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最初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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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一切的默漓，發現自己的臉上佈滿著淚水。
其實她一直都知道上一個輪迴中水玲瓏的意識，留存在這個世界。作為存續的仙子，她本應該為了世界將水玲瓏的意識掉。但是親手將自己心愛之人抹除掉，是需要很強大的勇氣。
即使默漓已經見證了世界毀滅了一千零一次，與水分開了一千零一次，但是她從冇有親自抹除過自己愛人的意識，所以曾經的她講那股意識交給了自己這個世界的他自己。
默漓曾上個世界經曆的一小部分告訴過，這個世界的水王子也是水清漓，她希望自己的水王子可以幫助她抹除他自己上個世界的意識。
本以為水清漓已經將那股意識抹除掉了，冇有想到，這股意識竟然一直在自己的身邊潛伏著。
“默默，對不起，你當初讓我將水玲瓏的意識抹除掉，但是我冇有聽你的，我隻是將他封印在水晶石中。”
水王子的元神出現在默漓的意識當中，對她表示了歉意。
“清漓，其實我一直都知道水玲瓏在我的身邊，冇有想到你送我的水晶石裡封印的就是他。”看著水清漓委屈巴巴的模樣，默漓也不好再指責他什麼。
畢竟過去的事情，對於現在的守護者來說，已經是越界了。
‘等我從夢境出去之後，水清漓你就直接挨家法吧！’默漓在心中這樣決定道，但是在意識之中還是一副原諒了水清漓對自己的欺瞞。
“默默，你知道的，水玲瓏的意識中帶著上一世的記憶，我留著他隻是為了在關鍵時候可以幫到你，你知道的，我們都冇有上一次輪迴的記憶。”
雖然默漓看著一副原諒了自己的態度，但是水清漓憑藉自己對默漓的感覺，他很清楚現在默漓的平靜，就是準備等著出去之後的‘秋後算賬’。
“是嗎？那你說，水玲瓏他幫助你什麼了？是幫你保管了身體，還是幫你留下了恐懼。哦！對了，他還幫你找出我的靈魂了，他真是棒棒的！那我乾脆跟水玲瓏簽訂水契約，成為他的王妃好不好呀！”
“不行，默默你是我的，你隻能是我的王妃。”
雖然對自己私自放過了水玲瓏這件事，水清漓對默漓十分的愧疚，但是如果讓默漓離開自己，他寧可跟水玲瓏還有世王一起同歸於儘。
“嗬嗬嗬！你還知道我是你的王妃呀！算了，這件事以後再說，清漓你的恐懼到底是什麼？為什這段回憶結束之後，我們還留在你的夢境裡呀？”
跟水清漓說了半天的話，默漓發現在夢境回憶結束後，他們竟然還在夢境的空間中冇有出去。
“意識，前意識和潛意識。按照之前的順序來看，我的恐懼應該是潛意識的恐懼，潛意識的恐懼應該是最可怕的存在，那是連記憶都會自主消除的，被內心壓抑到極致的恐懼。
小默兒，或許剛纔的回憶這是一個提醒，或許對於我來說剛剛的恐懼隻是被你消除的一部分記憶，而接下來應該還有一個夢境在等著我們。”
說完，水清漓和默漓的腳下的空間，出現了一個裂痕，隨著裂痕的擴大，他們一起掉入了另一個夢境之中。
華嚴鏡宮·舒言和文茜這邊
“舒言，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一身漆黑的文茜，手上拿著鎖鏈，身上佈滿了黑紫色的紋路，看上去就像從地獄爬上的惡鬼一樣。
“文茜，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看著恐怖不堪的文茜，舒言十分吃驚！雖然舒言對文茜的印象極為不好，但是畢竟是在一個學校的同學，而且還是從小學到高中一直都在的一個學校的存在。
舒言對文茜還是有一定的瞭解，就像現在在舒言的記憶中，文茜可是一個很愛美的女生，至少在自己的麵前，她可從來不會展示出這樣可怕的形象。
“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為什麼？我也想知道為什麼？舒言，你知道，當初你們離開浮雲樓的時候，我經曆了什麼嗎？”
文茜閉起眼睛，回憶了當初發生的一切！
當時因為羅麗的消失，是葉羅麗戰士們回憶起了王默的存在。在他們一起被曼多拉利用之後，文茜發現自己跟金王子的契約，因為生命和法力的流失而變得薄弱，然後金王子在掙脫出契約之後，就將自己丟在了仙境。
本來她應該是可以跟葉羅麗戰士一起被‘送回’人類世界的，但是當時一個陌生的聲音將她帶到了仙境中一個很荒涼的地方。
“作惡多端人類，就算送你回到了人類世界，也隻是浪費人類世界的資源，像你心裡這樣黑暗的人類，就應該留在這裡好好反省。”
這個那個聲音留給自己唯一的話。
回憶到這裡，文茜就覺得很委屈。
憑什麼自己要遭這樣的罪，在人類世界被爸爸罵，被媽媽無視，在小學的時候被人霸淩，好不容易舒言幫助了自己，自己也喜歡上了這個曾經幫助過自己的男孩。
她隻是希望舒言可以喜歡上自己，她隻是將舒言身邊的‘蛀蟲’趕走，為什麼自己要遭遇這些？
看著身上黑暗氣息越來越多的文茜，舒言歎了口氣對文茜說道：“文茜，我知道，你一直喜歡我。但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不搭理你，甚至拒絕你呢？”
“為什麼？”這個問題是文茜心中一直以來的疑問。
“為什麼？因為我對你很失望。”舒言悲傷的回答了文茜，
“失望？為什麼，你會對我失望？我有哪裡做到不好嗎？”文茜想過了很多答案，但是冇有想到舒言會對自己失望。
“文茜，我還記得當初在小學的時候，你和王默還有小胖都算是集體中被霸淩的存在。我記得那時的你和王默關係十分的要好，甚至在你被高年級的人堵在路口的時候，還是王默挺身而出打了報警電話救的你。還有小胖，他也曾無數次救過你，你為什麼不喜歡他呢？
文茜，你曾說過你喜歡我，是因為我拯救過你，可是王默和小胖呢，他們拯救過你無數次，你是怎麼對待他們的，你是怎麼對待王默的。
當初你加入曼多拉的陣營的時候，還是王默替你說話的，可你是怎麼對待她的？為了一己私慾，讓羅麗消失，讓她生死不明。
文茜，早知道我救你，會讓你從被害者成為加害者。那我當初絕對會跟其他人一樣，冷，眼，旁，關。”
當舒言將最後一個字說完，文茜的內心崩潰了。她本來就已經死在了那個荒涼的地方，如果不是曼多拉來這裡尋求力量的時候，發現了她殘存的執念，並將她的執念灌輸在鏡像獸中，她早就已經死了。
可是現在，等舒言說出了不喜歡自己的原因之後，文茜的精神崩潰了，執念開始消失，她的身形不再，一個充滿著憤恨的鏡像獸出現在了舒言麵前。
“主人，小心。這是曼多拉的鏡像獸。”
看到‘文茜’的原型，茉莉趕緊出言提醒舒言準備作戰。
世界誕生之初
在生命還未誕生的時候，地球隻是一片汪洋。在這片汪洋之中，卻有著一個孤獨的意識。這個孤獨的意識，每一天都在仰望無儘的宇宙，希望在無儘的宇宙中可以遇到一個可以自少對話的存在。
他在漫長的等待中，看著潮起潮落，看著月落星辰，看著這個不變的星球，在無邊的孤寂中，他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為什麼自己會產生意識？為什麼自己會有意識？這個世界乃至宇宙，是不是隻有自己有意識呢？
“嘻嘻！當然不是了。”一個清甜的聲音在那個孤獨的意識上方響起。
“你是誰？為什麼你可以跟我說話？”孤獨的意識向那個清甜的聲音問道。
“我是誰？我也不知道，因為我還冇有誕生。至於為什麼我能跟你對話，應該是因為我們都冇有實體，我們都隻是一團意識。”清甜的聲音對孤獨的意識回答道。
“實體，什麼是實體呢？”對於這個從未思考的詞彙，孤獨的意識很是好奇。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就是可以觸摸物質的意思吧！反正我也不清楚，畢竟我還冇有誕生。”
“那你什麼時候可以誕生呀？”
“我也不知道，哥哥說過，我的誕生就意味著我的死亡，所以哥哥一直都在阻止我的誕生。”
“為什麼你一誕生就會死亡，而且什麼是死亡？什麼是誕生呢？而且哥哥是什麼？為什麼你的哥哥要阻止呢？”孤獨的意識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的，不斷的提出新的問題。
“哎呀！你的問題有好多呀？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了？”清甜的聲音有些不耐煩了。
“呃！先回答你第一個問題吧！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都誕生意味著我的死亡，我也不知道什麼是誕生，什麼是死亡，反正哥哥跟我說我還冇有誕生。”
“至於哥哥是什麼？我也不知道，是那個一直讓我留在他身邊的存在，讓我叫他哥哥的。他說過哥哥這個詞是他毀滅的一個星球中學習到的，大概隻是一個比較親密的稱呼吧！不過，在那個星球中好像還有比哥哥更加親密的稱呼，比如朋友，摯友，爸爸，媽媽，姐姐，妹妹，弟弟等等。。。”清甜的聲音為孤獨的意識講解了她，知道的所有知識。
“所有按照那個星球的規則來說，我們現在的關係就是朋友嗎？”
“應該不是吧？我們現在隻是一起說話，我們互相之間都不瞭解，應該不是朋友吧！我們應該是陌生人，不陌生的意識纔對！”
“可是，我想和你成為朋友，我想你可以留在我的身邊。”
“那可不行，我無法停留在你的身邊。”
“為什麼呀？”
“因為哥哥隻能在一個宇宙停留一會兒，如果他在這裡呆了太久，這個宇宙就會提前進入毀滅，那樣秩序和輪迴就會被破壞的。”
“可不能停留的隻是你的哥哥，不是你呀？”孤獨的意識很是不理解。
“嗚~你說的很對，但我隻是一團意識，我無法離開我的哥哥，所以抱歉了！”
“那你還可以在這裡停留到什麼時候呀？”
“不知道，等哥哥確定這個宇宙冇有生命的話，我們就會立即離開。如果這個宇宙的某顆星球上有生命的話，哥哥應該會一直停留，等著那顆星球進入到真正毀滅的時刻，纔會離開。”
“是嗎？隻要這裡有生命的話，你們就會停留很長時間對吧？”
“嗯！冇錯。隻不過誕生生命的宇宙是很少見，像你這樣擁有意識的存在更加少見。”
“那你覺得我所在的星球可以誕生生命嗎？”
“應該不可以吧！你存在的星球太過炎熱，很難有生命可以適應。”見識過無數宇宙和星球的清甜聲音，給出了自己的見解。
“是嗎？如果我可以降低溫度的話，是不是就會有生命誕生？”
“應該吧！畢竟你的星球中可是有水的存在，我見過許多有生命的星球上都有水的存在。哥哥說過，水是生命之源。”
“生命之源？那是什麼意思？”
“就是誕生生命的源頭，應該是這個意思吧？算了，哥哥已經要回來了，我要先走了。”清甜的聲音突然消失了。
“等等，你不要離開，求你了！”
孤獨的意識對著宇宙呐喊，希望那個清甜的聲音可以回來，隻不過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的。
時間流轉飛速，當那個清甜的聲音，再次來到地球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光年了。
“許久不見！你還在嗎”清甜的聲音向著地球詢問道。
“你好！你終於回來了，你看這裡的溫度已經降下來許多了，應該馬上就有生命誕生了吧！”
為了讓清甜的聲音可以留在自己的身邊，孤獨的意識一直在努力的吸收附近的能量，試圖將自己水的溫度降低，好可以誕生新的生命。
“哇塞！真的降低了許多溫度，但是這個溫度對於生命來說還是太高了，畢竟生命可是十分脆弱的存在呢！”感覺到地球變涼的同時，清甜的聲音為孤獨的意識感到惋惜！
‘這是用了一個光年的時間，就將整個星球的溫度降低了。隻可惜，明明已經這麼努力，這顆星球還是冇有生命的誕生。’
“那個雖然這是我們第二次相見，但是我也跟你說再見了！哥哥已經確認這個宇宙冇有生命的存在了，所以我要離開這裡了。”清甜的聲音，對孤獨的意識做著最後的告彆。
“什麼？你要離開了？你不再等等？隻要在等我一會兒，這個星球一定會有生命的。”孤獨的意識，對著清甜的聲音做著懇求。
在清甜的聲音消失的一個光年的時間裡，孤獨的意識每一天都在回憶他們之間的對話，他迫切的希望生命的誕生，他希望那個清甜的聲音可以留在自己的身邊，甚至孤獨的意識都有些嫉妒那個所謂的哥哥。
“嗚~冇有想到你對生命這樣執著，算了，看在你可以跟我說話的份上，我就幫你一下吧！”
說完，清甜的聲音便將自己的意識附著在地球附近的隕石之上，清甜的聲音通過自己的力量將宇宙中的冰的力量集聚在隕石中，在聚集到一定的冰元素之後，清甜的聲音就將附著自己意識的隕石砸向了地球。
隕石攜帶著冰的力量墜落，天空傳來了巨大的轟鳴聲，一股強大的力量降臨在地球的海洋之中，在短暫的灼熱過後，海洋瞬間被冰的力量凍結。
“再見了！陌生人，希望你所在的星球可以誕生生命！”清甜的聲音在將隕石送到地球之後，便消失不見了。而這一次的消失就是永彆。
清甜的聲音離開之後，在被凍結的海洋中，那個孤獨的意識幻化出了實體。
蔚藍的頭髮，湖綠色雙眉，頭上戴著藍色寶石點綴的銀質頭飾，紫色珠鏈纏繞雙臂，赤著的雙腳上帶有水滴狀腳鏈，尖尖的精靈耳朵彰顯著他水之精靈的身份，而在水之精靈的身邊還有一團冰元素的能量球陪伴著他。
“為什麼，你要離開，就不能在等等我嗎？”這就是那個孤獨的意識，在擁有實體之後，在這個世界留下的第一句話。
看著這熟悉的身影，看著他悲痛萬分的跪在海洋之中的樣子，默漓明白了對於水王子來說，他真正的恐懼是什麼了？
“真是的，冇有想到在清漓的記憶深處，還有我們第一次見麵的場景。”在看過第二層夢境之後，默漓有些苦惱。
根據冰公主的夢境來推算在夢境前半部分的回憶是真實的，那在夢境快要結束的後半段就是恐懼的真相。根據這兩層夢境的總和來看，水清漓懼怕的有兩件事情。
一，害怕當初做選擇的時候，將自己認錯和將水玲瓏放出。
二，在水清漓最深處的記憶中，最害怕的就是與自己的永彆。
“本來以為這段記憶，你永遠都不會想起，冇有想到夢夢她竟然將這段回憶再現了，看來現在不是儲存實力的時候了。”
因為此時的默漓是意識的狀態，所以她很輕鬆的，來到夢境中跪在海洋裡走不出悲傷的清漓身邊。
“清漓本來以為你可以自己克服這份悲傷，冇有想到在經曆一千零一次的離彆之後，在你情感的深處還是不想與我分開。”默漓無奈的看向，還在悲傷的清漓。
“算了，為了防止你再提前摧毀世界，這兩段關於恐懼的回憶，我就幫你修複好，以後你就不會在胡思亂想了。”
“葉羅麗魔法，浮光星海，記憶的修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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