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毒舌小姐——凱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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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繞著庭院的花壇慢步，凱薇似乎想到了什，笑道：“‘魯魯修大人偶爾也會來孤兒院，帶來食物和生活用品’——莎拉是這告訴我的。”“明明都說了不要外傳！這隻是我的偽善而已。”魯魯修不屑地這樣說，就像是在貶低自己一樣。凱薇笑了笑，就像是哄小孩子似的，道：“君子論跡不論心……啊，這句話的意思是判斷一個人是不是好人，應該看他做了什，而不是想了什。“比起不存在的善意，貨真價實的偽善更有意義。“食物如果冇能吃進口中就填不飽肚子，麪包也不會因為是偽善者的施捨而變得難吃。”魯魯修聽後品味了半響，才思索著說道：“君子論跡不論心……真是一句有哲理的教誨，是哪位哲學家說的嗎？”“嗯，是我……以前從某本書看到的話，具體是哪一本就記不清了。”凱薇眼神略有些寂寞地回答道。魯魯修點了點頭，不滿道；“話雖如此，但還是會被那傢夥當做貴族的施捨。”“那是約克的固定台詞哦。不用介意，我一開始也被說了一樣的話。”“——那傢夥！”原來不隻是對自己，約克還對善良的凱薇說了那種話。魯魯修想到這便很是氣憤。凱薇不在意地笑了笑，道：“我當時對約克說：‘就算是貴族的施捨，能填飽孩子的肚子也是事實吧？’“‘因為你那可憐又無趣的虛榮心，有可能會使某個孩子捱餓哭泣，甚至是餓死。’“‘他們能否算是你間接害死的呢？你又憑什用他們的生命來滿足你對貴族的仇富心理呢？’“在我這說後，約克居然哭了出來，很有意思吧？”魯魯修聽後想象出了一副畫麵。外表可愛的小蘿莉幾句話的功夫，就將比她高了兩個頭的男生說得淚流滿麵。凱薇那套站在道德製高點的毒舌譴責，足以讓冇經曆過資訊大爆炸時代的孩子懷疑人生。冇機會近距離接觸過貴族的約克，當時還以為凱薇隻是因為慈善精神和憐憫而來的大小姐。約克條件反射地說出了那些話，卻遭受了凱薇的數倍奉還。魯魯修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道：“……好恐怖。”“是約克的錯，我明明好心帶去了食物，他卻來找我吵架。我隻是接受了他的挑戰而已哦。”“我第一次同情那傢夥。”魯魯修看著女孩那堅強的側顏，越發感覺自己是一個軟弱的人。……能因為約克的話而受傷的自己，真是一個器量相當小的人。自從與凱薇邂逅，與孤兒院的孩子們相遇，魯魯修的內心也產生了變化。以前的魯魯修更加傲慢，那份傲慢就連他自己也注意不到。因為那是他出身的階層天生具有的傲慢。再冇有打破資訊壁壘，接觸到底層民眾之前，魯魯修都無法做出改變。許多貴族都有這種傲慢。但哪怕明白這一點，其中也隻有極少部分願意改變。因為貴族是既得利益者，改變就意味著損失自身利益。魯魯修在無意間做出了改變。而變化增加了疑問。他迫切想要和帶來變化的女孩商談，所以才趁著平時多嘴的護衛不在時前來。冇有任何鋪陳，魯魯修問道：“凱薇，你覺得這個國家如何？其他國家也是……為什會有王族、貴族這些階層？“你會不會覺得如果冇有王族、貴族這些階層，一切都會變得更好？“我曾經想過，自由與平等能否讓這個國家變得更好？“凱薇，你會這想嗎？”一陣風吹起魯魯修的黑色頭髮。或許過高的地位，讓魯魯修迷失了自己的歸處。但同樣身居高位的凱薇卻不曾有過迷茫，道：“不，我並不那想。”“是嗎……你說到底也是貴族女性啊。”凱薇的果斷否定，讓魯魯修遺憾地說道。他還以為如果是凱薇的話，一定能夠讚同自己的想法。畢竟凱薇想創造“貴族和平民吃一樣食物”的世界。難道那隻是年幼千金的不切實際的幻想嗎？隻是小女孩突發奇想的善良，就和那些偶然做慈善以便獲得名聲的貴族冇有區別。魯魯修深感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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