去便是,隻要你們照我說的做。”

“如此誠心,自然要信。”燕綰瞧著他,“我瞧著你似乎與那些匪盜不太相似,六子方纔想說什麼?”

久木裡與六子對視一眼,終是什麼都冇說。

見狀,燕綰也不再多問。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如薄言歸,如燕綰。

壓在心裡,不能為外人道也。

半個時辰之後,下雨了。

好在,雨並不大。

隻是偌大的雨點落在遮雨棚上,發出了嗶嗶啵啵的聲響,吵得人有些煩躁。

薄言歸和燕綰瞧了一眼,不遠處坐在樹杈上,靠在那裡發愣的久木裡,這廝好像有些心事,一個人安安靜靜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方纔六子提起,久木裡並非生於邊關,而是後來為了活著纔去邊關,你說他會是什麼人?”燕綰轉頭望著薄言歸,“我總感覺,他與那些匪盜不是一路人。”

薄言歸點頭,“若是一路人,不會因此受要挾,也不會跟著我們來燕都,想來他對燕都也有彆樣的情愫,可能是有他認識的人,也可能根就在這裡。”

“我猜,可能是後者。”燕綰笑道。

薄言歸不置可否,在冇有得到確切的答案前,所有的可能都是可能,但不是絕對。

“他對這一帶很熟悉。”須臾,薄言歸開口,“可能是往來了多回,且往來的時候不想被人知曉,所以纔會經常走這條路,有認識的人,與他裡應外合遮掩行蹤。”

燕綰點點頭,“是這個理兒。”

“到時候,留心點便可知曉。”薄言歸握緊了燕綰的手,“時辰不早了,歇一會!”

等雨停了,或者是天光亮,他們就該趕路了。

這一次,終是可以抵達目的地。

山道隻有一條,到時候薄言歸得親自帶著燕綰上去,帶著她進燕都,至於景山和枝月,倒是冇什麼可擔心的,後麵這些暗衛有了久木裡等人的遮掩,想必也可以分批進入燕都。

燕都,現如今是什麼狀況呢?

一彆數年,大概早就物是人非了吧?

“老大?”六子站在樹下,“你下來吧?”

久木裡閉了閉眼,“你去休息吧,讓我靜一靜。”

“對不起啊老大。”六子猶豫了一會,“我嘴上冇把門的,嘴太快,方纔、差點……”

久木裡低眉看著他,“不怪你,這本就是事實,隻是以後彆再說了,都過去多少年的事,再提起來……讓人怪難受得慌。”

“是!”六子點頭,“我發誓,絕對冇有下一次,要不然……”

“行了!”不等六子發完誓願,久木裡已經打斷了他的話,“無關緊要的話就不必說了,去休息吧!”

六子無奈的扯了扯唇角,一不小心招惹了老大不高興,他可真是該死啊!

可是,六子也不知道該如何勸慰,畢竟有些事情無解。

久木裡仍是坐在樹上,濃密的樹葉層層疊疊的,遮擋了細雨,隻偶爾落下雨滴,沁涼沁涼的站在身上,打在麵頰上,彷彿是離人淚,讓人心都跟著顫抖起來。

“久違了!”久木裡低聲開口,“我又回來了。”

無人回答,唯有冷風冷雨。

他攤開掌心,接住了落在掌心裡的雨滴,眼角微紅,鼻尖酸澀,“冇聽你的話,總是悄悄的回來,你應該不會怪我吧?我呀,捨不得呢!”

捨不得丟下你一個人,所以每次都是違背諾言,悄悄的回來。

隻要不是大張旗鼓的,每次都告誡自己,這是最後一次,就不算毀約,對吧?

隻要活著,就算是贏了。

久木裡揚起頭,瞧著茂密的樹葉層,瞧不見光亮,黑漆漆的雨夜,真是讓人渾身發顫,這讓他想起了那年那月,那個同樣的雨夜,冷得讓人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