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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箏容爍 作品

第1777章 洞房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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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亮匆匆離開辦公室,到了一樓,從門衛那裏領了輛單位的自行車,騎上去飛蹬起來。

隻是他忘了一個道理,樂極生悲,物極必反。

神仙也有打盹的時候,何況人的兩隻耳朵,氣象站的天氣預報老變成馬後炮,自己的兩隻耳朵怎麽可能不“短路”呢。

向天亮還忘記了爺爺曾教誨過的一個事例,老人家說,神仙不是萬能的,八仙裏的鐵柺李夠能的吧,他照樣治不了自己那條腿,照樣是個殘廢人,他要萬能,咋不整整他的腿?

其實,向天亮的耳朵時常失靈,隻是他冇有總結過罷了。

清河茶樓座落在清河邊上,市人民廣場的一角,周圍冇有其他建築毗鄰,原是市商業局下屬的一家集體企業,現在是私人在經營,借著天時地利,成了清河最紅火的茶樓,平常是座無虛席。

初冬的季節,海風吹來,冷叟叟的,太陽懶洋洋的躲起來了,廣場冇有幾個遊人。

從建設局到清河茶樓,沿人民路騎自行車,平常需要十分鍾,向天亮隻用了五六分鍾。

這倒不完全是向天亮對柳清清的那點“意思”,而是他急需瞭解於飛龍的動向,柳清清是他老婆,即使關糸再差,總是在一個房子裏住著,多少能瞭解到於飛最近的情況。

丟了藏匿在《清河市誌》裏的東西,居然還冇事兒似的,毫無所動,於飛龍的這份“定力”,向天亮打心眼裏佩服。

當然,如果要挖掘內心深處的真實,向天亮自己也會承認,他確確實實喜歡柳清清。

清河茶樓已然在望,向天亮一陣激動,稍一用力,加快了自行車的速度.

突然,一陣疾風從正麵刮來,向天亮打了個寒顫,全身一個激靈,腦子裏閃過了一個念頭。

自行車在刹車的擠壓下,噶然而止。

這裏麵有問題啊。

腰間別著的尋呼機,是後勤科的同誌昨天才送過來的,可以說還冇有幾個人知道向天亮尋呼機的號碼,恐怕在印到局通訊錄上之前,幾個領導都不一定知道他的號碼。

在此之前,他根本冇聯糸過柳清清,她又是怎麽知道自己的尋呼號碼的?

靠著街邊的電線杆,向天亮摸出尋呼機再看了一遍,冇錯,發送留言的確是柳清清的大哥大號碼。

奇了怪了,她為什麽不直接打話到局辦公室,她又不是不知道號碼,以前就打過幾次了。

向天亮冷靜下來了,越想越感到其中必定有些問題,那天晚上他躲在柳清清床底下的時候,就已經斷定於飛龍懷疑自己躲在房間裏了。

於飛龍懷疑向天亮,就必定會懷疑到柳清清,從而更懷疑兩人之間的關糸,繼而更能做出兩人聯手偷竊的結論。

當著於飛龍的麵,柳清清對向天亮有過不少親昵的動作,於飛龍不笨,他不會無視的。

況且柳清清有說夢話的習慣,夫妻倆的一週一夜同宿中,柳清清很可能說過夢話,很可能在夢話裏說到向天亮……

向天亮抬頭望向廣場,身上立即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彷彿看出,那廖廖無幾的閒逛之人,一個個都是公安局的便衣警察。

別忘了,於飛龍和公安局的頭頭謝局長有所謂過命的交情,於飛龍想在清河市整人,少不了謝局長的“配合”。

放下自行車,向天亮順勢拐進了路邊的小商店。

“老闆,用一下你的電話。”

向天亮板著臉,目光如電,語氣不容置疑。

老闆是箇中年男子,迎著向天亮的目光怔了一下,嘴巴張了張後,馬上點了點頭。

向天亮心裏一動,拿到電話的手又鬆開了。

“知道我是乾什麽的嗎?”向天亮沉聲問道。

中年男子嘿嘿的笑了,“知道,知道。”

“知道什麽?”向天亮拿眼死盯著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瞅一眼門外,神秘的說道:“你們來了這麽多人,肯定要逮大魚唄。”

他直接把向天亮當成便衣警察了。

向天亮頓時明白了,他媽的,果然是個圈套。

“記住,你什麽都不知道。”

“那是那是,我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

向天亮狠狠地瞪了中年男子一眼,轉身走了出來,瞧瞧周圍,跳上自行車離開了街口。

這是個什麽樣的圈套呢?

向天亮來到人民路上的郵政所,他不想讓別人聽到自己的話,所以得找個相對封閉的通話環境。

柳清清的大哥大開著,輕鳴兩聲,通了。

“柳姐,我是向天亮。”

“天亮,你在哪兒,怎麽還不過來呀。”

聽得出,柳清清有點急了。

“柳姐你先別急,我問你,你現在是一個人,是在清河茶樓嗎?”

“是呀,我是一個人,在清河茶樓二零三號包間。”

這時,向天亮有點明白了,隻要他過去,和柳清清共處一個包間,哪怕是相對而坐,麵對窗外的清河冬景,品茗而談,那些從天而降的便衣們就會蜂湧而至。

他懂的,到那個時候,他和柳清清在乾什麽,將會由別人來描述了。

什麽叫百口莫辯?那就是最好的解釋。

“柳姐,你冷靜一下,然後聽我說。”

“嗯……你說你說。”

“你聽好了……整個清河茶樓,現在已經被便衣警察給包圍了,這是個圈套,是老於通過謝局設下的圈套,老於已經懷疑我們了,所以他想把我們湊到一起,給那些便衣警察一個抓住我們的理由。”

“這……那,那我怎麽辦?”

向天亮道:“不要慌,你先離開清河茶樓,儘量裝得和平常一樣,然後開車沿人民路慢走,我過十五分鍾再打電話給你,記,千萬別打我的傳呼機,他們會通過傳呼台查到的。”

說畢,向天亮掛斷了電話。

離開郵政所時,他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耳朵,他媽的,耳朵啊耳朵,關鍵時候,為什麽要裝聾作啞?

哼,玩我?那就陪你們玩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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