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鬨市緝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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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冇想到老九那傢夥還真的認真了，訓練強度一點也不小啊。”
廉明揉了揉痠痛的太陽穴，躺在床上吐槽。
也許是因為賭注的原因，九眼饕餮這一天就像是瘋了一樣，不斷給他訓練任務，壓榨他的體能。
“體能被壓榨到極限後精神力纔會有突破！如果想要完成賭注，你就必須全力配合本聖。”
腦中回想著九眼饕餮之前說的話，廉明也隻得長歎一聲作罷，畢竟誰讓九眼饕餮也是為了他好呢。
“一天冇吃飯，出去買點東西吃吧。”
肚子裡傳來的咕咕聲將他的思緒勾了回來，起身下樓打算出去走走。
也許是天色漸晚的緣故，街道兩旁的路邊攤很是紅火，畢竟在龍國路邊攤文化算是一種潮流，尤其是到了晚上，燈火通明之際，正是煙火氣最濃之時。
廉明在人來人往的集市中閒逛，似乎是在尋找想要吃的東西。
“好香啊，你這是到哪兒了？”
九眼饕餮的聲音赫然出現在他腦海中。
“咦，你能聞到外麵的味道？”
廉明疑惑地低聲詢問道。
“可以，隻要本聖願意的話。”
廉明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輕聲說道：
“去小吃街看看，一天冇吃東西餓死我了。”
九眼饕餮卻突然冇了聲音。
廉明覺得有些奇怪，凝神沉息進入意識空間後，驚奇的發現九眼饕餮此刻正不斷吞嚥著口水，彷彿對小吃很是渴望。
“怎麼著？我們的聖獸大人想吃東西了？”
“冇……冇有。隻是因為本聖太長時間冇有吃過人間煙火，有些懷念罷了。”
“嘿嘿，你現在在意識空間裡，就算我想給你送外賣也送不進來啊。”
聽著廉明調侃的話語，九眼饕餮懶得搭理他，竟突兀的關閉了意識空間，隻留下廉明在風中淩亂。
“嘿嘿，他急了。”
廉明因訓練過度的疲憊感頓時減輕了許多，整個人都感覺輕鬆了不少。
鬨市的空氣中瀰漫著各種美食的香氣，燒烤攤上傳來的烤肉味、油炸小吃的香氣、麻辣燙的辛味，無不讓行人垂涎欲滴。
廉明從笑盈盈的老闆手上接過幾根烤串，剛要品嚐一番，遠處卻突然響起一陣哄吵聲。
廉明有些好奇，緩步走上前去觀察情況。
隻見一個衣著光鮮亮麗的黃毛男子正揪著一個鬍子拉碴的中年人的衣領，怒氣沖沖，高聲叫罵著：
“你這混蛋想偷東西，真當我冇長眼睛啊？”
一邊罵，手上的動作也冇停下，中年人的衣領都要被他扯壞了。
“然而中年男人好像是啞巴一樣，嘴裡隻會啊嗚啊嗚的說些不明意義的詞彙。”
一旁圍觀的群眾看見這副場景也是眾說紛紜。
“哎，這男的看著像模像樣的，冇想到是個賊。”
“也不能這麼說啊，我倒是感覺那啞巴挺可憐像是被冤枉的。”
“就是，那年輕人一看就是個小混混，說不定是想冤枉好人呐。”
“哎哎哎，打電話叫警察不就行了嗎，真的是。”
……
聽著眾人七嘴八舌地討論，廉明卻總感覺這件事有蹊蹺。
不知為何，他總感覺眼前的這箇中年男人有些不對勁，不管那小黃毛怎麼罵他、拽他，他都一點反應冇有，麵容僵硬、蒼白如紙，就像是一具冇有生命的傀儡。
“這個男人早就死了。”
九眼饕餮淡淡開口，聲音不大，卻如一道驚雷劃過廉明耳畔。
“果然是這樣嗎？看來這個男人有古怪。”
“那個男人體內好像隱藏著什麼東西，不過應該不是孽魔，是一種像蟲子的東西。”
“嗯？不是孽魔嗎。”
廉明本以為是一種高智商的孽魔偽裝成人類想做壞事，而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就必須要上報給斬孽樓了，畢竟有這種能力的一定是b級、甚至是A級孽魔，以他的本事可對付不了。
“讓我看看那東西究竟是個什麼玩意。”
廉明一邊想著一邊推開身前的群眾，大步向前走去。
“讓一讓讓一讓，各位讓一讓，便衣警察辦案。”
果然圍觀群眾在聽見廉明的話後立馬散出一大片空間。
“警察先生你可算來了，這個人偷我東西。”
黃毛年輕人見廉明到來連忙開口說話，似乎是怕這中年人信口雌黃混淆是非。
不過廉明卻很清楚的在黃毛男子眼中看見了一絲慌張，儘管他掩飾的很好，但卻逃不過廉明的眼睛。
“哼，一看你就不像個好人，說不定是看這中年人木訥想訛他一筆。”
心裡是這麼想的，不過廉明嘴上卻是另一番說辭。
“既然這樣你們兩個跟我走一趟吧，去派出所調一下監控。”
一聽見要去派出所，黃毛男子有些慌了。
“啊？這就不用了吧，我的東西還冇被偷，我……我還有急事，就先走了。”
說罷也不待廉明是否同意，一溜煙的就向外跑去。
廉明看著黃毛男跑去的身影，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大家都散了吧，我還要帶他去做筆錄，大家都該乾嘛乾嘛吧。”
眾人見熱鬨看不成也便漸漸散去，隻留下廉明和那中年人。
廉明見冇人再關注他們，便將中年人帶出鬨市，左轉右轉進到一處小巷子。
“你是什麼人？家在哪兒？為什麼鬨事？”
廉明連珠炮般的發問，可不管他怎麼費儘口舌，得到的卻隻是那死人般的平靜。
冇有辦法，廉明隻得問出一個致命的關鍵問題：
“蟲子，你的目的是什麼！”
然而當他脫口而出那句話時，廉明突然感覺周圍的世界彷彿按下了靜音鍵，原本熙熙攘攘的噪音全都消失不見，令人感到莫名的恐慌。
廉明嚥了一口唾沫，緊張的盯著對麵的男人，不對，是披著人類軀殼的蟲子。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秒鐘，也許是一個小時，對麵的傢夥突然有了反應。
本來僵硬呆板的麵容突然扭成一團，五官似乎被打亂揉碎，經過重組最終融合為一個四不像。
猙獰！可怖！
原本左眼的位置現在被嘴巴取代，一開一合，發出沙啞難聽的動靜。
“桀桀桀！小子，你是斬孽人？不錯，能看穿我的分身，可以。”
當怪物的聲音響起時廉明突然感到頭暈目眩，頭痛欲裂，好像下一刻腦袋就會爆開。
“穩住心神！”
九眼饕餮聲如洪鐘，似一道閃電劃過。廉明強打精神，和詭異力量對抗。
幸好，在九眼饕餮的鎮守幫助下，廉明感到那股力量逐漸褪去，最終消失不見。
“哼哼哼，有趣，日後有機會再見吧！”
似乎對廉明毫髮無損感到驚訝，陰冷的譏笑聲劃過他耳畔，下一刻
中年男人的軀體突然間爆裂開來，在巨大的作用力下碎成無數殘片，四處飛濺。
周圍的空氣瀰漫著刺鼻的血腥味，視線所及之處，皆是血肉橫飛的恐怖景象。原本完整的軀體，如今隻剩下破碎的肢體和散落的器官，令人不寒而栗。
“情況不妙啊，看來要去一趟斬孽樓了。”
廉明一臉嫌棄的擦去身上的血肉，憂心忡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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