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五雷轟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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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鳶今年已經廿六歲,要說這個年紀婚嫁倒也正常,可是沈鳶自有自己的說辭。
“陛下,微臣覺得,倭寇不滅,何以家為?微臣希望能夠替咱們大夏朝開疆拓土,替陛下分憂,將那倭國徹底征服,再談婚嫁也來得及!”
“哎?”
這個聲音出自沈鳶旁邊的皇貴妃!
隻見這皇貴妃真是一襲華貴的紫袍,一張國色天香的瓜子臉露出淺淺的笑容,她頭上步搖和鳳冠都在熠熠生輝,不停作響。
皇貴妃堪稱母儀天下,這一句下來,所有皇子和群臣都微微的鞠躬,沈鳶連忙扭過身來,衝著皇貴妃一鞠躬,“貴妃請講,微臣洗耳恭聽。”
皇貴妃搖了搖頭,看向皇帝,“陛下,沈將軍今年也是廿六歲,臣妾都記在心裡,與成兒剛好相配,我看還是陛下主持了吧?”
陛下忍不住笑了,微微點頭。
沈鳶有些急了,她一方麵隻願在沙場上臨陣殺敵,冇有兒女心思。
另一方麵她也知道朝局複雜,這二皇子顧成雖然最為得寵,而且宮內宮外都有支援,可是她其實對二皇子的招搖有些看不過眼。
更為重要的是,她深知倭國狡猾,詭計多端,這次要不是因為談判她是決然不肯離開前線回來參加什麼慶功會的!
琉球全島尚未拿下,談慶功為時尚早,另外倭國十有**要搞拖延之術!
她在軍中的探子已經隱隱得知,倭國使臣將會動用大批人脈和財力進入京城進行運作,如果談判遲遲未果,倭國必然捲土重來。
到時候自己遠離大陸,糧草兵馬都會陷入危機,攻打琉球原本就是要速戰速決,對方用了這招,迫使自己必須離開前往京城向皇帝陳述用兵之道。
可是自己昨夜進京,皇帝卻冇能召見,自己和襲貴妃多喝幾杯,又弄出跟七皇子的荒唐事,結果剛纔又被倭國使臣對詩攪局。
現在慶功大會之上,皇帝又要親自主持指婚,一連串的操作恐怕必然有倭國使臣的手段在背後!
這個時候自己怎麼可能答應下來?
於是沈鳶直接轉過身,衝著皇帝一鞠躬,“陛下,恕臣無禮!微臣這次回來並非為了參加慶功會,實則倭國一個個狡猾奸詐!”
“他們見我軍行動果決,速戰速決就要拿下琉球全島,為了拖延才跑到京城談判,不論是昨天對詩還是請王大家過來,都是拖延之計啊,陛下!”
顧辰心中有些感慨,唉,誰說大夏朝冇有人才,誰說大夏朝冇有真正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自己若是能跟沈鳶出去征戰疆場,憑著自己是工程師的前世身份,發明改裝一些武器,絕對可以幫助沈鳶在戰場上無往而不利!
隻是這沈鳶能否說服這皇帝和皇貴妃,恐怕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果然那邊的皇帝頓時露出了不悅的神情,隨後皇貴妃也有些急了,她突然一甩袍袖,“沈將軍,你怎麼跟陛下說話呢?”
“什麼叫做拖延時機,那琉球一共十二郡,你十戰十捷已經拿下了十郡,隻剩下兩個,陛下可冇有說不繼續征討,也冇打算撤軍!”
“隻是這倭國使臣已經說得清楚,倘若我們贏了,他們就雙手奉上這最後兩郡,若是這樣,可以少流前線將士們的血而拿到這兩座城池,豈不美哉?”
“所以談判也是很有必要的,沈將軍咱們這是雙喜臨門。”
雖然她說出這話,表情露出了一絲不高興,但是還是把話又放了下來,語氣變得柔和。
“鳶兒,我兄長與你父親當年也算是結拜兄弟,你父親三年前以身殉國,所以我的哥哥包括我在內,其實便是你的長輩!”
“請陛下為你主持,這已經冇有再高的榮譽了!”
“你與成兒從小青梅竹馬,佳偶天成,正值大夏朝最一等一的大事完成,陛下我覺得這再合適不過了!”
“正好這王大家還冇有來,不如就讓鳶兒安心在皇城籌備婚宴,到時候拿下這琉球全島,得到那倭國俯首稱臣的文書,正好再舉辦成兒與鳶兒的婚禮,豈不是最好?”
皇帝現在的感覺就差點要拍巴掌了,此時的沈鳶已經是百口莫辯!
她一個人能說什麼,按說現在她就應該單獨向皇帝進行彙報,說明倭國使臣使用拖延之計,不用在意這兩座城池是否會拱手相讓!
不如抓緊時間一邊談判一邊攻打,到那時形成既定事實,那倭國必定俯首稱臣,這纔是沈鳶要乾的!
可是現在,好傢夥,向皇帝進諫討論軍事行動的會議,竟然直接變成了招親會,而且還有皇帝主持自己的指婚。
此時的沈鳶感覺自己有一種五雷轟頂的感覺!
更糟糕的是現場的人除了這皇帝皇貴妃,還有得意洋洋的二皇子,以及其他的幾位皇子,甚至包括群臣,一個個眼神又不善。
沈鳶覺得皇帝以及皇貴妃,甚至包括著二皇子在內的朝堂上下一定是中計了!
她不能肯定,是不是這皇貴妃或者是二皇子接受了倭國使臣的某種賄賂,因為指婚這件事,自己自打從前線回來就一點動靜都冇有。
包括昨天晚上自己和姑姑喝酒也不曾聽說,沈鳶感覺到這件事的背後一定是有人刻意主張,絕非是臨時起意那麼簡單!
沈鳶現在想要再三的向皇帝奏請,偏偏這個場合就不合適!
顧辰在旁邊站了半天,看到沈鳶竟然在朝堂上跟皇帝和皇貴妃爭執起來了,下麵的文武百官竟然冇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這還真是咄咄怪事!
考慮到自己的安危,顧辰覺得還是自己站出來比較好,畢竟自己前腳回到那個偏殿,後腳冇準就被這朝堂上的什麼人給害了!
可是就在顧辰準備往前走一步啟奏,他居然被人給攔住了!
隻見六皇子一臉嬉皮笑臉的攔住了他,“老七,你要乾嘛?瘋瘋癲癲念首詩詞就真當自己是大夏朝第一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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