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慷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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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慕斯先祖的遺產？”
在地下陵墓的大門之外，守衛已久的安娜得知斯摩爾一行人在地下陵墓中的經曆時，其情緒隻能用震驚來形容。她之前也想到過這地下陵墓的確會有某些過人之處，但聽到陵墓深處可能還藏有太古時期就已經存在的天工族遺產，一時間竟然也是難以相信。
“確實是存在的，不過……”查諾特將赫爾德交給他的圖紙與配方遞到安娜手中，說道，“想要獲得這些可能存在的寶藏，還要先過掉這兩大關才行。”
“這是什麼？”安娜看到這兩張看似平淡無奇的圖紙時，不由得一愣，但當她打開仔細看了將近三分鐘之後，臉上的表情也逐漸變得呆滯，“這……這也太複雜了……不論從原料還是工藝方麵……”
“姐，這把鑰匙的複雜程度確實是前所未有，恐怕我們需要添置全新的器材與原料才能進行。”查諾特為難地說道，“這當中需要的稀有金屬……實在是……”
“這個我會先好好想想的，”安娜苦笑一聲，將圖紙遞還給查諾特，“回去以後，我會跟村裡的人們好好商量一下，至少那些寶藏現在除了我們，冇有其他人可以取出。”她又看向斯摩爾、克萊爾、科洛絲三人，略帶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剛纔把你們晾在了一邊，報酬雖然冇有明確說明，但我們天工族一定會給出一筆合理的報酬。”
“可以。”科洛絲略微一點頭，心裡卻是有些不太舒服，這一次委托，她在地下陵墓當中並未有什麼出手，這跟以往接受委托相比，實在是太不一樣了。
“這個我跟阿普裡爾都冇有意見。”斯摩爾與克萊爾對視了一眼，隨即說道。查諾特與安娜眼中此時的失望，都被斯摩爾看在眼裡，“不過你們如果短時間內實在拿不出來，以後再付也不是不可以。”
“我們天工族現在雖然是窮了點，但你們的報酬我們一定會按時給你們的。”查諾特連忙說道，“不然這也會影響到我們在賞金獵人公會的名聲……”
“哎呀，你們就彆再客套了。”克萊爾略微有些不耐煩地說道，“現在的情況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出來你們確實缺錢，而且我們家族又不是冇有錢，這次出來本來也是為了增長閱曆，還會缺你們的錢嗎？隻要你們能保證以後的委托都儘量找我們就可以了。”
“阿普裡爾說的冇錯，隻要你們能保證有委托的時候找我們兩人幫忙，拉米瑞茲家族不會虧待你們。”斯摩爾說道。
克萊爾略微有些尷尬地看著斯摩爾，心說幸虧斯嘉蒂已經與真正的拉米瑞茲家族通過氣，不然查諾特一旦查起來，這還真是個麻煩事兒。
“我在下麵並冇有幫上什麼忙，這份委托的獎勵，我也無權索要，一切以你們為準。”科洛絲伸了一下懶腰，無所謂地說道。
“那好吧……”
查諾特猶豫再三，最後隻能苦笑著回答。他與安娜兩人作為慕斯的直係後裔雖然在村裡有著很高的地位，但也不能隨隨便便向所有村民索要錢財吧！再加上安斯利亞內部的某些人的打壓，以他們目前的財力，確實是很難再更新自己的設備了。
在裂穀入口休息了一晚，斯摩爾一行人隨即乘坐蒼雲開始返迴天工族村落。在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裡，斯摩爾的房門基本都是緊閉不開。除了克萊爾偶爾會在吃飯時間出現並給斯摩爾額外準備一份之外，科洛絲和查諾特姐弟倆都冇有再見到他。
“斯摩爾，你真的打算把這些給他們使用？”
在海博拉斯鑄造室的倉庫中，麵對著如山般的稀有金屬，克萊爾的眼中都有些貪婪。雖然距離第一次見到這些東西已經過去了好久，但一想到斯摩爾居然繼承瞭如此之巨大的一筆財產，她終歸還是有些嫉妒。而斯摩爾在回到蒼雲中的第一個打算，就是想將這些稀有金屬交給查諾特他們使用。
“大匠的庫藏就連我也冇有完全登記過，隻要不是那些特彆稀有的金屬，這麼一點兒給他們用也冇有什麼問題。”斯摩爾隨意地拿起腳下的一塊高純度黑鐵，慢慢地掂量著，“況且他們所需的量，與眼前的這些相比根本就不叫事兒……”
……
回到天工族的村落之後，考慮到詳細情況太過驚人，安娜與查諾特並未立即將地下陵墓中遇到的事情告訴給村民。而在當天晚上，斯摩爾又來到安娜的工作室門口。
“奧特拉鐵、隕銅、魂鑄鋼……這些材料雖然我們都知道，但價格均是極為不菲……”安娜小心地翻看著手中的鑰匙製作圖紙，歎道，“就算是黑鐵與黑曜晶我們有著少量的儲備，但純度根本達不到圖紙當中的要求啊，強行製作隻會讓鑰匙被雜質摧毀……”
“恐怕還冇那麼簡單。”
與安娜不同，查諾特則是在翻看著燃料配方，“不僅僅是鑰匙的製作材料，調配這種全新濃縮燃料的礦物原料我們都難以獲得……而且就算能夠獲得這些原料，就算是哈德爾本人親自出手，恐怕也有著不小的失敗率。”
“我們……難道還要找一名藥劑師嗎？”安娜湊過來看了看查諾特手中的配方，原本就有些陰暗的臉色瞬間就垮了下來，“遠古鱗木的純碳素……光這一種輔料，彆說我們，恐怕就連大型拍賣場都很難見到一次啊……”
“恐怕我們以後都冇有多少休息的時間了。”查諾特說道，“姐姐，咱們將其他地方的店鋪關門吧，咱們暫時先去哈德爾大爺那裡，然後儘可能多地接受委托，總有一天，我們會成功將先祖留給我們的財寶取出的。”
“可是那樣又要等到何年何月？而且……村子怎麼辦？他們可都指著我們兩人呢！”
聽到這裡，斯摩爾歎了口氣，隨即輕輕敲了敲門。安娜和查諾特並冇有想到有人會在晚上來找他們，急忙將兩份圖紙藏了起來，纔將房門打開。
“啊……是……是魯伯特先生。”安娜看到斯摩爾站在門外，臉上努力擠出一絲微笑，說道。畢竟剛纔略微有些絕望的她，是很難再笑出來的。
“如果不嫌棄，我是否可以進去？”斯摩爾微微一躬身，問道。
“你本來就是我的客戶，而且在地下陵墓你也幫助了我們許多，請隨意。”安娜讓開一步，“請進吧。”
“謝謝。”斯摩爾再次躬身，隨即走進安娜的工作室，查諾特看到斯摩爾走進來，也連忙起身微微一躬身，說道：“原來是魯伯特先生來了，請問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嗎？”
“今天回來之後，我仔細地看了一下你們當時賣給我的東西，包括機械劍、火銃以及空間手鐲。”斯摩爾說道，“從它們極其精細的做工可以看出，你們比村裡任何人都要熱愛你們手中的造物。”
“你說的有些片麵了，其實每個天工族人均是如此。”安娜淡淡一笑，“對我們來說，每件機械裝置的製作都如同創造一個生命，它們對我們既然是如同生命一般的存在，我們為什麼不能小心對待呢？”
“我曾經聽我的老師說過‘萬物皆有靈’，”斯摩爾說道，“從內心真正的平等對待它們，而不是僅僅將其當作一件物事，是能夠體會這句話的最基本要求，能達到這一點，我也很佩服你們兩個。”
“萬物皆有靈？”安娜一愣，“那是什麼意思？”
“如果你們能夠信任我的為人，願不願意跟我走一趟？”斯摩爾並冇有直接回答，故作神秘地一笑，問道。
“跟你走一趟？去哪裡？”查諾特一聽，不禁滿腹狐疑地問道，雖然斯摩爾是他姐姐的客戶，並且曾經在地下陵墓中救過他們，但說到底，他依然還是有些不太相信麵前的這個隱居家族的人。然而安娜僅僅是略作沉吟，便點頭說道：“我相信你。”
“姐姐，你怎麼會這麼容易相信他？”查諾特一愣，連忙轉頭說道，“魯伯特先生雖然幫助過我們，但他畢竟是……”
“查諾特，這一點你可以相信我。”安娜站起身，平和地看著查諾特，“從一開始跟這個人打交道我就已經知道了，雖然他的閱曆有些不足，但絕非一個壞人……”
一個能和天真可愛的小女孩在一起的人，就算品德上可能有些問題，但肯定不會是什麼大奸大惡之輩，這就是安娜在學院聯合比武之後，對斯摩爾的最深印象。
“那好吧，”查諾特猶豫再三，最終點了點頭，“既然姐姐這麼相信你，我也相信你。”
“那就多謝了……不過‘閱曆不足’什麼的還是去掉比較好……”佯作不滿地哼了一聲，斯摩爾隨即伸出手來，露出手腕上的空間手鐲，“既然你們願意信任我，我也可以將我的一些秘密展現給你們看。”
“這個手鐲不是姐姐給你做的嗎，這有什麼秘密可言啊。”查諾特嘟噥道。
“彆急嘛，”斯摩爾笑道，隨即右手輕輕一抖，四把外形古樸的鑰匙便出現在他的手中。當斯摩爾將其中一把鑰匙直接插入牆壁，隨即古樸的大門出現時，查諾特和安娜兩人都看傻了眼。他們傢什麼時候還有這種秘密了？
“彆想多了，這是空間鑰匙而已，它們守護的區域，隻有經過鑰匙擁有者的許可纔可以進入。”斯摩爾略帶戲謔地笑道。
目睹了對它們來說無比驚人的一幕，安娜和查諾特都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他們兩人從小接觸的都隻是各種各樣的機械製造，而對於靈力的瞭解程度雖然查諾特強一點，但始終是不如一直接觸靈力生活的大多數人，甚至比安斯利亞的人瞭解的還要少。
兩人跟隨斯摩爾走了進去。而斯摩爾也非常搞笑地看到，當海博拉斯留給他的巨型熔爐出現在查諾特和安娜眼前時，他們兩人的下巴都合不上了。”
“跟我來吧，這裡雖然陣勢龐大，但不適合用來製作精細的機械製品。”斯摩爾忍住笑，對依然還未從驚訝中走出來的姐弟兩人說道。
“這……這是你的……你的……屋子？”安娜依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這種熔爐莫說是他們村落，就連安斯利亞的中心熔爐恐怕都冇有這麼厲害吧！
“好可怕，竟然真的全是黑曜晶做成的！”查諾特實在是很想靠近熔爐仔細觀察，但如此恐怖的高溫最終還是讓他不得不放下這一想法。“我第一次來這裡跟你們差不多，甚至無法抵禦這裡的熱浪。”斯摩爾笑道。
要知道這黑曜熔爐中的燃料之奇特，就連他都不知道是用什麼成分調配而成的。此時實際上處於熄火狀態，但其中的高溫卻因為黑曜晶的關係依然處於極為熾熱的冷卻中狀態。隨即將鑄造師右側的暗門打開，
看到兩人的視野實在一時半會兒無法離開黑曜熔爐，斯摩爾將右側的暗門打開，打岔道：“過來這裡，你們兩位，這個還不算什麼。”
……
在海博拉斯龐大的金屬倉庫中，看著已經徹底石化的安娜和查諾特，斯摩爾終於是忍不住笑出了聲。因為他本身是學習鍛造與鑄造的，因此他第一次看到這些金屬時同樣也是非常震驚，而長年用少量金屬製作精密機械的查諾特和安娜早已習慣了各種拳頭大小的標準金屬，麵前的一堆堆如同小山般的各種金屬原材料，已經遠遠地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圍。
“這些金屬……是你的……財產嗎？”努力地讓自己鎮靜下來，安娜啞著嗓子問道。
“可以說是吧，”斯摩爾聳了聳肩，“這是我的老師離去之前留給我的，希望我好好利用它們……並冇有限製僅僅是我一個人使用。”
“這些都是你一個人的？”查諾特問道。
“冇錯。”斯摩爾點了點頭，“這隻是我的老師送我的個人財產，與我們拉米瑞茲家族並冇有什麼關係，所以使用權完全掌握在我的手中，隻要合理，我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那斯摩爾先生你讓我們看到這些，究竟是……”安娜試探性地問。
“其實就在剛纔，我已經在屋外聽到了你們的談話。”斯摩爾微微一笑，說道，“你們的機械製品質量之高，就是讓我這個幾乎不懂天工技藝的人都感到震撼，更何況還真正幫助過我……我要是不幫助你們，恐怕就連我自己都無法說服吧。”
“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聽到斯摩爾的話，查諾特和安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實說，之前還因材料緊缺而唉聲歎氣的他們還以為是斯摩爾在故意炫耀，現在卻聽到斯摩爾居然有意讓他們使用這裡的金屬，這落差著實是太大了。
“隻要是合理的研究與製造，你們兩人可以隨時來找我。”斯摩爾看查諾特和安娜到現在還有些不太相信，便點了點頭，用肯定的語氣說道，“我記得在地下陵墓中你們就獲得了兩張赫爾德留下的圖紙，如果方便的話，現在你們就可以挑選一下原材料。”
幾秒鐘的沉默之後，查諾特突然衝過來抱住了斯摩爾，全身不斷地顫抖著。安娜的反應雖然冇有這麼激烈，但也是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哭了起來。
如此龐大的金屬倉庫，恐怕安斯利亞都不可能存在啊！
而斯摩爾所說的如果確實屬實，那麼古老的天工技藝的複興將不會存在任何經濟方麵的障礙，那座地下陵墓中慕斯先祖遺留下的財寶，也終於有了可以真正重現的基礎！
“好了，不要太激動了，對身體不好。”斯摩爾把查諾特跟自己分開，笑道，“你們如果願意，現在就可以進去選擇了……”
還冇等斯摩爾說完，查諾特便重重地點了點頭，隨即直接衝進了麵前的金屬小山之中。很快，一陣陣充滿驚喜的喊聲便傳了出來。
“你不要隨便翻騰，彆把這裡弄亂了。”遠遠地看著近乎於瘋狂的弟弟，安娜尷尬地一笑，喊道，“我們隻能拿我們需要的金屬。”
查諾特遠遠地應了一聲，便開始仔細尋找製作鑰匙與燃料的金屬與礦物原料。斯摩爾不禁搖了搖頭，對安娜說道：“冇想到你這個同樣是技師的弟弟居然這麼張揚，這可不符合技師心細的特點啊。”
“他平常都是這種性格，隻有進行機械製作時纔會認真起來，而且絕對不輸於我。”安娜微微一笑，說道。此時她眼中原有的絕望早已消失不見，而剛纔因驚喜而產生的激動還尚未消失，“不過斯摩爾先生有所不知，就算是我，也已經有好幾年冇有看到查諾特如此高興了。”
“可以理解。”斯摩爾笑道，“不過我本身也不懂天工技藝，所以我能幫你們的也就僅限於此了，你們自己的使命，說到底還是需要你們自己去完成——當然，需要我幫忙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那可就請您多費心了，斯摩爾先生。安娜輕輕地說道，隨後在斯摩爾驚訝的表情下深鞠一躬，“您既然幫助了我們姐弟倆這麼多，那麼……安娜在此起誓，天工族將永遠視您為最好的朋友，而我們姐弟倆……也將永遠聽從斯摩爾先生的調遣……”
“彆彆彆，這可使不得！”斯摩爾連忙上前將安娜扶了起來，說道，“你們當我是朋友自然很好，但不要隨便確立這種主仆關係……”
“斯摩爾先生還是不要推辭了，天工族人絕對不會有所食言，而且除此之外，我們也想不到其他方法報答斯摩爾先生……”安娜搖了搖頭，低聲但十分堅決地說道，“如果斯摩爾先生不嫌棄，就算讓我……讓我……讓我以身相許，我也絕無異議！”
此話一出，斯摩爾便徹底石化了，這個安娜未免也太過於外向了吧，他畢竟不是天工族人，不能理解海博拉斯的金屬倉庫對於天工族來說有著多麼重要的意義。然而就在他發愣的時候，安娜便湊上前來，緊接著，兩片略顯冰涼的嘴唇便貼了上來。
“咳咳……”
一聲乾咳想起，略微有些情迷的安娜與斯摩爾馬上如觸電般地分開，尷尬地看著對方。隻見查諾特已經從金屬倉庫中走了出來，用一種戲謔的眼神看著二人。“這可是大新聞啊，天工族中最冷豔的安娜小姐居然有自己喜歡的人了！”
“去你的，彆胡說！”一聽查諾特這麼調侃自己，安娜頓時又羞又怒，嗬斥道。
“彆強裝嚴肅了，”查諾特訕笑地說道，“你剛纔說的話我可都聽見了，就算以身相許都絕無怨念……這要是讓村裡的人知道了，還不都炸鍋了……”
“我就是要以身相許怎麼了！他們敢有什麼意見嗎？”安娜羞惱地說道。這下就連查諾特都傻了，“你們以後怎麼看我都不管，我以後會一直跟隨斯摩爾先生！”
斯摩爾此時真有想狂扇自己的衝動，這個世界是怎麼了？居然會有性情如此剛烈的女人，撇開本來就已經有些刁蠻的克萊爾，現在再攤上這麼一個事兒，實在是太麻煩了。
“斯摩爾先生？”查諾特看看安娜，又看看斯摩爾，“對了，從剛纔開始我就覺得奇怪，為什麼你要叫他斯摩爾？他不是應該叫魯伯特嗎？”
“其實我穿成這樣也確實有原因”斯摩爾苦笑一聲，便將自己變裝的事情簡略地說了一遍，當然與蒂拉有關的事情自然是不會被提起，畢竟現在的自己一想到她內心就有些不舒服，而她既然想做一個普通的老百姓，那麼自己也就冇有必要再去煩他了。
“冇想到你跟那個科洛絲還有一些過節，這個當初就該告訴我啊，”安娜的話當中透出一絲妒忌，“早知道的話我就不會讓查諾特邀請她了！”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就算是避開也冇有什麼太大的意義。”斯摩爾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說正事吧，剛纔你在裡麵都拿了什麼金屬？”
“嘿嘿……收穫頗豐，希望你不要見怪啊！”查諾特一笑，便將自己所拿到的金屬材料從自己的空間存儲裝置取了出來。
隨著一陣連續不斷的叮噹聲，一塊塊圓柱形規格的金屬出現在地麵上。
安娜傻了，奧特拉鐵、隕銅、魂鑄鋼……這些正是製作鑰匙的金屬原材料啊！還有一些密封的很好，但上麵有著貼紙的木箱，其中一個木箱的貼紙上赫然寫著：遠古鱗木碳素！
“姐，不光是眼前的這些金屬，這個金屬倉庫中幾乎所有的金屬的純度居然都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完全符合製作鑰匙的標準。”
“你還拿了不少黑鐵、水銀和瑪瑙……”安娜說道，“這些可不是鑰匙或者燃料需要的材料吧，雖然黑鐵可能會在做鑰匙的時候用到一些，但這也太多了吧！”
“姐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嘛，咱們的設備也需要進行更新。”查諾特嘻嘻一笑，“這樣我們的製作機床就可以進一步更新，對於材料的損耗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了。”
“說的倒也有些道理……斯摩爾先生，您看呢？”安娜看向斯摩爾，問道。
“我冇意見，”斯摩爾攤了攤手，“隻要你們的要求合理，儘管拿去用就行。”
“金屬與礦物燃料的原料問題都解決了，但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查諾特說道，“機床我和我姐姐可以完成，但這個全新的濃縮燃料的製備必然需要一個出色的藥劑師……如果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失敗率必然會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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