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秦家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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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好人?”
“嗬嗬,當好人的感覺是不錯,這樣的好人多當幾次又任何?”
安排好了哥倆的房間,胡天昊品著紅酒,怡然自得的翹著腿坐在沙發上,心情格外的舒爽。
一想到二愣子那憨厚的傻樣,一口一個好人的稱呼他,胡天昊就覺得挺怪異的。
自小養尊處優,風光耀眼的他,一向以自我為中心,何時在意過他人的感受?
所有人都敬他,畏他,嫉妒他,卻又不得不恭維他,屈從他,以卑微的姿態仰望他。
生來就含著金鑰匙,胡天昊有驕傲的資本,也有狂傲的資格,倒是第一次被人送上好人卡,對他感激萬分。
這種感覺,有些奇妙,也讓胡天昊心中暗爽不已。
當然,最主要的是,這哥倆有能力,值得他放下身段,以誠對待,拉攏人心。
手機鈴聲打斷了胡天昊的思緒,一看來電顯示,他急忙接通。
“爸,您怎麼給我打電話了?”
“聽說你去了江省,與秦家人發生了衝突?”話筒裡,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
胡天昊眼神微凝,也不覺得意外,以他父親的能量,江省發生的這些事能輕而易舉瞭解到。
隻是他並不想讓家裡知道這些事,他的恥辱,也是胡家尊嚴的抹黑。
唯有把這個場子找回來,他才能風光無限的回到京都。
否則,這次的江省之行,他就是個笑話,雖然還不至於跌落神壇,但名聲必然受損。
這是胡天昊無法忍受的事。
“胡鬨,誰讓你去江省的?秦家那位老爺子就算冇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以為秦家那麼簡單嗎?”
胡父的語氣極為淩厲,還透著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劈頭蓋臉訓斥道:“你身為胡家的繼承人,要有大局觀,萬事謀定而動,而不是人雲亦雲,目光短淺。”
“都說秦家老人一死,秦家會冇落,但那短時間內也不會發生,國家需要穩定,經濟的動盪引發的一係列後果,誰敢承擔責任?”
“秦家那麼巨大的商業價值,如果能動,這些年京都幾大頂尖家族能不伸手嗎?”
胡天昊臉色钜變,渾身冒出一身冷汗,臉色也變得蒼白了幾分。
這還是他父親第一次用如此嚴厲的語氣訓斥他,當然這不是最主要的,而是父親這些話中透露出來的意思,讓他心神震盪。
身為頂尖家族的繼承人,胡天昊光環加身,卻非不學無術的紈絝,反而能力出眾,也很聰明,不然如何能在胡家這樣的大家族中脫穎而出。
父親的話,可謂是振聾發聵,讓胡天昊意識到了自己的年輕氣盛,想法的確不夠成熟。
很淺顯的一些事情,偏偏他冇深思熟慮,而是貿然來到了江省,還是高調而來。
他甚至能想象到,京都那幾個傢夥,一定在幸災樂禍,隻等他碰一鼻子灰,灰溜溜回到京都。
該死,怎麼會這樣?
胡天昊不自覺捏緊了手機,手背上青筋畢現,臉色也一陣青一陣白。
現在的他,有些騎虎難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而這一切,都是他的自負造成。
“我已經聯絡好了航空公司,一個小時後就有一班航機飛往魔都,你先去你大姐家待幾天。”
胡父不容置疑的給他做了決定,還是如此緊急的安排。
很顯然,胡家家主是擔心兒子出事。
雖說秦家不可能因為這麼一件事而要了胡天昊的命,但秦家子弟既然大庭廣眾下聲言要廢他一條腿。
那就必然會做到,像他們這樣的大家族,聲譽看的比什麼都重要。
頭可斷,血可流,但家族聲譽不能丟。
“爸,難道我就這樣落荒而逃,像喪家犬一樣,被秦家嚇得連夜逃離江省?”胡天昊眼神中閃爍著不甘與憤怒,壓抑的聲音都格外陰沉。
“那也總比斷腿要好,這對你也是一個教訓,你的人生太順利了,讓你太過自負,鋒芒太盛。”胡家家主聲音冷淡的說。
“嗬嗬,鋒芒太盛?”
胡天昊臉色陰晴不定,緊緊咬著嘴唇,都快咬破了尤未察覺。
他知道自己這次逃離江省意味著什麼,他的繼承人位置都會動搖,家族內其他人巴不得他犯點錯,有機會搶走他的地位。
一個在江省被秦家人嚇跑之人,這樣的汙點不是那麼容易洗掉的。
這樣的人,又如何執掌頂尖家族胡家?這是會伴隨他一生的恥辱。
對麵,胡家家主冇有給胡天昊太多解釋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與此同時,京都胡家的住所,神色威嚴的胡家家主眼神深邃,輕輕搖了搖頭,對胡天昊這一次的行為,有些失望。
“家主,就這樣讓大少爺離開江省,他必然不甘心。”
一旁,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苦笑著說。
“自負,狂傲,胡家繼承人的身份給了他榮耀,也給了他目空一切的傲慢,不受點挫折,又如何能讓他永遠保持清醒。”
“可這樣一來,大少爺怕是會被打擊的一蹶不振,家族內恐怕也不會安穩了。”
胡家家主默然片刻,冷聲道:“身為頂尖家族子弟,如果連這點磨難都承受不住,也難以擔當大任,有競爭纔有優勝劣汰,這也是一個家族長盛不衰,必須經曆的過程。”
“狼,有吃肉的**,也要有吃肉的魄力與勇敢,不然,隻會成為獵物。”
眯著眼,眼裡閃爍著精芒,胡家家主沉聲道;“給秦萬裡打個電話,我要與他談談。”
管家心中暗自鬆了口氣,雖然家主心冷如鐵,可胡天昊畢竟是他的長子,不能放任不管。
而他們也都瞭解胡天昊的秉性,哪怕家主給他聯絡好了航班,胡天昊也絕不會離開江省。
他會不撞南牆不回頭,這也是為何胡家家主要說他鋒芒太盛,年輕人也容易鑽牛角尖。
胡天昊的確不打算離開,讓他像喪家犬一樣逃離江省,比殺了他都要讓他難以接受。
他暗中有保鏢守護,身邊又有兩個實力很強的鄉下小子,隻要過了今晚,他明天就可以光明正大,大搖大擺的走出去。
到了那時,想走想留,也是他說了算。
這時,國貿酒店的大堂內,經理滿頭大汗的看著外麵,二十多輛奔馳SUV,整齊的停在酒店路口,近百名西裝保鏢,冷漠的站在車旁。
今晚上麵的老闆也發話了,不管酒店內發生了什麼,都不要多管閒事,更不許報警。
他不知道今晚發生了什麼,但他知道,外麵那些人是秦家的保鏢。
一道燈光打進人群,一輛車停下來,一對氣質非凡的男女走下車。
“動靜太大了吧?”
看了眼圍在酒店外的排場,秦東苦笑。
“這是秦家的態度,今晚秦家辦事,任何人都要保持靜默,摻和進來,那就是要與秦家為敵。”林嫻語氣清冷的說。
秦東搖搖頭,不愧是江省第一豪門,就是如此強勢。
難怪這條路都被封了,酒店前的馬路上,看不到任何一輛普通行車。
“走吧,進去看望一下胡少。”
秦東淡淡一笑,帶著林嫻,以及兩名氣質冷酷的青年向酒店走去。
而這兩名冷酷青年,年齡都在三十左右,都是明勁巔峰的修為,是林嫻目前能召集到的兩名最強保鏢。
酒店大堂內很安靜,經理帶著幾名員工兢兢戰戰的躲在吧檯後,看到秦東幾人進來,擠出來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一路暢通無阻,四人來到頂層,就見那名叫潘青岩的魁梧青年,一臉冷笑的站在走廊裡。
聽到動靜,旁邊的房門打開,幾名男女走出。
“林副總,秦公子,何必這樣咄咄逼人,大家各退一步,相安無事不好嗎?”崔源苦笑著說。
“怎麼,胡少是覺得自己身份尊貴,不屑出來見麵,還是擔心腿保不住,不敢出來。”
林嫻冷聲開口,眼神也冷厲的看向潘青岩,對這小子,林嫻有些不爽。
一臉冷笑是啥意思,覺得自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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