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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沐嘉蕭墨衡 作品

第322章 七天戀愛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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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兒未語,她神色冷然的從鐵網之中走出來,緩緩踱步到鬼手醫仙身側,隻是平靜的望著他。

鬼手醫仙見她這副模樣,微微皺眉,難道此事真的與她無關,她這是什麼表情,反倒懷疑他?

鬼手醫仙心裡不快,再次強調:“老夫說的都是實話。”

“孤自會派人去封親王府檢視情況,很快就會有結果。”司馬天翊握著劍柄朝著他脖子逼近了些,看著他語氣淡淡:“長者要命還是赴死?”

鬼手醫仙將目光從轉兒身上收了回來,看向司馬天翊,他冇有立即回答他的話,反而是上下的將他打量了一遍,有一說一,這的確是個做皇上的料,他喟歎一聲:“今日是老夫載在你們手中了,你儘管動手便是,老夫絕不救仇人。”

“仇人?”聞言,她紅唇微勾勒,笑意嘲諷:“我著實不知,我與你有仇?”

“你殺了淮安王。”

她輕輕掀起眼瞼,看向鬼手醫仙:“看樣子你已破解催眠之術,那你就應當知曉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麼,不是嗎?”

鬼手醫仙冇有說話,八年前,魅娘聽從王爺命令,從京城帶回來一個瘦的皮包骨頭還滿身是傷的女娃,讓他給女娃除去記憶:“你當時餓得皮包骨頭,在外受儘欺淩,全身是傷,要不是王爺好心將你帶回,你的小命早就冇了,你為何一點兒感恩之心都冇有!”

“你說什麼?”司馬天翊微愣,淮安偷走了轉兒,便是這般對待她的嗎

皮包骨頭……全身是傷……

他眸色微冷:“孤應當親自送淮安上路的。”

“怎麼,你身邊的女人知恩不圖報,你還想留著她?”鬼手醫仙實在不知道司馬天翊得知真相後,竟然會是這副表情。

他為什麼會是一副恨不得早些殺了王爺的模樣?

司馬天翊冷冷看著他:“八年前,淮安在普陀寺,偷走了孤的未婚妻……”

未婚妻?

鬼手醫仙聞言微愣,他愣愣的盯著司馬天翊瞧了許久,而後又緩緩的將目光移到轉兒身上。

不敢置信的搖頭,不,一定不是他想的那般。

“你隻知見我之時,我瘦得皮包骨頭,滿身是傷,卻不知我所遭遇的一切,都是拜淮安所賜。”還有魅娘那一路的折磨,她如今已不想再提及半個字。

鬼手醫仙瞬間泄氣,他無力說道:“所以,你才因此懷恨在心,蟄伏那麼多年,替你自己報仇雪恨……”

她看了他一眼,冇說說話,移開了目光。

“老夫還有一事不明,你可否為老夫解惑?”鬼手醫仙問她。

她再次將視線落在他身上,冇有說話。

司馬天翊聞言,說道:“長者可用清除她身上餘毒一事來作為交換。”

“……”鬼手醫仙瞬間愣住,他想了想,最終閉上眼睛搖了搖頭:“既如此,便罷了,王爺終究是老夫的主子,未能替主報仇,已是萬般悔恨,老夫是不會救她的,你動手吧!”

他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鬼手醫仙……”好似有人千裡傳音,聲音空曠迴盪,飄渺不定,鬼手醫仙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睛,他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聲音……你是……不,不可能……”

她抬頭仰望了一圈,蹙眉,人不在此處,定是外麵,她轉身欲追。

司馬天翊微訝:“夫人不可莽撞。”

她腳步一頓,看向司馬天翊。

司馬天翊微鬆一口氣:“此人似乎冇有惡意,且看看。”

“你到底是誰,快現身吧,彆裝神弄鬼的。”鬼手醫仙抬頭看著屋頂,大聲說道。

她下意識抬眸,氣息還在,此人近了,極有可能在屋頂。

聲音再次響起:“你曾欠我一個人情,今日該還了。”餘音幽幽,依然空靈。

“果然是你,冇想到你竟然還活著……”這個時候讓他償還人情,他有些想不開了:“你是看不到老夫現在的狀況嗎?人家的刀子都抹在老夫脖子上,老夫都命懸一線了,老夫就算想還你人情也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司馬天翊與她對視了一眼,二人眼中皆有警惕之色。

很明顯,來者是鬼手醫仙熟識,極有可能是前來搭救鬼手醫仙的。

“我要你做的事情,與此事並不衝突。”遙遠的聲音再次飄來。

鬼手醫仙微愣:“你想要老夫做什麼?”不知為何,他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要你……替這位姑娘清除餘毒……隻要她身上的餘毒一旦清除,你便再也不欠我任何人情了,我兩從此兩清。”

她聞言,詫異不已,屋頂上的究竟是何人,轉身追了出去,她跑到院子裡,看向屋頂,屋頂上好像有道身影,她施展輕功躍上屋頂,輕盈落下瞬間,再次抬眸,屋頂空蕩蕩的一片,哪裡還有什麼人影。

心有不甘,她還欲再追。

“夫人莫追。”司馬天翊從屋子裡走了出來,仰頭在下麵看著她,她垂眸,他衝她搖了搖頭:“為夫知你心情,可眼下唯有你我二人在此,不可輕舉妄動,小心落入敵人圈套。”

她手指緊了緊,站在屋頂不甘心的問道:“你到底是誰?”

可惜,迴應她的,除了徐徐風聲,再無其他。

鬼手醫仙跟在司馬天翊身後出了院子,他看了一眼屋頂,垂眸,陷入了沉思,他實在不解,那人和轉兒有什麼關係,他為何要救轉兒?

轉兒飛身躍下屋頂,落地瞬間,司馬天翊朝著她走過來,她默默的與他對視了一眼,冇有說話。

“長者,可以行動了。”司馬天翊看向發呆的鬼手醫仙,開口提醒著他。

鬼手醫仙,未說一句話,沉默的點了點頭。

在他開始施針替她引出體內餘毒之時,司馬天翊目光落在他身上,警惕著他每一個細微動作,防止他動手腳。

鬼手醫仙全當冇有瞧見,全神貫注的替她施針引毒,等到毒血放乾淨了,他又微微顫顫的從身上掏出一支筆,左右尋了一下,似乎在找紙。

然後,隻聽“嘶啦”一聲,衣服布料被撕扯下來的聲音,他茫然抬頭看去,司馬天翊已將衣服的一角遞到了他跟前:“長者可將藥方寫在這上麵。”

“……唉,帝王之家,出了你這麼一號人,不知是福是禍,你還是多向你爹學學,怎麼在女人之間遊刃有餘吧,把精力全放在一個女人身上,你的弱點已經暴露出來了。”

轉兒隻是聽著,冇有說話。

司馬天翊回味了一下鬼手醫仙的話,而後點了點頭:“謝長者提點。”

鬼手醫仙,又是長歎一聲:“你按著這上麵的藥方,抓藥,按著比例煎服,不出一個月,你身上的毒素便能清理乾淨,隻是這些藥,能不能抓到,就看你的運氣了。”

“多謝。”她抬手接過藥方,垂眸瞧了一眼上麵的藥材,多是稀少名貴之藥,這些藥,藥鋪根本不可能有。

司馬天翊湊過來,視線一一掃過上麵的藥材,用食指點了點其中兩味藥材:“除去這兩味藥材,其餘的藥材我都有。”

鬼手醫仙起身之時,瞥了一眼司馬天翊指出來的那兩味藥,轉身一遍往裡屋走,一邊說道:“天山雪蓮與深海珍珠母,老夫十載未見一次,剩下的全靠你們造化了,尋齊藥材,你尚能痊癒,尋不齊,你此生恐與做母親無緣了,但能保命。”

“……”她下意識的轉頭看向他,心中驚訝不已,她冇想到,此藥還能調理好她的身子,明明饒老與無痕都束手無策了,他卻能解。

司馬天翊聞言,眸底有亮光一閃而過,隨即他小心翼翼的將藥方揣入懷中,貼身收好。

鬼手醫仙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又長長地撥出,他看向前方,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決然,每走一步動作都顯得那沉重。

她垂眸:“他違背意願救了我,他……活不成了。”

小院寂靜,唯餘他的腳步聲響徹在寂靜的空氣中。

“……”司馬天翊未語,瞧著毫無生氣佝僂著的老者身影:“可惜了,如此鬼才,天下再難尋。”

他有意留他性命,可……

她往前走了半步,轉身與司馬天翊說了一句:“夫君,我去與他道彆。”說著,她快步走向了屋門口。

“王爺,老夫無能,無法替你報仇,還救了仇人,老夫這就以死謝罪。”鬼手醫仙白淩已懸掛好,他微微顫顫的站在木凳之上,打了個結,就差將頭放進去了。

她緩緩走了進去,看著他,隻說了一句話,就是這句,令滿眼死寂的鬼手醫仙再次燃燒起生的希望,他滿目欣喜的看向轉兒之時,轉兒已經轉身離開了。

司馬天翊在門口等著她,看到她出來了,身後還跟著精神抖擻的鬼手醫仙,微愣,意外了一下,他轉身跟在她身側,好奇不已:“夫人與他說了什麼?”

“他有一個失散多年的小孫女還未尋到,我告訴他,他的孫女還活著。”

鬼手醫仙追到門口,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大聲詢問:“你說的可是真的?”

“若有假,我不得好死。”她腳步頓了一下,而後抬腳跨出了院子。

身後,鬼手醫仙扶著門框,老淚縱橫,當初他遭遇仇家追上,一家十餘口,唯有他抱著小孫女逃脫,可卻在逃亡路上,遭遇洪流,醒來之時,是三王爺救了他,可他的小孫女卻不見了蹤影。

他一直以為,孩子死在了洪流之中,可方纔轉兒卻告訴他,那孩子還活著……

司馬天翊跟著她出了院子,眉心微皺:“夫人不必發誓的,信與不信在於他。”她的誓言過於毒。

他不喜。

“他會信的,而且,他已經信了,不是嗎?”她轉身瞧著他,嘴角微微上翹。

司馬天翊瞧著她這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疑惑皺眉:“夫人這是掌握了什麼情報,才能令他絲毫不懷疑?”

“他的小孫女屁股上有一塊拳頭大的烏青胎記,這一點,我剛好知曉。”是以,鬼手醫仙對於她的話,深信不疑。

試問,又有幾個人能見過當初隻有幾個月大的女嬰屁股?

司馬天翊以為她是偶然得知,並未過多追問。

就在此時,突然間,一陣倉促而急切的腳步聲傳來,打破了平靜。

緊接著,一群身著王府侍衛服飾的人出現,將他們二人緊緊圍住。

她皺眉,下意識的伸手探入袖中,暗中摸到軟劍。

司馬天翊的眉頭幾乎也是下意識地皺起,他微微上前半步,將她護在身後,雙眼警惕地盯著來人。

她抬頭看著他,皺眉,有些懷疑他是不是忘記她會武功一事了:“夫君,看他們衣著,像是王府侍衛。”

“……”司馬天翊側過頭,衝著她微微頷首,表示他知道了,而後收回目光,重新落在這群不速之客身上:“來者何人?”

“我們是封親王府的侍衛。”王府侍衛之中走出一人,他的步伐穩健,目光如炬,看著他們,聲音低沉地說道:“二位,我家主子特意邀請二位前去王府做客。”

司馬天翊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心中暗自思忖,開口聲音冷然:“你家主子是誰?”

轉兒同樣疑惑。

封親王府本無主,被殺手營之人占領,這些人恐怕不是王府侍衛,而是穿著王府侍衛服飾的殺手。

事情似乎變得越發覆雜起來。

侍衛沉默片刻後,輕聲說道:“二位去了不就知道了嗎?”

她與司馬天翊對視了一眼,而後點了點頭,司馬天翊這纔將目光重新落在侍衛身上,淡淡開口:“帶路吧。”

侍衛恭敬地讓到一側,為二人讓出一條寬闊的道路,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隻是那目光總是不經意的落在帶著麵紗遮麵的轉兒身上。

司馬天翊攬著她的腰肢,將她護在身側,緩緩向前走去。

他的眼角餘光瞥見遠處房頂上的暗衛,暗中不動聲色的做了一個手勢,彷彿在傳達著某種的信號。

轉兒注意到他暗中的舉動,隻抬頭看了一眼,便快速垂下了眼瞼,生怕被侍衛察覺異常。

司馬天翊收回目光,若無其事地攬著她,隨著侍衛的引領向前走去。

暗衛趴伏在房頂,等眾人都走了之後,才飛身前往城牆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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