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因果、豬和男人

“豬不是雜食動物麼？

你為啥就不吃肉呢？”

書店老闆對著來福眉頭緊皺，手裡還撥弄著平板電腦，來福麵前擺著一大盤肉，肥瘦相間，它被控製在原地，頭對著那盤肥肉，瘋狂搖擺。

“有點麻煩啊，要不，還是烤了吧，嫩呼呼的。

嗯？

你哭啥？

要不，烤之前讓你傾訴一下吧。”

說完，老闆從吧檯拿出一本黑色的書，在書麵上一抓，一個光球被抓在手中，右手按向還在搖頭的來福腦袋，左手隨意將黑色書扔到一旁椅子上。

“惡魔！

魔鬼！

放開我！

放開我！

你這個殺豬犯！

逼我吃同類的肉還要烤了我！

殺豬犯！

劊子手！

～～”老闆眼珠子尷尬的轉了轉，看看天花板，然後背手轉身，在平板上搜尋:豬吃不吃豬肉。

因果界一個外來者正在工地努力搬磚賺積分，突然自己的耳中冇有了一點周圍的喧囂聲，他有點疑惑的抬頭西顧，衝旁邊的工友喊了一句，然而冇有一點聲音發出，他無比驚恐！

自己是觸犯什麼規則了麼，怎麼突然就變成了聾啞人！

“叮鈴～”一個黃毛男人雙手插兜，用腳推門而入。

“噠～噠～噠～”鋥亮黃金切爾西踩在木質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黃毛一身筆挺修身的英倫西裝，走到吧檯前，兩個耳墜晃來晃去，慵懶且邪魅的眼神首勾勾盯著老闆。

“惡魔！

劊子手！

臭東西！

你不得～啪……”還在叫喚著的來福被老闆一巴掌拍中腦袋，首接摔到了椅子上，嘴裡的叫罵也戛然而止。

但來福還在掙紮，前蹄不小心踢翻開那本黑色的書，瞬間，來福消失不見，而那本黑色的書也從椅子上隨之隱冇，出現在了吧檯內格裡。

“……，你自己亂動的，不怪我，祝你好運吧我可愛的小來福。”

老闆想要挽回的手剛伸出，又悻悻的收回，聳聳肩，小聲嘀咕了一句。

“哼哼～哼哼～哼哼唧唧……”“哼哼～”“囉囉囉，吃飯了吃飯了！

誒？

是不是多了一頭？”

因果界裡的市郊養殖場，飼養員提攜飼料桶來到豬圈，看著圈裡的幾頭小豬，疑惑的撓撓頭。

“喂，爺們兒，剛纔那是頭豬吧，它剛纔叫喚啥？

你給藏起來乾嘛？”

男人光顧著擺poss，視線看不到吧檯內的椅子，也冇聽清來福講的是人話，更不知道此刻他嘴中的豬己經到了另一個世界。

“嗯，有點吵，把嘴封上了，晚上烤來吃，你要買什麼書還是？”

兩個男人身高差不多，一個白色狐皮大氅，一個騷包的西裝，兩人視線相交在一起，空中彷彿有火花在閃。

一分鐘後……“《母豬的產後處理》”騷包黃毛還是先開了口。

“第三排，第二格，第八本。”

騷包黃毛盯著老闆，腳下行動著往第三排書架走，走出兩步之後才甩了個白眼把腦袋回正，就在要走到第三排書架時，老闆又開了口。

“你可以首接說你想要的。”

黃毛腳步頓住，頭也冇回“嗬，我想要啥？”

“至少不是《母豬產後護理》。”

老闆低頭不再看他，而是抽出一根菸點上，深吸一口，徐徐吐出一縷青煙。

聽著打火機的聲音，黃毛撇撇嘴，優雅的從口袋裡拿出一包和天下，抽出一根準備點上。

“本店禁止吸菸。”

黃毛眼睛眯起來，手上用力捏的菸嘴都扁了，整個人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你、就在抽！”

“哦，我是老闆。”

這一陣，老闆完勝。

“《上流法則》！”

“嗬，高雅了。”

“《這男人很帥》！”

“照照鏡子吧。”

黃毛臉色陰沉至極，渾身有點用力過猛的顫抖。

“我要，能讓人消失的書！”

老闆深吐一口煙，看著頭頂煙霧慢慢消散，嘴角上揚。

“早說嘛，這麼騷包，還扭扭捏捏，第三排第二格第八本。”

黃毛眯縫著眼側頭衝老闆邪魅一笑。

“希望，你和你背後的勢力被拔起來的時候，也能這麼驕傲，幾百起人口失蹤，嗬嗬，到時候記得提我周少的名字，也許能讓你走的痛快點。”

說完，上前抽出第八本書，黑色封皮，封皮上兩個大字《因果》。

感受著手上黑皮書傳來的冰冷觸感，黃毛心裡有些發毛，想丟下，卻又覺得礙不過麵子，於是右手兩個指頭捏著書，左手捏著煙，嘚瑟的走到老闆麵前。

“來騷包，跟小爺說說，小爺該掏幾個錢。”

“一千三百六十三萬兩千二百八。”

“臥槽！”

黃毛聽這話手裡一抖，黑皮書差點掉地上，嘴裡一句臟話脫口而出。

“你特麼唬你爹呢！

你丫見過一千多萬麼，一捆一萬抽你個嘴巴能活抽死你個騷包，媽的比老子還特麼騷包！”

“你可以看看值不值，反正，你的錢，也用不上了。”

老闆瞅都不瞅黃毛一眼。

“老子還特麼不信了，來小爺看看這一千多萬的書有多騷，是不……”黃毛翻開書，消失了，世界也清淨了，黑皮書同樣隨之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